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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166)+番外

“你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了,不然就我们三个,太冷清了不是。”

席岳:“那还有谁?”

季骁虞:“群里喊一声,谁想来就来呗。”

要喝酒吗?宋舞抬头,她视线跟席岳的朋友微微一碰,接着就不敢再看过去了。

她总觉得对方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尤其对上目光后,宋舞心里总是毛毛的。

她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他。

当然,她没忘记会所那天是季骁虞帮她解围,她才得以解脱的。

也许这是个好人,只是气势上让人……

不那么放心,看着好接触,实际上拒人千里。

当天晚上的饭局,除了季骁虞跟席岳,宋舞一个都不认识。

好像有的是他们生意上的朋友,菜还没吃几口,就开始敬酒了。

宋舞是在开始前,就被交代过她不喝,所以没人不识趣的打扰她,她只吃饭菜,桌上饮料放的都是厨房那热好了才端上来的牛奶。

偶尔尝尝没什么人碰的水果跟点心。

她喝牛奶的样子像个乖宝宝。

坐在季骁虞旁边的人喝多了,不知不觉就凑到他身旁嘴巴不大干净,“席岳哪找的女大学生啊,这脸可真尤物,手也嫩得不行,要是被握住,光是摸上来就得缴械吧。”

喝酒的男人身上都是浓厚的酒气,季骁虞余光斜睨着身旁的宋舞,她被夹在他跟席岳中间,不知道有没有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要是臭到她就好了,因为席岳也喝了不少,她要是不喜欢,或许会因为觉得酒气熏人不想跟席岳接触。

旁边的人还在哔哔,季骁虞却专注于吃东西的宋舞。

他的位置在无意间离宋舞越来越近,搭在椅子上的手甚至越了界,伸到了宋舞那边,闲散放松的手指只要再低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肩。

其实这个姿势还是很明显的,但他翘着腿,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着。

头靠着椅子,下巴微昂,瞧着就是一副酒劲稍微上来微醺了的样子。

都当他正在发愣或是出神,没往暗地里宣誓主权那方面想。

而正跟旁边人交谈的席岳被牵制住目光,更注意不到这里。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拿,我拿些诚意……”对方打了个酒嗝。

季骁虞微微醺红了的眼睛瞬间变得不耐冷厉。

但他还是保持着仰头,在看天花板的动作。对方继续,“要不你帮我跟席岳说说,今晚换,互换女伴怎么样?”

突然桌上一顿安静,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老瞿?怎么没坐稳把自己摔着了?”

季骁虞旁边喝醉的男人捧着后脑勺,躺在地上哀嚎,服务生听见动静跑进来将男人扶起。

“赶紧的,你们这什么椅子,好好的怎么椅子的腿还能断呢。”

在其他人张罗中,季骁虞气定神闲地插话,吩咐,“瞿总喝多了吧,把人弄出去坐会,醒醒酒。”

那吵个不停的乌七八糟的苍蝇终于走了。

饭桌上不多时又恢复了热闹,季骁虞心情恢复,烦躁刚散去,余光一瞥就看到席岳跟宋舞在说什么,二人凑得很近。

席岳已经把手搭在了宋舞的背后,用一种揽着她的姿势在给她夹吃的,手还时不时的轻抚。

这样宋舞就背对着季骁虞了,季骁虞也看不到她的脸,并且就算他胳膊伸得再长,也不能再呈现出把人罩在怀里的感觉了。

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季骁虞神色冷冷的,将手臂收了回来。

“有一会没看到季总端杯了,怎么不喝了啊?”

旁边有了空缺,劝酒的人找到机会,带着酒盅就上来了。

季骁虞的杯子里没续酒,是因为之前他把手盖在瓶口,说要歇会才没倒的,这时过去大概十几二十分钟了,再不喝就显得他无能了。

但他不是好糊弄的,视线一转,朝着席岳一喊,念着人家的名字,“你在干什么?”

这桌上就只有他带了女伴。

季骁虞仅是朝倒酒的指了指方向,对方就上道地冲这唯一的一对情侣殷勤地笑,“席总好像空杯了啊,被抓住了吧,我跟季总一起敬你跟小嫂子一杯怎么样?”

席岳还没说话。

季骁虞眼角微翘,十分轻佻地拍着椅子:“小嫂子能喝吗,再喝都要坐到席总腿上了吧。”

旁边的接话,“哎,那可以喝饮料嘛。”

宋舞听到自己被打趣很不好意思,她哪里是坐在席岳腿上了,明明很正常,这个人就是会乱讲。

不过观察一下,除了椅子之间的距离正常,她确实好像身体半边位置都朝席岳靠拢,以至于挨着季骁虞那边的距离就远了大半。

席岳:“干什么去。”

宋舞肩膀被按住,实话说:“他们不是要跟你喝酒,我坐好啊。”

席岳更正,“是敬我们俩。”

“我,我又不会喝酒。”

“乖,你想喝什么喝什么。”席岳捏了捏宋舞的脸蛋,“赶紧把这些无关的人打发了算了。”

“哦……”

宋舞听话地拿起了她的饮料。牛奶。

“你俩再说什么悄悄话呢。还喝不喝啊?”倒酒的准备齐全了开始嚷嚷。

季骁虞要笑不笑地望着席岳跟宋舞,眼神怪怪的,尤其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

然而真正喝之前又多了几句嘴。

“季总啊,我们的祝词是什么啊?这敬新人,总得整点吧。”

屁的新人。结婚了么?

不长眼的新世纪集团的经理不仅脑子坏掉了,还不会说话。

当着席岳跟宋舞的面,季骁虞冲他们笑笑,“不醉不归。”就这么轻淡的一句,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只剩那个多嘴的经理一个劲儿的「哎哎哎」。

最后没有办法,半抱怨地说:“季总怎么犯规啊。祝词还没说呢……”

“这样吧,那我来几句。”

这人大概经常主持会议,要么专业学的就是主持,不去当婚礼司仪可惜了。

季骁虞垂眸冷笑着,拿起帕子抹嘴。

耳朵里全是,“祝两位爱情坚不可摧、牢不可破……早日修成正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和和美美,永结同心。”

水泥吗?还坚不可摧。

就算是水泥,一锤子下去看看能有多坚固。

没人听见季骁虞心里酸得快冒水的嘲讽,他眼珠越发深邃,换了个姿势,如同刚才那一杯把他状态喝回来了,问席岳他们,“再来?”

半小时后。

包间的酒桌上一派狼藉,地上红酒加白酒的空瓶滚在一块,像极了被打倒的保龄球。

一伙人饭局结束散场,真正能头脑清醒地走出来的没几个。

季骁虞跟席岳明显都有醉意,但比包间里有些还趴着躺着的要强。

席岳被宋舞扶着,问跟着他们身后的季骁虞,“你怎么回去?”

季骁虞没带秘书过来,从刚才起也没喊代驾的意思。

席岳:“要不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