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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但万人迷(13)+番外

系统:(#^。^#)

系统发来一个犯贱的表情后再无动静。

淮年遂放弃。

“谢北柯,起来找密码。”淮年没好气地扭头对人讲。

看过去后才发现,谢北柯顶着一头红发,缩着185的大高个,靠着床安静得反常,一张脸惨白,呼吸喘得不正常,眼神中是下意识的惊恐。

失去主光源的房间黯淡得很,淮年能看清,只是因为他五感生来比他人更强。

不知道是不是淮年的错觉,他总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五感比过去更加敏锐。

谢北柯在害怕。

淮年朝他走过去,抬手想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带起来,一靠近,谢北柯就格外警惕,声音颤抖:“谁!”

“还能是谁?”淮年没好气地说。

一句‘当然是你爹我啦’没说出口,就被系统察觉,发起警告。淮年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夹着嗓子改了脱口而出的言语,“哥哥,当然是年年我啦。”

原本那听着觉得烦躁和讨厌的声音,在这个瞬间,竟意外地叫谢北柯安定了下来,慌乱的心逐渐平复。

淮年的浴袍一紧。

他低头看,谢北柯正揪着他的衣摆,力气之大,差点把他衣服整个挎掉。

淮年轻叹口气。

兄弟,别这样,这样不符合我的人设。

怕系统又折腾他,淮年赶紧想了个办法。

“哥哥,我好害怕。”淮年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硬把谢北柯给扛了起来,快速地挽着他的胳膊,借力把人给支撑住。

谢北柯感受着手臂边传来的力道,淮年害怕是这样的?力气大得都快把他手臂给捏碎。

“别怕。”他艰涩地挤出两个字。

重启的直播间里,夜视摄像头模模糊糊,又因角度固定,很多画面不能捕捉完全。

于是在观众眼里,直播的画面变成了淮年趁人之危,倒贴谢北柯。

全网北帝粉丝震怒。

【退!退!退!】

【老天爷我是你最爱的小女孩吗?如果是你为什么要派淮年来折磨我?啊啊啊!!】

还有一波人的关注点极为清奇。

【只有我一个人发现淮年穿的是浴袍吗?】

【嗯……虽然画面黑乎乎没颜色……但我的脑子已经开始有颜色了……】

【重生之我和影帝被关在如果不做X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嗯~啊~】

【家人们,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嗑到了,会显得我很有病吗?】

第10章 十个花瓶

从主观意愿上来说,淮年是很不愿意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找密码的。

要他说,按照那天扫荡银杏叶的掌力,他完全能把墙壁上的把手拧下来。再将其用作辅助,直接捣破大门锁,或者砸烂电子屏幕,搞毁线路,说不定也能打开门。

可惜人的主观能动性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用的,还有系统盯着他。他现在只能走常规路线。

“你把墙上那幅画拿下来看看呢。”淮年说。

谢北柯:“你自己没长手?”

淮年:“哥哥~哥哥~”

“……”

“我拿。”谢北柯磨牙凿齿地说,“我给你拿。”

听到这话,淮年爽快地松开架着谢北柯的手,往后退一步。

谢北柯在原地站定,跟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

“你动啊你?”淮年催他。

谢北柯:“过来。”

谢北柯伸手将退后的淮年重新抓过来,靠近自己的身边:“你不是害怕吗?那就别离我太远。”

“呵呵。”淮年笑了。

这小子嘴真硬啊。

淮年:“好呢哥哥。”

谢北柯身高够,抬手就将墙上的挂画取下来。借着电子屏幕那点微弱的光,他把画看清楚。

谢北柯紧锁眉头,片刻后又舒展开来。

瞧他这样,淮年猜测:“知道密码了?”

谢北柯:“没。”

他甩了甩手臂:“刚刚船晃的时候撞到了,手麻了不舒服。”

淮年:“……”

他还是去掰墙上的安全扶手砸门算了吧。

淮年作势要转身,谢北柯叫住他。

“去哪?”

淮年:“去寻找生的希望。”

谢北柯失笑:“行了,我知道密码。”

淮年不相信了,狐疑地瞅着他。

谢北柯急了:“我真知道!”

淮年:“这么快?”

“哥哥你真快!”

谢北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淮年不理解,他哪里又说错话了?

弹幕笑成一团。

【淮年你小子是懂夸人的。】

【我发现淮年只要不跟沈虞沾边,人还挺正常哈哈哈!而且还有点好玩!】

【姐妹们,我觉得今天的直播片段可以剪出一点东西。有没人懂我?】

【我懂我懂!!等我看完直播就去二创!!】

当然,除开这些只长着CP脑的家伙,这节目还是有正常人看的。

【谢北柯看出啥了?有没有大神来指点一下?】

【+1,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啊。】

【不排除谢北柯有装x的可能性/狗头】

被弹幕质疑的谢北柯立在电子屏前,抬手输入了四个字母。

“嘀——”

小而尖锐的鸣响刺破耳膜后,屋子的灯重新亮了起来,紧锁的大门也啪嗒打开。

“嗯哼,怎么样?”光明回来,谢北柯重回潇洒,他双手插兜,自觉从无对手。转身对淮年炫耀,更多的话却在目光扫过少年身上时尽数被吞没。

经过黑暗里的拉扯,淮年身上的浴袍松垮极了,半边肩膀露了出来。他毫不在乎,一边抬手去拉,一边真心诚意地夸:“谢北柯,你挺行啊。”

谢北柯撩起眼皮看他:“这下不叫我哥哥了?”

淮年:“原来你喜欢这套。”

“哥——”

谢北柯横他一眼:“谁喜欢?”

“赶紧去把衣服穿好!”

淮年低头看了眼,胸口大敞,浴衣腰带上的结欲落未落。是有点不妥当。

他往屋里走,想换衣服,但节目组根本没给他这时间。

海盗打扮的人持着刀枪武器从廊道的尽头出现。

“快!他们逃出来了!”为首的人在喊,“抓住他们!”

谢北柯反应迅速,拉着淮年的手腕就往前冲。

淮年只觉得自己像块旗帜,浑身上下都在飘。

“我还没换衣服呢!”他强调。

谢北柯:“啧,麻烦。”

他快速脱掉自己的皮衣外套,抬手甩在淮年的身上。

“穿。”

淮年:“你这不好看。”

谢北柯有一种直接把人推下船的冲动。

他朝船外看。

快到晚上十一点,游轮周围全都是漆黑一片。白日里瞧着温柔浪漫的大海在这黑夜里褪去暖的伪装,尽显无情冷漠本色。举目四望,漆黑的海与天连成一片,世界像个巨大的,无处可逃的牢笼,不断地向他们紧缩。

谢北柯心一紧。

“快点,淮年。”他声音正经许多,“没跟你开玩笑。”

淮年叹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