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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44)

她好痒,萧鹤棠有得到些许安抚,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东月鸯的两只脚踝,另一只手便肆意玩弄,把玩她的脚趾肉,两指细细地拉扯、揉捏,指尖轻轻划过掌心,若有似无的瘙痒让东月鸯浑身难受,脊椎酥麻,很快气喘吁吁。

“你,你别这样……”

“快放开……”

“啊……萧鹤棠,你……”她控制不住宛若被搔痒的枝叶,扭动起来,想笑又不能笑,吐出来的声音更是娇绵绵的,喘得停不下来。

只有听见东月鸯这样娇滴滴的求饶,萧鹤棠的控制欲才有所缓解,然而心底的欲-念忍了一路,从白日到现在,像火山喷发般无法阻挡。

他有些嗔怪东月鸯什么都没做,惯会把那些人迷得丢魂落魄,傅紊是,陶引也是,以后是不是还有源源不断的谁谁谁蜂拥而至?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东月鸯。”

一个落难,需要前夫施舍施救的女子,什么傅紊、陶引,断不会是她依靠的对象。

萧鹤棠盯着她说:“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最好安分些。”

东月鸯喘着粗气,不明所以地抬起头,脸因刚才的玩弄红得厉害,皮肉又嫩到吹弹可破,她茫然地眨了两下眼,“我怎么了?”她哪里不够安分了,萧鹤棠要那般警示的口吻告诫她。

萧鹤棠:“不要跟其他陌生的男子牵扯不清。”

东月鸯愣住,是说她今天的事?她哪里牵扯不清了?她统共和陶小公子没说几句,就这样就惹了他的眼了?

仿佛没看到东月鸯脸上的不可置信,萧鹤棠藏在被子里的手用力一拉,便将失神的东月鸯整个拉了过来,她差点扑倒在他身上,“总之,我劝你不要和他们接近,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还好,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后该怎么想?”

如今萧鹤棠贵为大将军,外面可是对他的前任妻房生出许多流言蜚语,多半是在说东月鸯有眼不识泰山,他想东月鸯应该不会想再听到别人对她的耻笑。

还有,萧鹤棠捏住东月鸯脸颊上的软肉,他今晚心绪的确不怎么妙,那种假仁假义似笑非笑的脸色都摆不出来了,阴郁而冷漠大概才是他真正的性格,“我今夜就睡在这。”

东月鸯前一个还没想明白,就被萧鹤棠后一个想法给弄懵了。

她保持怒目圆睁的模样,“什么?”

看她呆愣,萧鹤棠心情缓和几分,耐心也多了点,还冲东月鸯重申一遍,“我说,我今夜要在这间房里留宿。”

东月鸯:“留宿?”她慢慢琢磨萧鹤棠的意思,很端方识大体地道:“你不喜欢那间正房,想睡在这?可以,我把这间让给你,我去那间……”

萧鹤棠真是事多,好好的正房不睡还要跑来她这,他不是最懂享受?怎么稀罕起偏房窄小的床榻了。

东月鸯摇头,似乎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说着轻微挣动,“放开,你喜欢这,我让给你就是。”

萧鹤棠盯着她这么久了,终于勉为其难地露出一丝笑,既然东月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他便直接拆穿她,直截了当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东月鸯,我要你为我暖床。”

东月鸯怔怔地回应:“暖床……你,你的床不够暖,天寒,对对我替你叫人,让陶家的下人生些炭火来,你怕冷烤一烤,床就会暖了。”

萧鹤棠轻轻嗤笑,他俯身在东月鸯的上面,高大的身影覆盖住她,她眼前一黑,整双眼眸里的视线都被萧鹤棠的俊脸占据,暧昧悦耳的嗓音贴着她耳根,低声说:“我是说,我要你用身子,为我暖床。”

震惊荒唐惊惧等等情绪在她瞳孔中扩散,如涟漪一般,东月鸯哑然张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和离了,萧鹤棠。”和离了怎么可以再同房呢?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萧鹤棠的预谋,什么贴身照顾,他故意用她父母做借口,让她放松戒心,对他不再那般抵抗,是否就是为了今天,理所当然地向她提出暖床的要求?

萧鹤棠:“那又怎么样,你需要我不是么?没有我,你今日还在春宵楼里……”他看到东月鸯整日在他跟前晃来晃去,脑子里早已生出许多暌违的遐思绮念,诚然,他们是和离了,但是对东月鸯,萧鹤棠总是还想和她叙叙旧缘,哪怕只是露水方面。

第28章

得知萧鹤棠想的什么, 东月鸯惊厥地推拒不许他靠近,他眼里浓稠如墨的欲-念多得叫她害怕,她没有再自欺欺人, 骗自己说那是正常的眼神,“不要, 别碰我, 不许!在春宵楼又如何, 在春宵楼不代表我愿意卖身给别人, 萧鹤棠,你要是不愿意救我, 你,你可以放我走,我不期望你了, 你让我自生自灭, 我去哪都行, 好不好?”

“怎么,你这么怕我?”萧鹤棠压着东月鸯不让她动,满脸不悦地问:“我是让你卖身吗,东月鸯,你陪我, 我能帮你做许多事。你爹娘,你弟弟, 还有你自己,日子都会比以往要好过,这道理你还想不明白吗?”

东月鸯哪里不明白, 她当然明白,但要让她为此向萧鹤棠低头折腰, 那对她来说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况且,她就是跟别人不清不楚,也不想和萧鹤棠在一起。“不行,不行,萧鹤棠,你去找别人吧,你不是做了大将军,娇妻美妾应有尽有,我想应该多的是人想你宠幸,我们……我们之间就算了。”

萧鹤棠低头较真地问:“就只因为你我不再是夫妻?你不想让我碰?”

东月鸯仰头,不像是在说假话,“对。”

萧鹤棠笑了下,他像是看清了东月鸯的套路般,轻嗤着道:“说什么不愿意,只因没名没分,所以你不愿我碰你,说到底,东月鸯,你后悔了是不是?后悔和离,后悔从我身边离开,你想借此试探我的态度,恢复你少……”

东月鸯打断他,“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或许可以后悔重生,后悔再来一世,但是东月鸯绝对不后悔跟萧鹤棠和离,她再也不要过以前那样屈居后宅,日日在家里等候他的日子了。

东月鸯已经看清,萧鹤棠这样的人物,他就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这样的男子世上会有很多女子喜欢,年纪轻轻封侯拜相,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旁人眼里芝兰玉树的代表,有一个祝柔臻觊觎,就有第二个祝柔臻喜欢,想得到他的人将源源不断。

东月鸯想要的,无非是简单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面对萧鹤棠这样容易招惹桃花的男子,她是真的吃了上辈子的亏,不愿意再掺和进别人的喜恶里面去了。

她手捧珍宝,那珍宝再好,她也无福消受啊。

萧鹤棠眼神渐冷,面色也变黑了,他静静地看着东月鸯,听她说:“无名无分,这种苟合的事我万万做不来,我也不想再做什么萧家少夫人,萧鹤棠,你听清楚了,你当我是女奴也好,奴婢也罢,和离之后,我们之间不可以有任何肌肤之亲,我也不会为你暖床,做以色侍人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