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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的情事/三品涩男/断舌(44)

栽满梧桐树的人行道上,江南像团亮眼的火焰穿梭其中。他跑起来像只飘起来的风筝般轻盈无比。

看起来心情很好,是因为刚才令肖亚清尴尬的原因么?小鬼看着他出神的笑起来,倘若他一直这么开心,该多好。

“小鬼,”江南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还是原来的小鬼么?”

“嗯?”小鬼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江南温和的笑:“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我……”小鬼提着袋子有些慌张:“江南……”“没关系的,”江南将胳膊张开,闭上眼睛聆听北风刮过的声音:“我也不是原来的江南了。”

方才欢快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两人都沉默起来。小鬼……自然不是原来的小鬼了,可是江南,无论如何改变,都是我心中永远的江南,小鬼无声的站到他身边。

“走吧。”江南突然揪住了他肉乎乎的脸蛋:“绷着脸多难看,开心一点嘛,我还陪你过春节呢。”

小鬼僵了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江南莞尔,“你这张脸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有一种叫做温馨的东西在空气中流淌。

江南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小鬼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从前。

厨房的声音有一些混乱,小鬼紧张的竖起耳朵:“江南,好了没?”

“快了快了,你好好看电视吧。”江南懊恼的把怀里的瓶复位,一只眼睛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哦。”小鬼咬着下唇把电视声音飞快的调大些,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阴狠,一抬手,袖子里窜出两条淡灰色的烟,化为人形悄无声息的飞出窗外。

“吃饭了。”江南把菜端上桌子。

小鬼飞快挟几口眯起眼睛:“唔,好烫……吃。”

“喂喂,小孩子要多吃青菜……”江南拍下他的手:“鱼是我的。”

“可我已经长大了!”小鬼大声的抗议。

江南端着碗向他炫耀:“可鱼我也吃过了。”

“我也要。”小鬼挥着筷子把他碗里的鱼肉挟走一块,愤愤不平道:“婆婆说就是因为你的虐待,才使我长不大的。”

“喂,那个沾了我的口水!还有那个什么婆婆,老人家的话是不能相信的……”江南试图挟回来。

“不要。”小鬼嘴巴一张吞了:“沾了口水我也……咳,咳。”鱼刺卡在喉咙里了,小鬼疼的哇哇叫。

“虽然不太好使,但目前只有这个了。”江南拿着醋瓶对小鬼诡笑:“忍一下下就好了。”

小鬼最怕酸涩的东西,却在江南半哄半骗之下灌了半瓶,鱼刺仍是牢牢的卡在喉咙里,倒是最后忍不住吐了,鱼刺居然出来了。

“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小鬼趴在沙发上淹淹一息道,“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折腾死的。”

“我怎么知道这方法不管用……试试罢了。”江南一脸无辜道。

“你……你明知道我怕酸的,还拿我做试验……”小鬼伸着手指血泪控诉。

“怕什么,反正你也死不了。”

“呃……”看着江南不以为然的态度,小鬼开始捶着沙发痛哭,江南……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冷血恐怖!

江南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笑,突然感觉到这样的日子很幸福,倘若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坏的,奈何……

“去洗澡,一身的酸味。”江南把小鬼推到浴室。

两分钟后,小鬼在里面扯开嗓门叫:“哇呀呀……好烫。”

“哎呀呀……好冷。”

“啊……”

江南忍无可忍的丢掉摇控器推开门:“你又叫什么……”,话却卡在喉咙里,血哗的一下涌上头顶。

小鬼正坐在浴缸里玩泡泡,讶然看到冲进来的江南后,旋即一脸羞涩的捂住下身扭捏道:“好舒服……”

“啪!”“不准再叫了!”江南把门关上后红着脸退了出来,拍打着自己的脸,呼……他只是个孩子,没什么关系的。更何况,自己一直帮他洗澡的,不是么?

心里这般劝慰自己,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的情景来,那家伙顶着一张纯洁无辜的脸,挥舞着莲藕般白娕的胳膊,傻乎乎的光着身子还真是可爱,嘴边不自觉的浮出一丝笑意。

“江南……”

怯怯的声音,江南盯着电视机充耳不闻。

直到感觉沙那端一沉,江南才哼道:“还说不会自己洗澡,这不……啊?!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小鬼光溜溜的坐在沙发上,睁着大大的单眼皮看他:“我叫你给我拿衣服……你不理我。”

“……”江南语噎,扯起毯子将他裹住:“以后不准光着身子到处跑,多大的人了,知不知羞。”

“唔。”小鬼点头,抱起虾条开始吃的津津有味,还啧啧有声的吮着手指。

“喂,那样不卫生”,江南习惯性扯起纸巾替他把嘴角残渣擦干净。

“你脸怎么红了?”小鬼好奇的贴过去摸江南的脸。

“别用沾着口水的手指到处乱摸!”江南警告他,“快点去洗脸刷牙!要睡觉了。”

待小鬼不情愿的离去后,江南才捂着胸口喘气,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对这个小家伙产生兴趣?真是难以置信……不能再这样纠缠不清下去,看来计划有必要提前了。

已经快凌点了,肖亚清仍睡不着觉,他觉得浑身都冻的瑟瑟发抖,裹了几层棉被也不管用。

朱奇奇看着满头大汗的肖亚清慌张道:“亚清,空调已经开到二十五度了……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肖亚清摇摇头:“都这么晚了,我还是觉得冷,感觉阴森森的。”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紧紧的附着两条面目狰狞的鬼脸,笑的邪恶阴险。

朱奇奇替他灌了暖水袋:“抱着这个吧……”一不小心触到肖亚清的手指,却是火般滚烫!

“亚清!”朱奇奇将他身上的棉被拼命扯开:“这身体好热……怎么还会觉得冷呢?热水袋给我,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闷坏的!不行,我得去把空调关了。”

肖亚清却揽住她的腰:“我好冷,真的好冷。”

朱奇奇抓起电话哭起来:“我现在就打电话,亚清……你再忍一下。”

感觉中像有潮水从四面八方的拥来,阴冷,黑暗,还夹杂着未知的恐惧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脊骨上沙沙蚕食,疼痛感一点点的加深分明。又感到不知何处伸出来的手,毛葺葺的搔弄着背部肌肤,整个身体的毛孔都瞬间扩张,汗毛直竖。

那只手!

慢慢的从背上探到喉咙处……肖亚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让人心悸的触感又移到了脸部,最后,那只尖锐和粗糙的毛手便停在了他眼睛上!

“啊,啊!”肖亚清突然痛苦的叫了起来。

“亚清,亚清!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朱奇奇急搂着他痛苦。

肖亚清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陷入了昏迷,隐约中好像听到几声怪异骇人的嘻笑渐渐远去,接着又是尖锐刺耳的救护车响赵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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