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抢了妹妹的后位(118)+番外

师爷跟旁边的捕头们交接耳语了一番,方才道:“回寺卿, 是两家的女眷在牢里不大适应。”他说得很委婉。

“这,这样啊...”

外狱年久失修,牢中四处都破破烂烂的, 早前圣朝没建时还被不少歹徒和二流子们占着, 可谓是鱼龙混杂, 里头不堪得很,后大理寺成立,衙门花费了不少人力才勉强把外狱给收拾了一番,但若要恢复到前朝时候的模样,这一时半刻的只怕也行不通。

“耗子,有耗子,救命啊!”这会儿的牢里头,可热闹得很,尖叫声一阵接着一阵儿的,险些把人耳朵给吓破胆。

阴暗的牢房,墙上四处留着被雨水沾上的斑驳痕迹,地上的草屑虽被清理干净,但留下了一摊痕迹,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尤其是不少地方,还沾着一些褐色的血迹,更是让人背脊都发凉。

房门被锁住,衣着华丽的女眷们紧紧抱在一块儿,瑟瑟发抖。

这时候,也顾不得两家不对付了。

地上还悉悉索索的,听着刺耳,一个个肥圆的耗子像是不怕生人似的,在牢房里头爬来爬去的,不时在她们脚下穿过,把一众姑娘们给吓得魂都飞了。

要是知道外狱是这么个地方,只怕打死都不打架了。

隔壁关着的男牢里比女牢房其实也不逞多让。

只是他们都死死咬着嘴,不敢跟女眷一般敞开嗓子大喊大叫,怕传出去以后丢了面子,但随着隔壁女眷的尖叫此起彼伏的,这边也快忍不住了,嘴唇颤动后,终于有了第一个大声喊了起来的人。

“不许再叫了,信不信爷揍你们!”

不是害怕得尖叫,是不耐的朝隔壁大喝。

有了这个突破口,一屋子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叫个屁叫,整日只知道鬼哭狼嚎的。”

“都这时候了还不安分,一群糟心玩意儿。”

“......”

女眷那头被骂得一怔,先时谁也没理,但那头骂个不停,以楚蔓为首的牢房女眷本也是泼辣的人,否则也不会干出当街打架的事,愣了之后,立马反骂了回去。

“楚则你个糟心儿玩意儿骂谁呢,要不是为了你的破事儿,咱们至于进牢里么。”

“有本事骂,有本事出去啊!”

“屁事不干,整日就知道鬼混,现在还有脸吼个屁吼!”

等牢头赶来的时候,双方隔着墙,早骂得面红耳赤起来了。

一个个跳着脚,指天指地的,模样凶横得很,哪里有先前一副被几只耗子给吓得发抖的模样。

候在门口听了几耳朵,牢头也不管了,转身就走了。

反正先前师爷有吩咐,说随便他们闹,只要不闹出点啥事,要叫就叫,要骂就骂,左右吼上一二时辰就消停了。

事实上也果然如此,只是苦了住在大理寺周围的人家,被那一群对骂给弄得好些时候没睡好。

次日,楚越前脚上了朝,后脚林秀就招了宫人来问:“昨儿碌王府和唐家的事儿有结果了么?”

宫人们道:“回娘娘,还不曾,看这时辰,大理寺卿怕是正在审讯呢。”

林秀顿时眼前一亮,唤了雨晴姐妹来换了身宫装,带着人偷偷出宫了。

而这时的大理寺也被闻讯赶来的老百姓给围了个水榭不通,唐家和楚家的事本来闹得就大,在街上就打了起来,昨儿牢里头又鬼哭狼嚎了半宿,这些公子小姐们骂起人来便是老百姓都侧目,经过一晚的发酵,一早,大半个城的人都来了。

最倒霉的就是王寺卿了。

他原还打算找个时辰偷偷审审就把人给放了,他也不用再躲在衙门里连家都不敢回,但实在没想到这两家的事已经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众目睽睽之下,他哪有胆子高拿轻放?

“带人犯!”

分成两侧的衙差大声喊喝:“威.武。”

很快,狱卒带着楚、唐两家男男女女从后衙外狱走了进来。

王寺卿昨晚亲自带人抓捕,两家除了高堂之外,参与的小辈几乎有一抓一,抓了一大群,如今一窝涌了进来,个个神情都是疲倦,身上的华服绸缎也是皱巴巴的,全然没了平日的光鲜亮丽。

人群里见他们出来,顿时指指点点起来。

林秀混在人群里,听着一旁的妇人们冒着酸话说碌王府和唐家的闺女不如谁谁谁,听得津津有味的。

“肃静,肃静!”王寺卿不得不一拍了惊堂木,随后有衙差举着肃静的牌子在人群里走过,渐渐安静了下来。

看着在堂上站满了的人,王寺卿依着流传喝问:“堂下何人?”

下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碌王府的楚世子,只见他背着手,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儿:“这不是废话,本世子是谁都不知道,你审个屁。”

他现在见人就吃了□□一样,张口就是火气,心里满是不愤。

尤其昨晚那群女人就跟疯了一样,个个逮着他骂,愣是把楚则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是,他骂不过那群疯婆子,他还不能怼几句别的人?

王寺卿被说得满脸尴尬。

心里对这烫手山芋的案子又是紧张了一层。

反倒一旁格外书生气的师爷上前一步厉喝:“放肆!寺卿大人如何审问尔等只需回答便是,余下的不必多说。”

“唉你......”

楚则手一指,师爷又道:“违逆者廷杖三十,关押收监。”

昨晚牢房的场景还在记忆犹新,一群身娇肉贵的公子小姐们想起就脸色发青,哪里还想回去的,尤其要是被当堂廷杖,只怕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楚则也不例外。

冷哼一声,放下手。

最前头的唐家大公子是个识时务的,当即抬了手,道:“回大人,我们乃是长乐坊东街唐府的几房兄妹。”

说话间,先前稀稀拉拉随意得很的唐家人立马站到了唐大公子身后,还不住的推着楚家人往一边儿去,满脸不耐烦,全然没了昨晚抱在一块哭泣,一块儿骂人的团结和睦。

患难之境生出的情分,果然短暂得很。

楚家这头楚则还在为先前被一个小小的师爷威胁了生着闷气,余下都是楚姓族人的子弟,见楚则都被压制了,更是不敢出头。

楚蔓没好气的白了眼这些没骨气的人,不耐烦的把人挥开:“走走走,都是些欺软怕硬的。”

她大刀阔斧的站在前头,跟往常一样,仰着头颅,高高在上的丢出三个字:“碌王府。”

这也就够了,楚蔓的凶名,王寺卿跟师爷都是有所耳闻的。他又拍了惊堂木,道:“本朝律法不许当街斗殴,你们两家为何明火执仗的。”

这也是所有看戏的老百姓都想知道的。

林秀跟着竖起了耳朵。

堂上安静了片刻,随后,唐家大公子看了旁边气焰嚣张的楚大姑娘一眼,略有无奈的表示:“秉大人,这都是楚世子之过。”

楚则性烈,成日更是醉生梦死的,不知道跟多少人有瓜葛,唐家早有耳闻,只是碍于都楚家跟唐家都定了亲也便作罢,昨晚,楚世子吆喝着旁系的子弟们在酒楼喝酒,酒过三巡后气氛热络起来,还唤了舞娘调笑。

上一篇:七零年代绿茶小寡妇 下一篇:荣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