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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52)+番外

“六哥,你即便要一网打尽,也不用以身涉险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到时大『乱』,谁都想趁『乱』发家的。咱么总不能为他人做嫁衣裳。至于安全,你别担心了,我不会叫你涉险的。这附近,也一直严密监视着。旁人想捉咱们,可不容易。我现在只担心宫中如果生变,能不能及时把消息送出来。”

“哦。”

第36章 计策

六哥凝目道:“嗯,当初定这个计,就想到了几种可能的结果。当然最好是逆贼伏法,而妖道与燕王也能被套进来。然后我再出面,而姬陈二位将军的人马也打到京畿与我伏在这里的人马汇合。那也就没越王什么事了;如果不能这么顺利,至少扳倒妖道和夺嫡呼声较高的燕王,而逆贼的身体其实也是外强中干了,我的兵马而今是节节胜利,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很得民心,这样一来就花费多一些时间跟精力。这一回,就算是图穷匕见,我也不想再等了。”

“六哥,陈将军本来就是你的心腹,是么?”所以,你一直都把主要精力用来辖制姬家军在。

“是。”

得到大功告成的消息后,燕王的人取走了沈大师的九龙木雕,在遍寻不获他本人的情况下,燕王府派出了精锐杀手沿路追杀。

能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派出去了,我同六哥一起在农庄焦急的等候着消息。

到了日落时分,无人回来,而京城九门齐闭。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十一,你到密道里去,除非我叫你出来,否则都不要出来。”

“我——”

“快去!”

“嗯。”我一步一回头的进了密道,一手攥着我的擀面杖,一手被翠侬牵着,“十一小姐,小心脚下。”

走下了台阶,我决定先不走了,直接在台阶上抱着擀面杖坐下,反正已经进来了,我等着六哥。

我们在密道入口处等了不知道有多久,才听到有人打开了外面的门,“十一,你在哪里?”来人是四哥,他顺着台阶走下来了。

我赶紧从藏身的拐角处出来,“四哥,我在这里。”

“出来吧,你也不走远些。”

我亟不可待的问,“四哥,什么情况?”

“出去再说吧。”

我跟着四哥出去,六哥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正捧着个华美的步摇在看,眼中半是愤恨,半是悲伤。而许久不见的魏先生正站在他身旁,看到我微点下头。

“魏先生”我走过去,恭敬的招呼他。

我偏头看了下那个步摇,是个凤点头步摇。六哥干嘛一直捧着看啊?

耳中听到四哥丝丝的抽气声,这才发现他受了伤,翠侬正在帮他包扎。我一阵内疚,居然没发现。看眼六哥,走回四哥身旁,“四哥,你怎么受伤了?”

“看到亏功一篑,一时没沉住气,险些坏了大事。”四哥边说边偷瞄一眼魏先生,那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魏先生瞪他一眼,“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守备森严的燕王府。萧医正临终相托,他给你改名叫子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子承父业。你竟敢出手暗算逆贼,你有三头六臂么?”

六哥这才抬起头来,“先生,也怪不得老四,孤去了怕是也忍不住。多谢寻来此物,若不报母仇,孤誓不为人。”他说完就拿着那个步摇进屋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木雕送到了么?那个步摇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事情应该是没成,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结果。身为女子,只能在家等消息,真是心焦。

“木雕到了燕王府,他还没来得及往宫里送,越王突然带御林军把燕王府围了起来。让人将木雕抬了下去。然后逆贼也来了,软禁了燕王,斩了妖道,还明发旨意,说是请殿下入京。若果真是先帝之子,他愿意退位。我当时就潜伏在燕王府,看到他实在是怒火中烧,可惜逆贼扯过身边的管事太监挡住了我的必杀之招。若不是先生相救,我已经落入敌手了。”

我松口气,还算是在六哥预料之中。

那人在龙椅上这么多年,哪是那么容易就会垮台的。这么些年,妖道把持朝政,可是逆贼一旦出手,他还是免不了伏法的。

四哥接着说:“现在的局势是,逆贼借妖道的头来平息民愤、官愤。又做出要迎回殿下的样子,如果殿下不去验明正身,他大可说是假冒的,把开启战端的责任推到殿下身上。然后以朝廷的名义讨逆。”

“那个步摇呢,又是怎么回事?”

四哥摇头,“那个是魏先生带回来的,我不是太清楚。”

我不敢轻易造次,跑去问魏先生,可是六哥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

魏先生看看我,开口道:“那是先帝与宁夫人也就是殿下生母的定情之物。当时先帝的两位娘娘先后有过的龙脉都不慎滑胎,实则是逆贼暗害,只有宁夫人以布帛缠腹不事声张,才将孩子隐瞒到了五个月上。先帝将她秘密移到宫中隐秘处养胎。但宁夫人母子情况不太乐观,因为宁夫人身体本就比较弱质,生孩子对她来说比别的产『妇』还难。”

魏先生顿了一下,喝口茶,“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她已有些不能支撑,而先帝的情况也已经很危急,数日才得清醒一次。当时的安王也就是逆贼已经秘密进京想要接掌大位。殿下若不能及早出世,怕是会有更大的变数。于是宁夫人舍母保子,用『药』催产。殿下生下后,先帝知晓是男婴,让人当场记录玉碟,又怕在场的人都被灭口,于是由心腹太监扶着手,亲手在殿下身上做了个记号。还说早已写下传位诏书,一旦殿下能与安王相争,自会现世。当时先帝也是萧医正用『药』强制清醒的,他昏过去后就再没醒过来。幸好安王进京之前,先帝已做下安排,我便将孩子偷了出来。”

我听着挺玄乎,“六哥的命还真是大呀,那样都能活出来。”

魏先生闻言看着我:“难道你怀疑老夫半途换人了不成?我上哪找来御用之物给另外的孩子做个一模一样的记号?那个东西应当也在先帝心腹之人手中,到时自会出现用以比对,我却不是是在谁手中,一切都是先帝的安排。”

“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不过,魏先生,人家到时候这么问你,你怎么答啊。你上哪找的『奶』水喂孩子啊?”我很中肯的说。

“当时吃饱了就搁在一个篮子里,我出宫门时有人相送,当时的那几个暗卫我也不知道活下来没有。据我所知,我与殿下当时是有替身替死了。这些年,暗地里也有人在搜寻,只是没有结果罢了。出了宫门也有人接应,殿下饿哭了没到安全的地方我也顾不上。到了先帝交代的地方,就是林府在京城的别苑,就有人把子承带过来给我。当时林府太太也刚生了林夫人,是她『奶』的殿下。”

我咂舌,“原来让林府养大六哥,是先帝一早安排下的呀。那魏先生,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