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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为媒(51)+番外

六哥猛地抬起头,“十一,你别给我扯开话题,不知不觉就着了你的道。你个小狐狸!”

我往门口退去,被六哥一把拽了回去,“来,不是想知道木雕怎么回事么,我说给你听。”

“我不听,我不好奇。”

“才怪!你小时候看到两只小狗都要蹲下来研究半日的。”

“你混蛋,说了不提了的。”

“好好,不提不提。”

我那个时候不到十岁,哪里懂得两只小狗屁股对着屁股是在交配嘛。我只以为在打架,还好奇怎么小狗打架是这样的。结果他路过就让人把我的大丫头,还有和她聊天的那个丫头一起拖去打了顿板子,然后勒令我不许看,念了一下午的‘非礼勿视’。

“我以后对什么都不好奇了。”

“我就喜欢你一脸疑『惑』的跑来问我这个那个,你别不好奇啊。”

家里只有他会耐耐心心的给我答疑,我当然跑去问他了。

“我真不好奇,六哥你忙吧,看你都忙成这样了,我怎么好拿这种小事打扰你。就算好奇,我问四哥也能知道的。”

“他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虽然四哥从前不是太有耐心,但自从他觉得我能同他聊聊医道上的事,对我可是有问必答的。

“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日后自然知道同你保持距离。”

刚才,刚才他当着众人硬是要牵我是在警告四哥?

“六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想进你的后院,还有后宫。我讨厌跟一群女人去争,不管怎么样,我们统统都是输家。我只想过我的小日子,你放了我吧。以后你当了皇帝,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任你挑、任你选。”这样的厚重感情,这样深的执念,我真的有点要窒息的感觉。

六哥的脸沉下来,“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不是的,我只想有一个人陪着我看花开花落,能四处走动就够了。我没那么高的要求啊。”

六哥看着我,“这可不行,我这辈子是非得坐上那把椅子不可的。十一,我不会让你屈居人下的。快了,我的筹谋一步一步就快要实现了。”

“老爷要求富贵,我不求。”你许的这泼天富贵,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我要不起。

“六哥,你说过的,手中有多大权势,肩上就有多大压力。我想,女人也是这样的。”大太太一生都没有口出一句怨言,可是她为什么年纪还轻就开始淡漠得像一尊观音像了。我没有姐姐那么勇敢,也没有姬瑶那么不顾一切。

“十一,有些事情,可由不得你了。如今的天下,几近分崩离析,我要重整乾坤,还黎民一片清明。这条路,会很辛苦,我要你,在我身边。”六哥扣住我的双肩,“答应我,你会一直陪着我。”

我摇头,“不——”

“因为小柳?那我现在就让陈将军杀了他。”他的手钳得很紧,紧到我肩头发痛,可我还是告诉他:“即便没有小柳,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放缓口气,“嗯,十一,这辈子咱们就这么过,下辈子我由着你,好么?”

我失笑,“你还要把我的下辈子也订走?”

“那当然。”

我低声说:“佛说,如果上辈子欠下了情债,这辈子是要还的。可是,这个谁喜欢谁,这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嘛,好比六哥你,这辈子你已经欠了姐姐和姬瑶的情了,你下辈子得还她们。可是,她们或许又欠了别人的债...”

“别把不相干的人都拉进来,我就单跟你算这笔账。你说的对,你肯定是上辈子欠了我的情债,这辈子是要还的。”

我从小就知道,六哥如果决定了什么,那是软硬都不吃的。他买账不过是因为和他真实的想法一致,或者会有更大的收益。我是无法说服他了,或者说我躲都躲不开。

“六哥,你不是要告诉我木雕里的秘密么?”

“又转移话题,你这也太不高明了。不过,我也不『逼』你太急。那个木雕,就是逆贼的催命符了。”

哼,你以为你把话题从姬瑶身上转开就转得高明么?

“愿闻其详。”我想把他的手推开,却被圈得更紧。

“嗯,妖道给逆贼炼的丹『药』,是有淡淡的毒『性』的,只是用另外的『药』压着。日积月累,一旦有了什么诱因发作起来,便会要了他的命。”

“诱因就是那副九龙夺珠的木雕,是么?”

六哥捏捏我的鼻子,“没错。”

“那个道士敢给逆贼服毒『药』?他不怕死么?还是他是你安排的人?”

六哥瞪眼,“我怎会安排那种祸国殃民的国贼?逆贼想要当世名匠沈大师的大作已经很久了,可是他一心想要求极致,却总是找不到最好的材质这才搁了下来。三年前燕王寻到难得的整块的南海沉香木,就有了这块九龙夺珠的木雕。”

我瞪大眼,“人说最是无情帝皇家,燕王不会是明知故犯吧?”我说出口才想起六哥也是帝皇家的人,果然见他不大乐意听到这句话。蹙了蹙眉,还是接着说:“这两种毒『性』相生相克,而且还需要掌握好度。这可是当年萧医正实验时发现的,医书典籍上概无记载,只告诉过魏先生一人而已。”

“所以,是你设法让燕王知晓?”

“嗯,我待沈大师以诚,如实相告是用作杀逆贼之器,这样可以少死伤很多人,他明知事成后燕王会杀他灭口,就是我,也不能容他将秘密说出去,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地道的尽头其实早已经出了这个农庄了,是沈大师的庄园。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弄了条密道悄悄连通的。”

说话的当口,有人轻轻敲门:“殿下,给魏先生的信号已经发出去了。”

“嗯,知道了。”

“魏先生也在这里?”

“他在京城主持大局,所有人都是他暗中在勾连。等着吧,好戏就要开锣了。”

六哥说得没错,我从小就好奇,既然问了,不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燕王现在还会照样把木雕呈上么?”

六哥莞尔,“骑虎难下,这事三年前就报上去了,怎么突然取消。他能叫逆贼知道他的用心?他目下要做的反而是加快步骤,把军国大权掌握在手中,他已经派人催了沈大师几回了。还有越王,也不是吃素的。我现在就是要让他们内斗。”

“那沈大师...”

“已经让人送他出关了,不会给燕王灭口的机会。”

“你、你为什么不灭口呢?”

“沈大师是国士,他以国士报我,我自以国士待他。他余生都会在大漠,继续醉心他的雕刻事业。我的人会保证他不会接触到外人。既然如此,何必要他的命。”

“那我们住在这里,安全么?万一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怎么办?”

“在咱们军中自然有人假冒我时隐时现的,前线的战事也还紧着呢。他们爷仨后院不安宁,咱们就钻他的后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