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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不热气(68)

她像没听到,纹丝不动,直到他走到她面前才有了反应,却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像他是什么需要远离的危险人物。

周鸣初的脸沉下来,扔出一句:“你站前面,接网前。”

文禾感觉自己受到歧视,皱眉说:“我参加过双打,很多次。”

周鸣初转身就走。

文禾觉得跟他无法沟通也就不沟通了,反正打个休闲赛而已,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比赛开始后她负责拦网,周鸣初在后面负责杀吊,一开始还算顺利,只是周鸣初动作频率很迅速,文禾渐渐觉得吃力。

周鸣初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胜负欲明明很强,也明明可以速战速决,却连章茹打出界的球都杀了回来。

文禾眼睁睁看着比赛时间延长,开始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延长时间磨她的体力,她额头冒冷汗,小腹也像被挤压。

中场休息时,她两只眼发直一样盯着地面,周鸣初走过来:“病了?”

文禾摇摇头:“没有。”

周鸣初目光在她脸上转两圈,平静道:“不舒服就喊停,不要跟喝酒一样不行也要行,只会逞强,吃亏的是你自己。”

文禾想起深圳那晚被人逼酒的事,咬咬牙站起来:“我可以。”

但返场不久,随着小腹的一阵阵扯痛,她意识到应该是生理期到了,等坚持到最后一局眼前发晕,甚至有点想吐,都没怎么看清,就被劈杀了。

球输了,但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章茹也看出她不对劲,打完球要把她送回家,收拾东西时听到杜峻在笑周鸣初:“哪么着周总,新手胶不趁手啊,怎么越来越没劲儿杀球了?”

文禾有气无力地看了周鸣初一眼。

她和他实在没什么默契,他打球的角度刁,不知道怎么就会飞一个球过来,她肚子又不舒服,动作肯定慢些,估计他也觉得跟她配合起来累,干脆就减少了杀球。

“靓女!走走走。”章茹拿着车钥匙过来,一臂把文禾给勾走了,路上得知她生理期,还送到家给她找药吃。

文禾烧了个热水袋抱着:“没事,我已经不痛了。”

送走章茹后,文禾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直到梁昆廷打了个电话,又把她门敲开。

门外,梁昆廷宽T中裤一双夹脚拖,T恤还有衣架撑出的角,文禾忽然笑了。

梁昆廷问:“笑什么?”

文禾想起他上班时的模样:“觉得你穿这样,跟自己形象不太符合。”

梁昆廷说:“广东省省鞋,省服。”他稍稍歪了歪头:“你是不是说阳台水龙头漏水,我大伯让我来看看,方便进去吗?”

文禾怔了下,侧身给他让路:“你刚下班吗?”

梁昆廷点点头,发牢骚说找停车位找了半天。

这里自从整改又修了路,车开不进来,楼下车位也作废了,他吐嘈自己大伯:“还特意安个地锁,白费力气。”

天已经擦黑了,文禾把阳台的灯打开。

她在阳台做饭,厨具都摆得很整齐,地上还放了个绿植架,折叠桌盖了一块很漂亮的布,整体看起来都很温馨,很舒适。

梁昆廷说:“你这里看起来很适合养宠物。”

文禾是想过,但又担心:“梁叔不给养吧?”

“他自己就养了一屋猫狗,你要想养,可以找他领一只。”梁昆廷拨了拨松动的水龙头,从裤兜拿出楼下工具房抄的扳手,把阀芯卸下来看了看,装回去拧紧,水就不漏了。

文禾给他找洗手液,梁昆廷洗完擦了擦手,看她头发微微乱,人也有点钝钝的,灯光下皮肤有一种未苏醒的娇态。

两个人站在并不宽敞的阳台,梁昆廷抬手扶住她的肩,忽然低头吻过来。

文禾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匆匆躲开,却扫见药店那边有一辆熟悉的X7,不知道停了多久。

文禾心里跳了下,认出是周鸣初的车,但她没戴眼镜,直到看见那车驶离时亮起的车尾灯,还疑心是不是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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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你好坏啊

◎你跟那个医生在一起了?◎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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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梁昆廷在耳边道歉:“我好像太着急了。”

文禾眨了眨眼, 缓慢地回转视线。

梁昆廷说:“我以为你会打我。”他半真半假地说:“我都做好被扇耳光的准备了。”

文禾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我可能只是没来得及。”

梁昆廷一笑,站起来。

当下确实是情不自禁很想吻她,但被拒绝了也不觉得没脸,有一种淡定的, 意料之中的狡猾。

“还有什么需要修的吗?”他张望了一圈, 把掉下来的叶子扔进垃圾桶, 随意往外瞟一眼,天差不多黑透了。

有个电话, 梁昆廷划开接听, 接完抓着眼皮自嘲,说自己是免费工仔:“以后不做医生了, 还可以当个水电工。”

文禾听了个大概,是房东又叫他去帮什么忙。

她抽两张纸把水池边缘擦干:“你去吧, 早点忙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值班。”

梁昆廷往外走, 看她在柜子上摆了几瓶红酒:“你在家也喝酒吗?”

文禾说:“会喝点。”她想把酒量练出来, 以后不会再因为酒量不好而被拦在一些场合之外。

不尴不尬的, 把梁昆廷送出了门。

文禾还没吃晚饭, 下午打球对体力的消耗很大, 胃一空,肚子又隐隐抽痛。

她没什么力气做饭, 翻出吐司吃了一片再去吃药, 但这时候吃药已经没多大作用了,小腹痛得像抽筋, 脑子里也有根筋拧不直。

想起那辆车, 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于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 但一如既往的,那边没声音。

文禾知道他在听:“我有个问题想问周总。”她语气生硬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在我家楼下?”

周鸣初说:“是。”

“你到底什么意思?”文禾看不懂他:“为什么又来?”

周鸣初说:“想去,就过去了。”

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勾出文禾心底隐隐约约的恨意,她一时气上心头:“你从来都这么随心所欲,这么不尊重人吗?”她一字一顿地问:“还是说,你就这么缺女人睡吗?”

“你觉得我缺吗?”周鸣初声音仍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