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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80)+番外

何同:“北鼻说得对,那我把肉撕碎,喂你吃,乖乖昂……”

季骁虞从没见过何同那么舔的样子,眉心已经忍不住狠抽两下,冷着脸道:“你们两个别太过分,恶不恶心。”

徐惠之:“什么呀,哪里恶心了。”

季骁虞:“叫baby还不恶心?”

徐惠之看向何同,“恶心吗?”

何同摇头。

徐惠之得意地摇头晃脑地炫耀:“看到了吧,我们是情侣,叫乖乖还是北鼻是正常的,不叫才不正常。”

季骁虞冷嗤。

徐惠之插人心窝子地道:“季总你不要因为羡慕,就攻击我们嘛,这种爱称,小情/趣哎,难道宋舞都没有对你讲过吗?”

宋舞:“……?”不是在说他们吗,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季骁虞:“……”

让宋舞叫季骁虞“北鼻”那是想也不可能的事,再说季骁虞一个体重一百六十斤的成年大男人,叫宝贝那更是很羞耻的好吧。

宋舞认为徐惠之是误会了她跟季骁虞的关系,他们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就达不到互取爱称的地步。

就在宋舞这么想的时候,季骁虞瞬间扭头看向了她,那冷漠厌世的脸上写满了胜负欲。

季骁虞向来觉得这种昵称什么的事很恶心,他以前学生的时候谈恋爱,女孩子想他温柔点,像称呼“亲爱的”“小宝贝”之类的,叫点好听的称呼。

但季骁虞都没搭理,如果实在觉得烦,要求过多,他都是直接分手换下一个。

但现在,忍着嫌恶的感觉,季骁虞还是要争一争输赢。

尤其是在看到宋舞逃避似的躲开他的目光,垂下脑袋后。

季骁虞:“有,怎么没有。”

短短一句话,惊起千层浪。

宋舞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季骁虞有过“爱的称呼”,季骁虞说得跟真的一样,她震惊地抬头,在对方深沉凌厉的注视下,又不能拆穿什么。

徐惠之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是律师,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与人诡辩。

她状似无意地对着宋舞道:“真的吗宋舞,我跟何同平时都叫彼此宝贝,你跟季总之间都是怎么称呼的呀。”

被季骁虞冷冷瞪着,宋舞很为难,“就,就……”

她想半天没答出来。

季骁虞浓密的睫毛如漆黑的鸦羽,煽动两下,眼皮敛住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不满的眸光,对徐惠之不耐烦地道:“干吗一定要告诉你?”

何同努力打着圆场,使眼色给徐惠之,“宋小姐人比较害羞,吱吱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徐惠之见好就收:“啊啊知道了那算……”

宋舞:“我们平常都叫彼此姓名。”她这说的是实话,但为了季骁虞的颜面,宋舞说:“很少有别的称呼,也不是没有……”

她这是为了季骁虞说谎了。

但桌上三双眼睛都朝她看过来,尤其季骁虞的,目光如炬,宋舞跟被开水烫着,霎时别开脸,手里筷子抖得都快握不住了。

她小小深呼吸一口气,等觉得内心稳定下来,含蓄到了一定的极致,嗓音变了个调,如娇莺一般,很怯生地对着他们喊了季骁虞一声,“宝宝。”

空气瞬间安静。

静得仿佛连客厅里看电视的张嫂都在偷听这边的动静。

宋舞没见到他们有所表示,自觉尴尬非常,头低得快掉进碗里,额头面颊无一处不是在发热。

徐惠之跟何同的表情,犹如猝不及防接了一记大招,惊得嘴巴保持微张,静止的姿态。

然后受宋舞不好意思的影响,他们莫名其妙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这座位上,反应不算太明显的就只剩季骁虞了,他瞳孔微震,身形僵硬不过就在一瞬间,然后很快恢复自然,微抬着眼皮,似真似假,似看非看的,朝宋舞觑去一抹难以描述的目光。

“不是叫你不要告诉他们了吗。”

季骁虞夹着菜,语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优越感:“看,肉麻死了吧。”

徐惠之:“……”

何同:“……”

既然季骁虞回来了,那家里不可能再留何同跟徐惠之在这过夜。

昨天是情况特殊,一下自己的领地来了那么多人,热闹是热闹,可季骁虞打心里还是有隐私被侵略的不爽感觉。

他的忍耐到吃过晚饭为止,知道他脾性的何同也主动提出带女朋友回他们自己的住处。

正好张嫂收拾干净厨房要走,还能送送她。

到门口徐惠之挺舍不得宋舞的,她从何同身旁跑过来,抱住宋舞,“今天的事真的不要放在心上,你没有错,宋舞,错的不是你,是他们。”

季骁虞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捕捉到只言片语,冷不丁问:“你们出去过?发生什么事。”

徐惠之憋了挺久,她等了一个饭桌的时间,宋舞居然都没有打算跟季骁虞告状,这是她最不明白的,也是最怜惜她的。

她怎么那么能忍?

受了委屈为什么就不跟人说?放着那么好用的靠山不用,这是为什么?

她想,或许不是傻,是因为清醒。

清醒地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清醒不能永远依靠所有人,所以宋舞才会选择遇到事自己撑着。

都说靠天靠地靠父母,其实人生在世,靠天天塌,靠地地陷,靠人人跑。

这才是人情世故的真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宋舞的机构打电话通知她去了公司一趟。”徐惠之的说辞信手拈来,“宋舞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可以理解,但我这人脾气不好,就是看不入眼那些人一个个地欺负她。”

徐惠之按住宋舞拉扯她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半笑半嘲弄地道:“她不说,那就我来替她说吧,就是今天……”

徐惠之把在机构里发生的事,都抖落在季骁虞跟前,事情与何同那边打听来的差不离。

但没想到宋舞在那的名声已经差到这种程度。

送走三人后,偌大的房子只剩他们俩。

刚才的热闹宛若昙花一现,再与季骁虞单独相处,宋舞总觉得难为情和不自在。

她怕季骁虞质问她,白天的事是不是真的,于是抛下一句,“我先去洗澡”然后就拔腿小跑上楼了。

剩下季骁虞在宋舞背后,独自审视着她的背影,神情复杂。

毫无疑问,徐惠之提到的问题,造成宋舞如今在机构里的处境的,离不开他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最先利用想和他有发展的秦绌,接近宋舞,秦绌不会对宋舞的敌意有那么大。

当然这话也不绝对,毕竟在他们没有接触之前,秦绌因为学生投诉的问题,说不定心里就已经对宋舞产生意见了。

他的到来,不过是加速和催化了她们之间的矛盾。

教室里的视频是季骁虞的一点疏忽,应当说,他当时确实没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

连宋舞也是,不然他不会在那种地方作弄她。

现在再去说为她讨还一些公道的话,未免显得假情假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