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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酒狂(60)

“女人,胡子?”

“当然是胡子,比寻常男人三天不刮还要长。”南烛将视线放到床上纪凡脸上,“我生平未佩服过什么人除了你们,对着那张脸我连饭都吃不下,你们竟然还能侍候得下去。”

纪凡一脸不在乎道:“为了生存下去,这点忍耐算什么。就算她是个石女,至少上半身还是可以找回点安慰的。”

“真是没想到,这种地方竟也藏龙卧虎。”

“过奖过奖。”

两个无耻之人凑到一起相互恭维,下流话题也能讨论得兴致勃勃。

江怀柔听他们越说越不对劲,便打断道:“莫讲那些没用的了,如今要想想怎么逃出去。”

南烛道:“逃出去倒也不难,只是找不到马匹。”

纪凡道:“这里有个牧场,我识得路。”

江怀柔道:“不急着走,先说说你的计划,看看是否可行。”

南烛道:“此时外面是傍晚,我们再过一两个时辰再这样……”

听完他的话,江怀柔拧起眉毛道:“要我们扮成女人?”

南烛道:“大丈夫能曲能伸,我们两个都能扮,你为什么不能?”

江怀柔心中冷笑,你们?一个厚颜耻,一个长在女人堆里,什么恶心事没有做过?

沉默了会儿,纪凡坐床上坐起来,同江怀柔道:“我现在全身都疼,你身上可有带什么药,借我擦一下伤口。”

江怀柔把怀中小瓷瓶掏出来全都看了一遍,摇头道:“全是毒药,没有疗伤的。”

纪凡埋怨道:“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你这人心肠有多坏。”

江怀柔怒道:“我长这么大,除了今日何曾受过什么伤?哪里记得要带那些没用的!”

两人瞪了一会儿,南烛冷不妨用手指按了下江怀柔的脸,他立刻捂脸怪叫,“你干什么?”

南烛道:“你们这样的两个人互殴……是吃饱撑到了么?”

纪凡同江怀柔互相瞪了一眼,无语。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送饭的人迟迟不来。

纪凡疑惑道:“往常都很准时,莫非今日想故意饿我们?”

“倘若他们没有人前来,我们该怎么办?”

几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铁链声响,南烛将绳子虚套在腕上使了眼色,其余两人立刻做昏睡状。

门开了一条小缝,一碟咸菜一碗薄粥被推了进来,南烛出手如电扣住来人手腕,对方连呼声都发出便将其打昏拖了进来。

南烛飞快将她外衣扒下来穿上,头发打散松松挽个结,同两人道:“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再弄两套衣服来。”

江怀柔见他双手还在女子身上摸不停,便压着声音不悦道:“你还在干什么?”

南烛找出一串钥匙,冲他笑笑溜了出去。

纪凡自语道:“看不出,这位公子还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心人,竟然会想起要救其他人。”

江怀柔冷笑,“他好心?不过是想利用那些人来引开旁人注意力罢了。”

说话间,门竟又打开了,南烛顺利带了衣服回来。

纪凡道:“公子好快的身手!”

江怀柔边穿衣服边讥讽道:“若是论起扒人衣服,恐怕天底下还真没几个能快过他的。”

他本是下意识调侃南烛,却不想纪凡道:“我在这方面也不差。”

说罢竟同南烛相视一笑,两人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无耻味道。

两人跟着南烛小心翼翼走出屋子,果然见其余几间都是门户大开,里面人都已经逃之夭夭。

江怀柔摇头道:“这些人怎么不长一点脑子,什么准备也不作,被抓回来岂不是死路一条?”

南烛道:“你可怜他们还如先可怜下自己,我们倘若被抓了,比他们下场还要凄惨。”

江怀柔打了个冷战,瞟一眼纪凡,只见他忍着痛楚道:“我没事,只要能顺利逃出去,什么痛苦我都能忍。”

依纪凡带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牧场马圈,挑了两匹马后却发现一个棘手问题摆在眼前,三人中只有南烛会骑马。

南烛揽着江怀柔同纪凡道:“莫说我不尽人情,眼下我只能照顾他一个。”

纪凡面如死灰,正当绝望时江怀柔道:“我有主意,只要你忍得住痛。”

说罢去割了几根结实的马缰绳,对南烛道:“将他手脚绑在马上,即使颠簸也能保证不会掉下来。我们走在前面,我替他牵马。”

纪凡感激道:“大恩不言谢,倘若能逃出这鬼窟,在下愿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公子!”

南烛将他搭到马背上,手脚系在一起,揽着江怀柔飞身上马,“走!”

此时杀旗盟中正因几位公子出逃乱成一片,而牧场则较为偏远所以疏于看管,一路并未遇到什么大麻烦,都被南烛轻而易举解决。

顺利冲出杀旗盟后,南烛对江怀柔道:“我们现在被盯上,处理这些人大概需要三五日,期间不易再前行,只能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江怀柔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瑶兰地广人稀不易隐藏,而此处距东宁距离又尚远……我们改道向西南而行,自月华去夜池!”

南烛道:“你不怕在月华碰到白辉容跟井岚?”

江怀柔蹙眉,眼中却是一片清明,“碰上便碰上,月华还是姓江的天下。朝廷是我大哥的,边疆又有二哥驻守,我就不信他们敢闹出太大动静!”

说完不见南烛接话,见他低头盯着他看,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便问:“你在想什么?”

南烛道:“我越来越觉得当初答应江碧瑶是对的。”

江怀柔冷哼一声,“只要不与我为敌的选择通通正确。”

南烛才要开口,听到后面纪凡被颠得断断续续道:“你们莫……打情骂俏了,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

江怀柔迅速拉下缰绳,“说什么打情骂俏?你还没死呢!”

纪凡道:“快……了。”

说完竟再无了下文,任江怀柔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他有些忧心道:“怎么回事,你去看看,莫不会真的死了吧?”

南烛去看了看,很快回来,“无妨,只是昏过去了,他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未严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江怀柔嘘气道:“那便好,他还说逃过此劫要做牛做马报答我呢,倘若这么快死了岂不便宜他。”

南烛道:“你有了我一个还不够么,还到处去招惹旁人。”

江怀柔不屑道:“你?不过是输给我一个月罢了,他可以侍候我一辈子。”

南烛故作沉思状,道:“侍候你一辈子不太可能,不过你要是反过来侍候我的话,倒还可以考虑。”

“被我侍候?你也不怕短命折寿?”

“不怕,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不死之身么,可以长生不老的。”

江怀柔受不了他满口胡言乱语,道:“小爷才不需要,收了纪凡,他还可以替我暖床。”

南烛道:“我也可以帮你暖。”

“我怕得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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