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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但万人迷(14)+番外

皮衣配浴袍,怎么想都觉得过分奇怪了一些。

淮年朝周围看,瞅见个玩偶摆设后,灵机一动。

谢北柯只觉得身后的人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察觉后回头再看,吓得整个人往后仰。

对方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谢北柯:“……”

“是我。”谢北柯还没问,淮年先说话了。

“怎么样?这下就好多了。”他很是自得。

谢北柯看着面前戴着诡异青蛙头套,穿着皮衣套着浴袍,踩着拖鞋的人。

“你审美真好。”谢北柯阴阳怪气。

淮年欣喜:“谢谢。”

他就说吧!与其要怪不怪,还不如怪得彻底,说不定反而能成一种风格。

谢北柯懒得跟淮年斗嘴,重新拽着他往前跑。

游轮很大,追他们的人在身后不停歇。

淮年真心发问:“咱们这是要去哪?”

谢北柯:“找我干妈,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在哪个房间?”淮年问,“你知道吗?”

“102.”谢北柯说。

淮年往廊道旁的房门号码牌看去。他们从自个房间那一侧绕到了船的另外一侧。谢北柯记得102房间在对面。可是,眼下,他们所能看到的门牌号全都是102.数十个一模一样的房间立在他们眼前,像某种无限循环的怪象。

谢北柯抿紧唇:“一定有线索。”

“我们先在外面找找。”

要淮年说,哪有这么麻烦?

他趁着谢北柯转头翻找的时刻,抬手朝着面前的门一怼。怼的时候,他刻意控制了发力的方式,让力道在透过去的同时不至于发出狠狠拍门的巨响。

无声之间,隔着铁铝金属板,锁芯被卸掉,门缓缓打开。

谢北柯听到细微的动静,骤然回头,淮年乖乖站着。

“这门好像是坏的。”他说。

谢北柯不疑有他,往里去看。

淮年松了口气,确认了自己的实验结果。

维持花瓶状态,估计是指在原着重要角色面前维持,只要不被对方察觉,他还是可以搞点小动作。不然的话,他那天在公园掌风扫落叶就该出事。

至于为何第一天动手就吐血?淮年猜,那估计是刚穿过来,人还在适应期,融合度为0导致。

有了这结论,淮年接二连三地悄摸摸弄开了好几个门。

谢北柯不傻,狐疑地望着淮年。

淮年:“这质量真不行。”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不然你试试?”

谢北柯上手,往里一用力,门果然开了。

“节目组故意的吧。”他说。

淮年笑笑,心里却想,这门是他刚刚趁谢北柯没注意,早早就弄开的。

弹幕也没察觉异样,以为真如谢北柯所说,节目组是故意的。

只有节目组的总导演瞧见这场面,错愕无言心在滴血。

这船质量有这么差吗?他记得不应该啊?!

“我们没提前对门动手脚吧?”总导演问道具组。

道具组:“没有啊!”

导演皱紧眉头盯回监视屏,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如此。难道是淮年自己弄开的?可他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柔,不像是能把铁门给推开的。

“等这趴录完你们上去检查一下。”总导演下了决定。

节目还在继续。

谢北柯和淮年终于在一个房间找到线索。

是疑似海盗团里的叛徒留下的纸条。

(你们的同伴已被绑走,如想救她,请藏好钥匙前往人质笼。)

谢北柯和淮年对视一眼,前者把钥匙装进衣兜。

恰此时,一群海盗赶来。

“兄弟们!抓到他们了!给我绑上!送到笼子里去!”

淮年知道这是节目组安排的必经流程,故而把自己的双手递过来任绑,又顺从地低头好让对方给自己戴上眼罩。

相比之下,谢北柯就显得僵硬许多。

淮年清楚地看到谢北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这是本能,不是演戏。

联想到刚刚在密室里发生的事,淮年有了猜测。

“海贼大哥。”淮年故作可怜,“能不能把我和他绑在一起呀?我一个人害怕。”

谢北柯愣了下,心里某种藏匿着的,伺机而出的阴霾与黑雾忽地被吹散。

他侧头看过去。

此刻间,少年的眼眸明亮过所有夜星。

——才怪啊!!

他只能看到诡异的青蛙头套正立在浴袍上面。

什么温暖,什么氛围。

没啦,全都没啦!!

发光的不是少年的眼眸,而是青蛙头套上的塑料眼镜片:)

谢北柯心下无言,继而又发自内心地笑了。

“麻烦了。”他说,“把我们绑一块吧。”

第11章 十一个花瓶

淮年觉得节目组聘请来假扮海盗的NPC体贴得有些过分了,把他和谢北柯捆绑在一块时,还特意帮他取下了脑袋上的青蛙玩偶头套。

“可别等我们还没弄死你,你就自个憋死了。”海盗凶巴巴地对着淮年说。

淮年张口就否认:“不会的,大哥,你要不把那青蛙还我——”

话没说完,滋啦一声,海盗伸手往他嘴上贴了一条黑色的宽胶布。

淮年瞬间哑然。

头套一取,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莫名有一种没穿衣服的诡异社死感。低头往下一看,海盗正贴心地帮他把衣服拉链拉好,又替他紧了紧腰间浴袍的带子。

你们海盗服务都这么到位的吗?

确保淮年被捆得严严实实以后,海岛蒙上他的眼睛,又拿了另外一条绳子,将他和谢北柯的手紧紧缠一块。为了保证两个人能绑在一起,谢北柯和淮年必须背靠背贴得极近。二人的手都绕在身后,怎么都逃不脱指尖相碰的命运。

两个人绑在一块的姿势实在是过于别扭,淮年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别乱动。”谢北柯偏头转向淮年的方向,低声说。

淮年才不理他,继续想办法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谢北柯没辙,直接抓紧了他的手。

淮年这才安分下来。

他眼睛虽然被蒙住,但耳朵灵敏得过分。闭上眼能听到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布料被拿起又放下。紧接着是胶布撕开又粘上。谢北柯的呼吸陡然一深,贴着他身子的背部肌肉绷紧,与他指尖相钳的位置过分用力,掩盖着某种不自觉的颤抖。

这是应激反应。

淮年指尖微动,在谢北柯的掌心轻挠。

痒痒的的触感羽毛一样落下。

谢北柯的注意力开始全部集中到掌心那小小的一点。

在暗处里,当视觉被强制剥夺以后,其余的所有感受都被放大。谢北柯能觉察到少年修剪饱满的指尖,体会到指腹那一点柔软与自己冰冷的掌心碰撞后诞生的温热。

淮年似乎在写什么。

是什么?

谢北柯更加投入地思考这个问题,默默地,那些本能的害怕被他不自主地放到了一旁。

他在写什么?是别怕吗?还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