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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11)+番外

“有人没有,”季骁虞半坐在地,一手搭腿,一手抹了把脸,凭着习惯喊,“红梅,许红梅,能不能出个声看看我……”

而这时候,季家的老管家通常都会在他的呼声中马上赶来,一把拍上他的头,祥和的老妇人会像搓鸡蛋一样地搓他,“清醒清醒吧小季总,再喊小心把老爷子引过来,这样你又得吃顿‘宵夜’了!”

“宵夜,什么宵夜?”

“‘藤条焖猪肉’的宵夜!”

耳边仿佛回声音在回荡,季骁虞定睛一看,空旷的回廊里并不是他熟悉的老房子。

这什么地方?他住这的吗?

宋舞是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惊醒的,她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除了电视发出的灯光,屋内一片漆黑。

而这时外面的骚动陡然安静,下一秒她家门锁开始响起警报声了。

这说明屋外有人一直在试图开她的门,因为连续失败才引起的,这让宋舞感到惊慌,这么晚了会有谁出现在她家门口。

这里的安保工作一直很严谨,怎么会随便放人进来?

“开门,快开门。”

今天的门锁到底怎么回事,季骁虞不耐烦地握着把手,脾气上来恨不得将这东西给费了,警报声让他愣住。

等到门开了一条缝,宋舞惊讶而戒备地看着他时,季骁虞终于等到人来理会他,一个放松朝宋舞身上栽去。

一边指着门锁,跟小孩告状似的,“它刚才,怎么一直冲我叫啊。”

“怎么回事,看我不顺眼啊?”

宋舞避之不及,眼看一座大山般的季骁虞冲自己过来,下意识张开手接住。

可她本身瘦弱,根本撑不起这样的成年男人,但好在季骁虞没有完全失去神智,知道眼前的女人力量薄弱,身形娇小,栽倒的动作更像是主动将人揽抱在怀里。

季骁虞把宋舞堵在了门框与宽阔的胸膛之间,满身的酒气直冲宋舞鼻子里。

喝得好凶。

这么重的酒气,宋舞皱着眉推拒季骁虞,开口话语声自带绵柔之意,“你走错了,季骁虞。”

“哪走错了,这我的地盘。”喷灼的呼吸在宋舞脖颈间,如羽毛挠出一小片痒意,季骁虞擭住宋舞秀气的下巴,面颊微红,深邃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朦胧,问宋舞,“你谁啊,怎么在我买的房子里?”

跟醉鬼说话,不仅不能较真,还不能较劲。

就跟哄人一样,需要顺着他的话说,骗得他团团转。

宋舞努力拉开自身与季骁虞的距离,他们离得太近,近得宋舞害怕对上季骁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黝黑的像隧道般的眼底目光,如同会随时侵袭过来的信号,让宋舞心悸不已,突然紧张。

她寒蝉若惊的像被猎人发现的猎物,贴着门框,咽了口唾沫,语气友好,“这是我家,你走错了,我送你回自己的房子好不好。”

等季骁虞一同意,她就带他去他门口。

“你也看我不顺眼?”季骁虞扭头,扫了眼门锁的位置,脸一下同宋舞贴得只剩一指的距离,“你俩撒谎之前沟通过么。”

宋舞:她跟一个门锁怎么沟通。

季骁虞朝她眼睛故意吹了口气,“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我认识你。”

“这不是你的房子,这是,是我兄弟的。”季骁虞抬手戳弄宋舞的脸蛋,一下之后,大概觉得手感不错,换成掌心贴合她的脸庞,声线低沉,稳得不像意识不清的,“我兄弟席岳的,你不过是这屋的住客,它不属于你。”

宋舞心里如被猛刺划开一条口子。

“你别这样,”宋舞背后就是门框,无路可退,她说:“季骁虞,你喝醉了,清醒一点好不好。”

宋舞略带无奈和痛苦地劝告,在季骁虞耳朵里化作一只百灵鸟。

娇娇怯怯,像被人欺负了一样,需要帮助。

挺动人的。

季骁虞:“我很清醒。谁欺负你啊?”

他的手被宋舞抓住,希望季骁虞能别再用滚烫的掌心碰她的脸,别摸她的耳朵,更别揉弄她的嘴唇。

宋舞:“你。”

季骁虞:“我?胡说。”

他洋洋得意,“我明明是实话实说。”

宋舞:“……”

如果知道季骁虞醉酒喝成这样,会这么难缠,就是再怎么敲门,把门敲烂,宋舞都决定不会开门了。

她试图再劝一次,如果季骁虞不听,宋舞就打算联系澜庭的保安过来了。

“季骁虞,你听话好不好……喝这么多酒不难受吗,我送你回你住处,就在隔壁,你别闹了好吗。”宋舞劝得太温柔,眼神朦胧,扣着她不放的季骁虞终于安静下来。

他猛地站直腰身,逼仄的空间顿时迎来一阵宽阔感。

季骁虞:“那走吧。”

季骁虞伸出手,宋舞愣了下,直到看到他幽幽的目光,宋舞才从中领会到,这是让她牵他的手,带他过去的意思。

解脱了。

宋舞舒了口气,牵手这种事比起刚才被抚摸脸颊,拨弄嘴唇的暧昧,顿时显得不值一提。

她离开门框,搭上季骁虞的手,瞬间就被更有力的大手紧紧包裹住了。

宋舞:“我带你过……”

季骁虞高高的往下俯视她,一动不动。

宋舞刚察觉出不对,阴影中的男人拉着她后退,进屋。

砰的一声,大门被猛烈关上。

第8章

外头寒风萧萧,屋内温暖如春。

季骁虞宽肩长腿的体型在素色的沙发上,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

电视上的光影斑驳地从他面庞划过,被迫坐在他膝上的宋舞背着光,时而能看到那双清亮深黑的眼珠里,呈现出的侵/略的欲望。

季骁虞骗了宋舞。

男人喝多了,骨子里的劣根性是不会变的。他刚才好好说话的样子,不过是装的。

季骁虞早就认出她是谁,叫宋舞,以前跟过他兄弟,席岳的女人。

意识里,这女人被他划分为“祸水”那一类,脑子某一处跟着亮起了警示的红灯。

代表对待这样的女人,要小心,别被她满脸的无辜可怜样给骗了。

“季骁虞,你真的醉了……让我下去。”宋舞身体半僵着,两手都被季骁虞锁牢了,她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这么对待她。

被季骁虞扯进屋后,宋舞就像现在这样,分开的腿被桎梏在他的双膝上。

她很不自在,甚至脸蛋就跟发烧似的,满面通红。

宋舞想挣扎,季骁虞的力气不是她能比的,尤其他凭借一只手就能扣住宋舞,成年男子的力量对宋舞是绝对压制的。

季骁虞有些恼她不听话,加上屋里暖气开得太足,季骁虞单手解开外套,内里的衬衣扣子就不耐烦了。

他发泄似的,借机发作,膝盖掂起宋舞,大手啪的一下,打在宋舞的侧臀上,“安分点。”

那一刻,给宋舞的感觉只有荒唐。

她被掂起时,因为身形摇晃,一只手被季骁虞握着,另一只手迫不得已搭着季骁虞的脖子,才没被他晃得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