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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床(101)

东月鸯站都站不稳,但好在萧鹤棠的话有效,她被迫分了心神,哪怕知道萧鹤棠的手在作乱,这时为了知道祝柔臻的死讯,东月鸯还是把持住自己,集中精力问。

“就在前夜。”

从祝家收兵后,萧鹤棠并没有大肆宣扬,借祝柔臻下药的机会将整个祝家都毁了,还是有人到他跟前来求情的。

既然查清楚,祝柔臻只是为了下药,想要献身,那么实在没必要将整个祝府都拖下水,而她犯的错情有可原,是因为苦恋萧鹤棠才步上歧途,因此害得萧蒹葭涉入陷阱,生了场大病。

祝家那边为了不得罪萧鹤棠,祝柔臻的舅舅则任由他处置了,至于嫡女本身,祝家人传话过来,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于是就劝人自缢了。

自缢就是吊死,祝柔臻本身就因为一念之差,害得全家跟她一起遭罪,她失了名声,祝家也容不下她,反正家中不止她一个女儿,犯了这样的错反而耽误其他人的前途,自然只有将她吊死,让她彻底消失在人前,那么新仇旧怨再怎么算,也就算不到祝家头上去了。

毕竟人死如灯灭,爱恨都能因性命的消亡而抵消了。

东月鸯闻言很是心惊,她微微侧头,循着萧鹤棠清俊而明晰的轮廓望去,他的唇没有感情地微勾着,黑瞋瞋的眼珠藏在浓密细长的睫羽下,很深很仔细地等着她回头凝视着她,“怎么这么看我?怕了?怕她怀有怨气,冤魂不散回来找你麻烦?”

他说的东月鸯背上发寒,轻轻打了个寒颤,萧鹤棠把她往怀里更深地搂紧了些,手指并拢,往深处掘了掘,在听到东月鸯难耐的呜咽声后,满意地轻嗅着她的鬓发道:“别怕,夫君在呢,要找也是找我,不会叫她欺负你的。”

东月鸯泪眼都快出来了,踮着脚尖,萧鹤棠的手指还在往里钻,勾着她。

她想说她倒不怕祝柔臻什么冤魂不散,一命换一命罢了,谁叫她上辈子也是被她害死的,只是话到嘴边很难开口,因为这时忽然来了一拨人。

她开口就是难成调的语言。“鹤棠?”

“是大将军呀,那位是?大将军的夫人?”

就在远处,从另一个园子转回来的萧老夫人和皇后公主她们毫不知情地望着他俩,这间茶水阁算是在半坡上,下面是好几层台阶和山石阻隔,众人站在附近的石桥上,对着他们遥遥相望。

只看得见萧鹤棠紧贴着东月鸯站在她身后,二人如春藤绕树般紧密地依靠在一起,女的娇羞动人,男的是一副眉眼如画的好相貌,挺秀如松地立在窗户旁,简直人看人羡。

第52章

“原来大将军同他的妇人这般恩爱啊。”

石桥上的贵妇们感慨道, 实际上还是因为萧老夫人在,特意说出这些话讨老人家高兴。

不过大将军是怎么对他妇人的,也是眼见为实, 她们都有点后悔当时小看东月鸯了,以为和离了就不得宠了, 听说还未复婚呢, 结果现在不是打她们脸嘛。

徐清凤同萧老夫人道:“鹤棠在庸行书院时, 身边可围绕不少莺莺燕燕, 但凡有什么活动就属他那儿人最多,没想到后来和月鸯在一块儿了, 这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大伙都不知情。”

姝嘉公主:“皇嫂的意思是,萧大将军和他妇人一开始并没有在一起吗?”

徐清凤回忆地道, 她作为山长的女儿在书院里还是见过许多风浪的:“鹤棠受捧呀, 多少春闺娘子的心头肉, 月鸯嘛……她倒不是事事都参与的性子,两人以前看着好像两不相干似的,我当他们彼此都不欢喜呢。”

“听说这门亲事,还是老夫人一手凑成的?”

中间有人插了句话,萧老夫人也不否认, 含笑点着头应下,“是我, 鹤棠到了娶妻的年纪,月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一个好动一个性子喜静, 比较互补,就想凑成一桩婚事。”

“那为何之前, 还要和离呀?”

是啊,既然看着琴瑟和鸣,怎么走到和离这一步。

小坡上窗格前的东月鸯也在被人这么问,在被众人看到时,萧鹤棠并没有再乱动刺激她,他手还放在里面,静静蛰伏着,嘴却不安分地流连在她耳畔,轻轻嘬吻又轻柔地拉开距离,低声哄道:“放轻松,她们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只会以为我俩在说悄悄话。”

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是在人堆里,就会兴起些许八卦,萧鹤棠俨然有经验怎么应对,他在东月鸯整个人都绷紧时,不断安抚地抚摸她的肩膀、手臂以缓和她僵硬的身躯。

因为暂时没有其他动作,东月鸯适应良好,也逐渐从强烈的紧张中平静下来,即便萧鹤棠说对面瞧不见他们在干嘛,然而在上身还算得体的情况下,东月鸯还是逼自己露出几分欢笑应对朝他们窥探过来的视线。

这时看似两方好像都相安无事了,然而萧鹤棠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忙活起来,捻着能让东月鸯失声尖叫的珠花在指间细心呵护,掌心紧紧覆盖住那一整片的位置,眼睛深邃的目光丝毫不漏地注视着怀里人的反应。

听到东月鸯呼吸变重,身子忍不住弯曲往下倒,双脚并拢忍不住往内收时,知道她是受不住了,萧鹤棠暂停下来,让她喘口气。

“萧鹤棠……”

东月鸯已无力去阻止他,只希望他能别走到最后一步,别太过分。

然而只要一察觉到东月鸯缓和过来,适应了这种程度他便又加快手上往里送的速度。“爽吗?”

听着不小心滋出来的水声,东月鸯羞恼惊恐地睁大双眼,双手捂住嘴以控制住那想要呼叫出来的冲动,不仅要闭上眼忍到容颜都扭曲,还要面对被对面发现的担忧。

“你,啊……”

“怎么,哪里不妥?我看这里水多得很,你应该感觉舒服才对?”

随着萧鹤棠手指的故意作弄,东月鸯犹如骑虎难下,实在没办法分出心神去回答,一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前隔着一扇窗的背后,萧鹤棠和她在做让人抬不起头羞涩丢脸的事,东月鸯的心脏快到仿佛要跳出胸膛。

“想不想让我进来?”东月鸯闻言睁开眼,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不……”

他们在窗台上也是一处被人观赏的风景,还挺多人看的,山石下的人群还是察觉到了她有点奇怪的反应,还没走的人抬着头遥望神色不自然的东月鸯,一头雾水地回头看看远处,以为她是发现了远处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会让她这么慌张?

萧鹤棠就是趁这时一下进来的,先前给东月鸯做了许久的准备,这会穿过重重阻碍,终于和她再没有一丝空隙地贴在一起。

或许那一瞬间他也有几分激动,没克制住向前撞上去,力气比较重,登时让东月鸯没忍住松开口,叫了一声,顷刻间,眼尾染上红晕,连眸子都湿漉起来。这个疯子。

萧鹤棠从背后搂着她,压在窗台上,好似在看风景般那么正常,还抓住东月鸯的手朝对面打招呼,“我与夫人在赏花,这几日惹她有点不开心了,要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