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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妹妹的后位(140)+番外

“确实如此,”楚越说道,舒了口气:“说来朕许久没尝过皇后亲手做的菜了,倒是十分想念。”

林秀瞥了他一眼,抿唇轻笑一声儿:“又说笑了,我那破手艺比御膳房可差远了。”

在这点上,林秀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打小就四处做活计,家里头掌勺的都是她娘和二姐林娟,她最多打打下手,切个菜烧个火还是可以的,所以,她也从没想过洗手作羹汤这回子事,让楚越惦记着的那回还是他们去城郊庄子上回来后,她用亲自采的野菜给凉拌了一下,没料,还极得楚越喜爱。

“现在这时节可没野菜了,做别的我可不在行,”林秀觉得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楚越立马接口:“没事,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这话说的,林秀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当着一众低头抿嘴憋着笑的宫人们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儿:“行,我这就去做,反正吃不惯可不赖我。”

说完,带着雨晴姐妹和一众宫人就落荒而逃。

楚越看她走远,失笑不已。

“陛下...”身边宫侍刚开了头,他立马转身,大步离去。“走吧。”

随着殿试皇榜的发放,尤其头名还是鲁伟这个在为数不少的老派人眼里连参加科举资格都没有的人,更让城中议论纷纷。

都没注意到随着皇榜发放,楚帝陛下还发了另一道诏书。

或许也有人注意到了,但瞧着只是个不痛不痒的改变太学入学的事儿,兼之能上太学的人少,跟老百姓相差得太大,完完全全被科举这样受众大的给压了下去。

在老百姓里半点水花没掀起,但在百官之中却不亚于投下了一颗炮弹。

左相等人纷纷递了折子入宫,却如深入大海一般。

要求见楚帝,小黄门直接说了,陛下为了科举之事劳累许久,近日正在歇息,让他们有事待到朝会上说。

被拒绝的百官都快要骂娘了。

圣朝沿袭前朝,五日才一个朝会,平日大多是召大臣在御书房商议政事,昨儿才是朝会呢,要等上几日,这股子火气淡了下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万般无奈之下,转头就怂恿着一众命妇朝皇后哭诉去。

林秀是初一十五接见命妇,这正好是十五。

跟往常一样,林秀在元辰宫偏殿里接见了命妇,一众命妇施了礼,“平身。”

换了往常,这些命妇也就顺着起来了,但今日个个都持着这动作一动未动。林秀挑了挑眉,眼里闪过诧异,笑了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

岂料这话刚出口,下头命妇们却跟得了指示一般,从前头到后头,“噗通”“噗通”的跪成了一片。

看得林秀咋舌不已。

“娘娘啊,臣妇心里苦啊,还请娘娘为臣妇做主啊!”徐家的夫人一开了头,立马一大片抽泣了起来,面色凄苦的朝她抱怨着。

“是啊娘娘,臣妇家中子息众多,要是连这点恩惠都没了,岂不是让人寒心么....”

“臣妇家中幼子都说亲了,要是这事儿出了纰漏,被人退亲可咋办?”

“这可是动摇国之根本啊娘娘......”

林秀被这一声声的闹得头疼,好听歹听的才从中听出点苗头,她有些不耐,佯装无知的开口:“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一个个的吵得人头疼,本宫到现在也没听个明白。”

“娘娘,”徐夫人笑容有些勉强,见林秀面色不似作假,却是真的一无所知,心里一边有些不屑又对自家老爷非让她在个黄毛丫头面前唱戏心里不舒坦。

她早就说过,这丫头就是个泥腿子,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也就听着这个身份唬人罢了,那传得再厉害说陛下宠爱她,不照样啥也不知道么?

“嗯,所以你们在哭些什么?”

徐夫人一梗,脸僵了下,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

大意无非是楚帝这圣旨让他们这些有功之臣没了实惠,觉得利益被触犯了,过了河拆桥,让功臣寒心云云。

听完,林秀斜靠在榻上,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所以,你们这是在责问陛下么?”

第95章 尴尬

“不不不, ”徐夫人立马摇头。

下头命妇们也立马说绝无此意等等。

责问陛下, 谁敢?

“既然如此, 这朝中大事,自有陛下和朝臣们商议,咱们只要安安心心管好后院就是, 你们说呢?”

话虽如此,但陛下他不见诸位大臣啊!

若不然, 她们何须绕弯从皇后这里下手?

“可是娘娘...”

命妇们正要说当妻子的有责任规劝规劝,林秀抬手说道。

“徐夫人,陈夫人, 你们都说自个儿家中子息众多,可本宫看来,陛下这旨意却是再正确不过了,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学名额有限,你是给了一个,可另一个呢?”她问道:“其他人就不埋怨你们这当爹娘的?”

命妇们哑然。

她们想说这有啥好怨的,先不说这好吃好喝的给供养大了, 自然要先顾着家里头最聪明的或是最得宠的,就是其他的,凭着她们这些家里的条件, 还不能重新找个路子不成?

这些话就不好说了, 没的让人以为他们手眼通天呢。

“有啥好怨的,咱们这当爹娘的都不容易啊。”

这话一出, 妇人们顿顿纷纷响应。

“话不能这样说,”林秀不赞成的说道:“虽说都是你们各家的子弟,但他们先是我大圣朝的子民,再是你们各家的子孙,既然是我大圣的子民,陛下和本宫总要做到一视同仁才好,要是本宫和陛下都不能对所以的子民们公平公正,岂不是让天下臣民们更寒心?”

就为了这公平公正,楚帝爱惜人才,还特意招了今次的状元郎三个一叙,其实也没说啥大话,只把三人的试卷摊开让他们自个儿看,让他们懂什么叫输得心服口服。

晚间,两个人独处时,楚越说起这个,还跟她感叹。

说探花郎好学问,就是为人傲气了些,就是一块儿还没被打磨的玉,有些刮手,但雕琢好了,就更通透了,也更好用。

鲁状元的头名实至名归,其实这也得宜于本次考核的重点侧偏移到了经试上,他也是最有经验的一个。

比起来,探花郎文章锦绣,笔下设想还是偏理想化了些,不够务实,也缺乏了经验,且文里傲气可见一斑,楚越把他放到探花位置,一是鲁状元实至名归,二也是为了挫一挫探花郎的傲气。

科举场上,人人平等,无论是韶韶少年,还是迟暮老人,只在乎结果,好苗子只能说明潜力大,但在最求结果的科举上,现在的不行就是不行。

林秀把话一分,顿时分出了家国天下。

所谓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概括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国由家组成,家有国保护,林秀把家里头所有人都只当成子民,而非谁家的子民,在她的立场,说这话,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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