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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79)+番外

“等一下!”

他回过身,“什么?”

我不忍看他眼底突生的光彩,站起来搓着手点头哈腰的说:“厄,皇上,能不能把翠侬送进来陪我。这些人都不会说话,我嘴都快闭酸了。”

他的眼里黯淡下去,“嘴闭酸了,所以我过来你就可劲儿的闹腾,是吧?”

看他不理我的请求,我只好继续说:“翠侬?”脚尖在地下划动。

“她?等她能下床了再说吧。”

翠侬被打了!这个事实击中我,“你让人打她?”

“我是挺痛恨知情不报的家伙,不过还不用我动手。人送回林府,老爷让打的。”

我心头一凛,我都快忘了老爷狠起来是挺狠的了。我懊恼极了,这次老爷肯定气得够呛,在他眼底,任何阻碍他达成目标的人都死有余辜。

“残不了,下手的人受过交代,只是看起来很惨,不至于伤筋动骨。”六哥丢下这句话,就从密道走了。

我马上让小顺子和云兮给我换房间,结果他们说是皇上交代让我住这间的,不能换。可,可这密道出口就在我房间怎么行。不等于我睡觉不关门,他随时可以进来么。

不行,他们不给我搬东西,我自己也懒得搬,我把自己搬到隔壁就是了。

云兮和小顺子对看一眼,默默出去。

第二日果然来了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嬷嬷,她一来就跪下给我请安,“老奴给十一小姐请安!”

这人我认得,安穆太后身边的人。偶尔去清宁殿见过。可是她此际虽然低着头,那份轻微的不屑我也感觉得到。别说安穆太后,就是这个秦嬷嬷,估计出身其实也不低。她也是当年选秀入宫的,在当时的皇后出任正五品女官,后来又陪着在北宫熬了二十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

我理都不理她,径自转过脸继续晒太阳。

她膝行到我面前,重又说一次,“老奴给十一小姐请安!”

虽然我很不爽她,但叫一个比我年长这么多的人就这么跪着,还是做不出来,略带嘲讽的说:“请起吧,我又不是宫里的主子,你大可不必如此谦卑!”

她站起来,“皇上让老奴来叫十一小姐礼仪,这段时日老奴会一同住在此处。直到小姐把宫廷礼仪学会、学通为止。尤其是大婚的礼仪。至于小姐说自己不是宫里的主子,既然皇上让老奴教您大婚的礼仪,那您就是我华禹未来的皇后。当然是老奴理所当然的主子。”

我坐直身子,“哦——,那你一副‘我很高贵,我其实不愿意来教你’的样子做什么?”我这话其实挺重,按她说的,我是未来皇后,她的主子,她这就是蔑视我,要处死的。

‘噗通’一声,她有跪下了,“老奴知错,请十一小姐网开一面!”

看她额上开始冒出一层薄汗,我这才说:“起来吧,看来秦嬷嬷果然是知礼之人。”哼,我娘是戏子,林府的下人一贯看不起我这个戏子庶出的十一小姐,我收拾这种看不起人的奴才那是轻车路熟了的。不管怎样,我是老爷的种,我收拾个把有脸的下人立威,谁能把我怎么样。

“谢十一小姐大人大量!”

“不客气,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英雄可以不问出处,女子则不行。不管嫁给谁都是一定得问的,更何况是嫁皇帝。尤其,是封后,不是册妃。”

她呐呐的,不好接口,只说:“十一小姐要再歇会还是现在就开始?”

“我不学。”我干脆的回答她。

“这,这老奴可怎么交差啊?”

“推到我身上就是,放心,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不会在皇上面前反口不认。”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十一小姐权当老奴在耍把戏吧,您学也好,不学也好,老奴得教。”

于是,秦嬷嬷便真的‘耍起把戏’来,边说边示范,每一个动作都很规范。说完了做,然后重复几遍。

我要么叫人赶她走,要么就只有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算了,看她这么卖力表演,我就在塌上边晒太阳边看。一会儿还招呼她休息,让云兮送茶水糕点来。

真是没劲,来个会说话的,结果是这样。还没有吴妈可爱呢。想起吴妈,又想起小柳,叹口气。那时候陪着我的人都已经变作了鬼了。

秦嬷嬷喝了水,歇了歇又开始‘耍把戏’,自说自话的也不嫌累。眼看太阳落下去了,我站起来回屋准备吃饭,她这才收工。

翠侬,也不知道到底怎样?六哥把我带进宫里关着,我对老爷就还有用处,他不会往死里打我的贴身丫头,免得引起我更激烈的反弹。可是,总归不会轻饶了翠侬。还有绣鸾,让她跟着镖局押着装着石头的镖箱先走,没等到我们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置,希望能随机应变。我同她私下说话,发现她除了情爱这事,脑子其实挺清楚的。在打听到她从前那个情郎,说过生死不负的,在她上京十日后,就被家里人要死要活的『逼』着押进了洞房以后,她连这点不清楚也没了。应当能应变才是,大不了损失些金钱。她人没事就好。

秦嬷嬷在我这里直耍了一个多月把戏,六哥才再次出现。

“你就这么看着?”

“嗯。”

“都记下了?”

“没有。”其实都记下了,秦嬷嬷很尽责,每日我在哪,她在哪。把没反应的我当成最愚鲁的学生来教,十遍八遍的重复,再配以动作说明,我想不记住都难。

“皇上,老奴失职。”

六哥看看跪在地上的秦嬷嬷,挥挥手,“你下去。”他也不说什么,直接躺到我的塌上,眯着眼,“替我捏捏。”

厄,好吧。看在我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的份上。虽然坐牢本该就要管牢饭的。

我看过四哥那里的『穴』位图,替他按压着『穴』位。

“使点劲儿,看你不是脸颊都圆了些么,总不会是没吃饭吧。”

嫌我劲儿小,你等着。我挽起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捏他。

“嗯,这还差不多。”

怎么肩胛硬成这样?随着我捏到某些部位,他又开始叫:“轻点!”

我把手松开,“皇上,那臣女侍候不了了,我哪知道几时该轻,几时该重啊。四哥说过,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你是经络不通,所以才痛的。要疏通经络,当然痛啦。还应该叫太医看过开『药』方煎『药』来服。然后叫专人给你捏才是。”

“嗯,回头叫秦涌去学。这会儿你先替我捏吧。

我脱鞋上塌,挽起袖子我都觉得还不足,干脆连膝盖也用上,朝『穴』位上顶。

“啊——”六哥脱口叫出来。

“你不要叫啦,这又没多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幸好没有暗卫冒出来。

“不然你趴这儿,我来替你捏,你就知道痛不痛了。”

“我每天按时活动,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再说,哪敢劳皇上亲自服侍啊。”说着我又用力往他『穴』位上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