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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33)

萧家是武将之家,色-欲是比较耗费精气的,在最不稳定的年纪里萧鹤棠如果早早接触性-事的话,就跟练功失了元阳一样,对身体有损,还容易耽溺美色,所以不那么早尝试也好,但这不代表萧鹤棠什么都不懂。

他定然和书院里那帮同门同窗研究过此道,更早时候的少年郎肯定什么都很好奇,冲动慕强体力旺盛,需要通过各种渠道来发泄消耗,闲暇之余有同好的还会相约一起做坏事。

萧蒹葭就曾在姐妹堆里说过,去她哥房间里发现了一本书,她好奇随意翻翻,结果看得她面红耳赤,被萧鹤棠进来发现后,当着她的面她哥一点也没觉得羞耻,反而叫她以后不要随便进他房间,进了也不要乱碰。

萧蒹葭质问他怎么还看这种淫-书,萧鹤棠本来不想理会跟不知世事的妹妹谈这些东西,大概实在是烦了,懒得解释,才往桌子上随意抽出一本大概没那么出格的丢给萧蒹葭,让她自己去领会去。

当时他们都还小,大概十五岁吧,叫长辈们知道了萧鹤棠带坏妹妹那肯定是饶不了他,但少男少女最是躁动不受管控,就算禁止,私底下他们也会背着大人隐秘而好奇地接触未知领域。

也是那一天,就算游离在外不怎么合群的东月鸯,也会坐在萧蒹葭那堆娇娘中间,紧张而小心地和她们一起翻开萧鹤棠赏赐给妹妹的读物,一边害怕会被长辈发现,一边又在翻阅中发出阵阵夸张的惊叹,全靠萧鹤棠的私人供给,让养在深闺的少女们打开一个新的世界。

然后就是他们一年后成亲,萧鹤棠年十九,没及冠,比十六岁青涩的他更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样子,削薄的少年身形有了健朗高大的轮廓,意气犹在。

那些书当然也没白看,或许不只是看书,还旁观过此道,他比东月鸯多了许多经验,不过实战施展时免不了会在其他地方透露出一点他不了解的生涩笨拙,但对东月鸯来说足够了,新婚之夜那天夜晚她哭得比出生时还要多,不是没得到快乐,而是被萧鹤棠饥不择食的冲劲狠劲折腾狠了,吓到了。

他们都有些许失控,闹的动静连萧老夫人都有所耳闻,心疼东月鸯,更让萧鹤棠收敛些,别把孙媳妇弄坏了,没有第二个再赔给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些话起了作用,第二次萧鹤棠到她房里过夜就没显得那么疯,他似乎给自己规定了日子次数,非常地克制自律,如同对那种事没那么在意,又或是尝到了滋味儿,过了那股新鲜劲儿,一下失去了兴趣。

严谨看淡到东月鸯怀疑那天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而后,因为夫妻间的次数不多,萧鹤棠又时常不着家,回来也是有意似地分房睡,保存精力,东月鸯便以为自己在他那里丧失了吸引力,本就没有多少的夫妻情分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消耗殆尽。

东月鸯从记忆深处回神,不知不觉就越按越上,已经超过膝盖处了。

“用点力,不够重。”

“换个位置,按按腰。”

东月鸯微微一惊,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萧鹤棠说完又不管她,回应傅紊,“粮草?你说粮草,那倒不必担心……”

他上身背靠卧榻,两手摊开搭在床围上,后仰着,稍微偏头,透过没有架子的缝隙和傅紊交谈,傅紊能看到萧鹤棠宽肩以上的部分,却看不到里头的东月鸯,更看不到听了萧鹤棠的指令,帮他按其他位置的东月鸯因小腿发麻酸软无力扑进他的怀里。

像蝴蝶振翅一样,萧鹤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搭在床围的指尖轻微一顿,悠长而有深意地往下俯视东月鸯,小声谑浪地评价她这一不小心的行为,“这么喜欢投怀送抱,不装了?”

东月鸯烦恼地推阻他的胸膛,却不想萧鹤棠伸长了脖子往后仰,收拢长腿,轻轻一抬便紧紧夹住了她的腰,瞬间腰眼无力,酥得要人命,他的腿果然是东月鸯想的那样,充满力量,沉得像坨铁块,困得她难以挣开,所谓的反抗不过是更加速了她和他的贴近。

傅紊话说到一半:“什么动静?”

萧鹤棠看着小脸冒出汗意,被烫熟的东月鸯,随意地敷衍过去,“没什么,腿酸了,活动一番。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们回信?”

傅紊没去计较他话里已经有人在帮他按腿了,为什么还会酸这种悖论,他注意力被萧鹤棠带向“回信”的上面,是他刚才想起离弋城不远的一座城池,那里的太守不想得罪他们,透露出归降的意思,派使者前来求和,萧鹤棠自然是接受的,让傅紊代为拟信答复。

屏风不透光,傅紊再看也只看到萧鹤棠一人,没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东月鸯很长时间没出声了。

傅紊:“我现在就去,那你好生歇息。”

萧鹤棠没有回应,直到傅紊离开,他才扫了眼他刚才在的位置,然后冲坐在他腰腹上,不敢再乱动的东月鸯沉沉瞥过来,尽显玩味,撺掇说:“动啊,怎么不动了?”

东月鸯背后冷汗涔涔,甚至不敢抬-臀躲一下,就怕加深刺激到萧鹤棠,算上上一世,他们大概有四五年没同房了,第一年次数甚少,她以为他是玩心大,新鲜感过去,不是很爱这种事。

现在她也怕,记忆里萧鹤棠给她带来过疯狂,那种四肢百骸都被侵入的滋味东月鸯不敢尝试第二次。

而且他们和离了,身份上没有亲近的名义,身体上最好也不要有什么触碰。

东月鸯:“你说过只是按按,你不要乱来。”甚至她觉得按按都是萧鹤棠找的借口,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什么内里拉伤,他都行动自如。

就跟东月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萧鹤棠反问:“我动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东月鸯无意跟他争执,他们都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放我下去。”

萧鹤棠不是很勉强,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调笑着说:“可以,把人惹火了,就这么走了,谁教你的道理?”

东月鸯懊恼道:“不然你还想怎样,要我如何……”

她刚才真是腿麻不小心摔了,但跟萧鹤棠故意夹住她的腰也有关系,他不趁机使坏,她不动弹就不会这样了。

萧鹤棠短时间那里消不下去,他给东月鸯出馊主意,“要不再扭几下,到我出来为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会火气越来越大,萧鹤棠就是在骗她,“乱扭也行。”东月鸯脸红红地睁圆美目,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萧鹤棠真当她不小心落入春宵楼,就会春宵楼里那些东西?

东月鸯的反应让萧鹤棠眯起了眼,他忽地问:“你在路上被人抓住,是醒来就在这里,还是……”他适时打住,东月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善心大发想起来关心她,“望天,离开望天后,那里不知道叫什么地方,我被打晕了,醒来和其他人被关在一起,然后才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