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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125)+番外

肮脏心思被戳破,季骁虞立马也尝到了被人打脸吃瘪的滋味。

他对上宋舞仿佛伤透心的目光,俊容出现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很快又冷静下来,阴着脸一双冷眸柔情似水地望着宋舞,卑鄙地安抚,“没有,我不是那么想的,宋鸿芸说的你别信宋舞,她就是见不得你好,故意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宋鸿芸冷笑:“我问他是不是要追求你,你猜他说的什么吗?!”

在季骁虞浑身僵硬下。

宋舞嘲弄而配合地道:“他说,他不会跟一个交际花的女儿谈恋爱……一切,都是玩玩。”

“闭嘴!”想不到算策无疑的季骁虞,也有如此形色狼狈的一日。

这一刻,他只有深觉当初说出这种话的愚蠢,很快他得出宋舞心中的郁结,怪不得她对宋鸿芸的话言听计从。

原来背后都是宋鸿芸搞的鬼,这才导致宋舞不信任他,他好不容易袒露一次心声,结果人家妈早就把曾经的交易抖露出来了。

他就算再深情款款,说什么海誓山盟,宋舞还怎么当真?操。

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栽了。

“你是这么说的吧,季骁虞?”

“我是说过,但那不是我本意。宋舞……”

“是不是本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看宋舞手中水果刀丢了,摇摇欲坠的模样,季骁虞有心解释,却还是顾忌她的状态,这次说什么都阻拦不了他前进的步子。

季骁虞:“这些事我之后再解释给你听。”

然而宋舞被他碰到时,就像沾染病菌一样,刹那间反抗得很激烈,她不想与他再有纠葛了,“走开。”

结果没几下,还是被武力强悍的季骁虞给制服了,他直接在宋舞耳边威胁道:“再动我就趁你不注意,去把你那个祸害妈给弄死。”

他说得到做得出。

宋舞稍一犹豫就被季骁虞轻轻松松抱回病床上,“躺着。”

季骁虞看汪江河检查她的伤口,刀刃割过的地方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结果整个过程下来,宋舞除了眉头皱着,连痛都没喊过一句。

她像是对自己的伤势漠不关心,她的灵魂已然脱离肉-体。

检查后,汪江河安排人进来给宋舞上药,打了针安定剂,顺便打扫房间。

一番忙活下来,宋舞精力消耗太大,也没有力气再面对他们,渐渐昏睡了过去。

为了给她留一个安静的休养空间。

季骁虞跟宋鸿芸同时被轰了出来,两人站在走廊上,宛若角逐一场的斗鸡,相看两厌。

季骁虞首先发声:“上笔账还没跟你算,这回就这么迫不及待找死吗。”以前他还会看在宋舞的份上对宋鸿芸有一两宽待,现在的季骁虞已然没了好脸色好口气。

他甚至想好了怎么整治这个挑拨离间的女人。

“要是没有我,刚才宋舞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她会心甘情愿放下刀具?我这也算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宋鸿芸后怕地狡辩道。

她脖子上的掐痕还在,过不了多久皮肤说不定就要变青了。

说到底,刚从鬼门关走过,季骁虞给宋鸿芸造成的阴影还是相当强大的,她再次说:“我是宋舞的亲妈,打断骨头还连着肉,你要是还敢动我,宋舞是不会原谅你的。”

季骁虞面色阴寒,眼里杀意没有收敛,“那又怎样,她不知道不就行了。你以为她对你还有多少耐心?”

“顺便提醒你一句,宋鸿芸,你违反交易了。”

“做人别那么卑鄙,小季总。”大庭广众之下,宋鸿芸平静过来,“我那不叫违反交易,叫于心不忍,也叫幡然醒悟。”

她说:“我后悔了,不忍心我单纯的女儿被你欺骗感情,作为一个母亲告诉她这件事有错吗?我承认,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你就无辜了?警方通知我,宋舞想不开这事,到底谁该负最大的责任?!”

季骁虞不相信宋鸿芸会悔悟,但她最后的问话确实让人哑口无言。

对啊,到底谁该为宋舞的事负责任?

是谁让她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是谁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是她,也是他。

宋鸿芸:“我就算再狠心,也没有狠心到真的想害死我女儿的地步。但你好像不太一样……”

“季总,你没真正爱过人吧,对喜欢的人,给予的伤害多过好处,你不会以为,这就是表达心意的真正方式吧?”

“太幼稚了。”

走前,宋鸿芸一扫顷刻熄火沉默而桀骜的男人,说:“等宋舞治好病,我会把她带走,这些天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取得她的原谅吧。”

季骁虞:“我不允许。”

宋鸿芸脚步一顿。

她感到荒谬地回头,“她都快被你害死了,你还不放过她?”

“她不会死。”

季骁虞郑重其事地宣告:“我会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尸骨,也得待在他这。

……

季骁虞是高一回的国。

他在礼颂适应得蛮快,经常与周夜行、李玠他们扎堆在一块。

出于长得好,在不修边幅,和稍微整理打扮自己的同龄人里,偏混血的五官线条显得异常出挑、鹤立鸡群。

很快凭借自身优异的条件聚集了波人气。

后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连隔着两条街的谨行都知道礼颂有个玩的超花,长得俊帅野性的不得了的男高中生。

因为明眼人一看,不管有没有,都会觉得他身经百战。

于是周夜行他们私底下还会说他“百人斩”,这种脏脏的下流用词季骁虞向来不介意接纳,嘴角荡开的笑,能使教室外偷看他的女生心驰荡漾。

但事实上,在校内除了后来的李离愁,季骁虞是真没碰过同校女学生。

碰她们代表着麻烦,季骁虞的伴都在国外,更放得开,他如果要选也是选校外成年了的,这样知趣还不会闹心。

不过记得有一次,礼颂校运会跟谨行的撞了,同期举行。

那会正值秋季,残留着酷暑的高温,一番运动后也热得很,季骁虞照例跟周夜行他们中途溜到校外冰饮店喝汽水。

那家店离谨行的位置不远,来挺多学生,他们没立马回去反而留在店里找了个角落打牌。

季骁虞含着吸管就坐在二楼靠栏杆位置,店内店外的情况能看个一清二楚,尽管过去很多年,当时对宋舞的印象就如秋日里一缕清风,当头拂过,记忆犹新。

不过说实话,宋舞刚进谨行还太小,才初一,纵然出众,十三岁的小女孩还是太过青涩稚气。

而彼时季骁虞还是个十七八岁的男生,第一看就是觉得这小女孩长得真纯,那种从头到尾的标致秀美,是很多素面朝天的女孩子比不了的。

但是还是太嫩,季骁虞更偏好有风情一些地,也就没有其他想法。

可是不知道当中谁很讨厌地吹了声口哨,直接穿透过音乐,跟驯马似的,响亮得整个店里都被打断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