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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76)+番外

那是个枕头,宋舞拿它不断怼着季骁虞的腿,半天后疑惑地弯头,“屁股呢,屁股哪里去了?”

季骁虞这才无奈抬了下臀腿,让宋舞把抱枕塞他底下。

他以为这就完事了,然后就看到做完这一切的宋舞,正咬着指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静静望着他。

“……”季骁虞跟她对视有四五秒,莫名领会了一种无语的状态,“谢谢……?”

宋舞羞涩地低下脑袋,朝他鞠躬,腼腆含蓄地说:“你是客人,应该照顾你的呀,不用谢我。”

季骁虞:“……呵。”他很确信宋舞是真的醉了。

何同端着碗筷的手一抖,对上季骁虞冷唳的目光,听他质问:“你给她们喝了多少酒,能醉成这样?”

宋舞已经把自己当做这的主人了,连他季骁虞都是来拜访的客人。

何同很冤枉,“不是啊,是她们看冰箱里有你常喝的奶啤,觉得有奶就不会醉自己偏要喝,我拦都拦不住。”

说好的浅尝几口,后面不知道是谁带头,一下变成豪饮了。

何同幽幽道:“老板你没回来前,宋小姐还把我女朋友说哭了。”

季骁虞就跟被小孩告状的家长一样,夹菜的手都顿住,疑惑而好奇地朝何同看去。

宋舞很乖地依偎在他身旁。

何同见状,声音大了点:“真的。”

季骁虞:“她说什么了?”宋舞会是那种把人说哭的人吗?

何同忸忸怩怩,“倒不是什么狠话,就是相互聊了聊家常,原来宋小姐从小到大都过得挺不容易的……”

太酸楚了。

何同替季骁虞调查过宋舞的背景,但那只是表面,没有深挖。

二人都只知道宋舞与宋鸿芸的母女关系,小学到大学读哪个学校,身边亲人有哪些。

另外知道一点她出生父不详,在福利院待过几年,却不清楚她是被遗弃的。

上学了,别人父母双全,就她没有。

家长会宋鸿芸从来不去,不是梅鹤年,就是宋舞她自己。

还有中学时候的转校,也是因为在校内受了很大的欺负。

她的物质或许没有短缺,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但她精神上的爱意,永远贫瘠匮乏。

何同:“宋小姐好像很羡慕老板。”

“什么?”

“她问我们,是不是大家都喜欢你,所以才围绕在你身边……”

因为只有被爱的人,才能活得肆无忌惮。

季骁虞看起来一点也不缺爱,跟他肥沃的精神土地相比,宋舞那的,瘠薄得生长不出一棵草木。

何同说到最后,对这样猜测宋舞的心态,感到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也只是有一点点这样的感觉而已,宋小姐好像羡慕得要死,这样其实会活得很累的……哎,就当我是胡说!老板你跟宋小姐在一起那么久,应该比较了解她才对……”

季骁虞瞥向身旁的宋舞,她看着清醒,实际上醉了,对旁人的议论左耳进右耳出,才是真正游离在外的模样。

她真就那么想的?羡慕他?

吃过饭,何同善后,收拾残局。

季骁虞将宋舞扛到楼上去,并对下属道:“晚了,自己选间客房住,明天张嫂回来上班,剩下的交给她清理就行。”

“你同徐惠之早点休息,让她多陪陪宋舞,她请假扣的薪水我来负责。”

何同惊讶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隔了很久才有所反应,这算不算是老板看在宋小姐的份上,才允许他们留宿的?

原来一个人固守的规矩,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

当然前提是,要有一个不可抗力能使其动摇的因素存在。

这一晚,宋舞的精神面貌比季骁虞预料中要好。

他嘴上说着人渣,对宋舞的做派还算良心。

“先洗澡。”把她弄回房间后,季骁虞在浴室里要帮她把衣服都脱掉。

然而宋舞怎么都不肯脱。

季骁虞皱着眉道:“不洗澡怎么办,你臭死了。”喝了酒又一股火锅底料的味道,她难道就想这么上床睡觉?

宋舞摇头,手扯着衣服,跟季骁虞像拔河似的,口里支支吾吾,“不,不能脱……”

“在我面前怎么就不能脱,”季骁虞捏住宋舞的下巴,让她对着自己,“你看清楚,在你跟前的人是谁。”

他以为宋舞将他认错成白日里那些想要侵犯她的人了,所以才充满戒备。

可宋舞还是不愿意,甚至伸手推拒季骁虞,“你走,你走。”她不让季骁虞在浴室待着。

“你自己洗?”

宋舞点头。

“不行。”

季骁虞怎么都不信她能处理好,万一她泡澡浴缸里失去体力,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

“我先去门口,衣服你自己脱,待会我帮你洗。”

他第一次伺候人,希望宋舞自己能识点抬举,别还什么羞。

“再说你浑身上下我哪没见过。”

季骁虞右脚刚踏出去一步,还没到门口。

就听宋舞委屈巴巴道:“他们会觉得我骚,然后欺负我。”

季骁虞抬起的脚落地,身形定在原地。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欺负我?”

“哪个他们。”

宋舞:“他们就是坏人,还有你。”

季骁虞背对着她,幽幽问:“我怎么了。”

宋舞:“你也说了,你跟好多人说我……”她蹲在浴缸旁,扬起一抹羞涩又僵硬的微笑,“你说我是很骚的女老师,这样不好。”

她鼓起勇气看了眼季骁虞的背影,还好他没有回头。

宋舞才得以轻松的低头,拨弄水花,喃喃重复,“不好,不好,会被其他人笑话的。”

“我不喜欢。”

季骁虞面色不是很好看,要说刚才是隐忍纵容的那种表情,此刻便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他缓缓回头,凝视着宋舞,“我跟谁说的。你听见了?”

宋舞瞬间噤若寒蝉的望着他。

季骁虞居高临下,睨着她。

宋舞逃避地扭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季骁虞:“不说就别洗了,今晚也别睡,在这给我待一宿。”

好凶,他语气好凶。

宋舞一下被季骁虞吓得抖了抖。

“说不说?”

面对宋舞像蚌壳一样的嘴,季骁虞难免动了粗,他大步走回来,将宋舞拽到跟前,掐住她的双颊,强迫她说出来。

最终,宋舞因为吃痛,忍受不了他的劲儿而吐出两个字,“手机。”

季骁虞记忆力不差,他确信自己从未对外说过这种话,宋舞说是在手机听见,那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盯着她沉沉思量,又觉得她不会撒谎。

那就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而宋舞在对他隐瞒。

也可能跟她身上时不时出现的小伤有关。

显然,这个时间和这种情况下已不好再多问,季骁虞松开宋舞,这次没再退让一步,逼着她脱了衣服为她擦身。

到私密入口的地方时,宋舞产生了跟刚才一样的抗拒羞涩的反应,季骁虞忍着火气让她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