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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的情事/三品涩男/断舌(21)

就在小鬼钻入墓碑的刹那,他却突然挣扎着大哭了起来:“我不去了,江南,救我!我们回家!”

江南心中一酸,伸手便去拉它,却被坚硬的墓碑撞到手指,小鬼在两鬼的拉扯下消失了。

秋风吹来,墓场四周槐叶瑟瑟作响,江南感到心中空空的,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呢,回去便只剩下自己了。他踩着厚厚的落叶沙沙往回走,冷不丁被两个跑过来的人撞倒了,看到身边墓碑上的字,他怔住了。泛黄的旧照片,一个女人温和的着着他笑,倘若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柳淡彩母亲的墓碑。

“靠,这人比老子还不经撞!”一个大嗓门举着花叫嚷着。

江南抬头,看到两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南拍拍手站起身,勉强认出其中一个光头上有疤的人,正是那天中了邪被自己送到医院的张北奇。而另一个,根根短发从紧缠的绷带里站出来,显得有些桀骜不驯,一双乌黑的眸子带着懊恼之意看着他,狼狈中居然还带着玉树临风的帅气。

……肖亚清?

同床异梦

一个男人,怎么会的这样弱不经风,肖亚清心中闪过一丝不屑,下一秒却将手伸了出去,江南毫不迟疑的抓住站了起来。

“怎么会在这里?”肖亚清微微皱着眉头看他被石块划破的手腕,目光扫过那两座墓碑的时候怔住了。

“你不是那个江南么!亚清你们认识啊。”张北奇扬扬手里的花束,“你们聊会儿,我去和妈妈说会儿话。”

江南笑笑,想起这个大块头那天中邪的情景,居然还颇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接下来的气氛便有些尴尬,肖亚清将手收回来放进口袋,故作轻松问他:“你是来看他们的么?”倘若不是今天陪张北奇来,绝对想不到幼时那对和蔼的夫妇居然就葬在此处。

“不是,”江南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那双乌黑的琉璃眸子,居然罩着淡淡的伤感。江南知道,他在通过自己回忆幼时的玩伴。

肖亚清笑的有些自嘲,乱拨下头顶的发梢:“都忘记了,你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当然没什么关系……自己从来都一个人,江南舔舔手腕上的伤:“我要走了,再见。”

转身离开后再也未听到回应,走出墓场时,江南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肖亚清蹲在柳淡彩父母的墓前摆弄着不知从哪来的几朵小雏菊,一脸认真的表情居然像个孩子。

推开家里门,一股空荡荡的凉意扑面而来,沙发上空空的,少了随音乐扭着的小身影,就连阳台上昨天还生机盎然的盆栽也淹淹一息的垂着,江南觉得整个房间都失了生机。只是秋天到了的原因,他如此安慰自己。

对着电视发呆了许久后,胡乱的按着摇控器,吵杂的声音居然听不出在讲什么,他感到前所未有无措和疲倦,索性在床上躺下来,搂着熊猫抱枕沉沉睡去,怀里的充实感让他有种小鬼还在身边的错觉。

当天晚上便大幅度降温,江南是被冻醒的。闭着眼睛触摸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冰凉如水,下意识的伸手揪到棉被后便一把扯过将自己包了个结实。

睡了一会儿后,却又是冷。棉被怪异的又被硬扯到了一边,江南摸索着硬拉了过来,眼皮未动。

反复几次后,江南终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眼睛睁开的刹那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小鬼回来了?!

揉了揉眼睛后坐起身来,赫然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在棉被里缩成一团,小鬼果然回来了!江南心中大喜,轻轻拍打着棉被叫他:“小鬼,小鬼。”

“谁啊,好吵。”陌生的声音。

江南瞪大了眼睛怔住,那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绝不是一个孩子会发出的,一掌拍开电灯开关,房间里瞬间亮如白昼。

棉被里的人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拍在他脸上,字音里渗着寒意:“再吵我废了你。”

看着床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江南哆嗦的伸手将灯关了……轻轻的在角落里坐下来,动也不敢动,怕再吵到那来历不明的生物。至于棉被,更是论如何也不敢去抢了。

大半个晚上,江南硬撑着酸涩的眼皮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恍如秋风中的树叶在寒夜中瑟瑟发抖。那人却睡的极香一动不动,偶尔居然还会清脆的巴咋一下嘴唇。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江南揉揉发酸的胳膊,目光再次找到焦点的时候惊讶发现,棉被下已空无一物,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忍着慌乱的心跳和头疼将昨天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诡异的像场荒诞梦,越想头越痛。

拉开窗帘,一束朝阳如丝帛滑了进来打在他脸上,秋阳灿烂。江南无论如何却打不起精神,从嘴巴里拨出温度计一看,果然发烧。

医院里人满为患,江南坐在走廊里挂着点滴,整夜未眠和发作的药效导致他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你冷不冷?”肖亚清刷完牙后突然问张北奇。

热乎乎的毛巾捂在脑袋上,张北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关心别人了?”

肖亚清用手肘狠狠捅他背:“居然敢和我抢棉被,哼哼。”昨天晚上好心收留他,没想到整晚都在玩抢棉被的拉锯战。

“抢什么棉被?”张北奇迷迷糊糊的反问,“谁抢了啊,我是看你整夜都没回来……哎,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啊?大半夜都见不着人。和小护士聊天去了?”

肖亚清拍拍他的光脑袋:“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我老爸一会儿派人过来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狼共枕。白白了,同志。”

“我呸,说的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我可是只对漂亮女人感兴趣的。昨天晚上要不是把你把茶泼我床上了,我用得着和你挤么,都自找的。”张北奇吐着泡泡愤愤不平,想到昨天晚上就怄。肖亚清那厮玩扑克牌的时候居然认赌不服输,在脸上被贴了N张纸条后将水杯推倒溜了。被打湿的床单部位刚好尴尬的在中下方,自认脸皮厚实的张北奇也僵着脸不敢声张,只恨快点干掉才好。

肖亚清对着镱子观察头上的伤势,貌似已经好了个七八九十了,摆了个帅气POSE后冲旁边的张北奇吹了声口哨:“你有没有去摸摸,被单干了没,不然我们走后被护士姐姐看到了……”

张北奇拿着苹果就砸过去了,被肖亚清笑嘻嘻的接在手里抛玩着:“喂,你这么野蛮暴力,真的会四年光棍不能翻身的。”今天拆完绷带后两人就可以同时出院了,心情都出奇的轻松。

张北奇收拾着东西冷笑:“你翻身天天上,丫的你就是一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懂个屁。我这叫阳刚,男子汉气概懂不?如果都娘们叽叽……”,他的动作突然停下来,对肖亚清邪笑:“昨天墓地见的那个江南,虽然不是很讨人厌,长的却跟个女生似的,居然还有好多人喜欢,据说男的女的都有……搞不懂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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