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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把刀(540)+番外

邓文也好,听云也好,更是十分配合的大声应了一嗓子。

其中邓文更道:“我们张小娘子治病救人,菩萨心肠,你们这样污蔑她,这事儿必须报官!”

围观群众简直兴奋得不行了:哇塞好刺激,我的天啊,好好看,好精彩,好有意思!

太医署的一众人等,也惊呆了:这是什么应对的办法?不是应该把人请进来,好好安抚商量,免得事情闹得更大吗?怎么还要报官?

事实上,精彩还不只是如此。

张司九更是诚心诚意建议中年男人:“你要是觉得愤怒,不如也去报官。就说我草菅人命,让官府把我抓走!这才解恨呢!”

她还道:“而且,你不觉得官府直接冲进来把我绑走,更能败坏我的名声——哇,想想那一幕,只要看见的人,从此估计都不会再来找我看病了!”

中年男人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

太医署的人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邓文和听云的情绪很高涨:“不如我们一起去报官!人多,正好雇个车!还能省点钱呢!”

听云这一句话,配合他憨厚的脸……

一时之间,中年男人分不清这是缺心眼的诚恳建议,还是什么嘲讽手段。

又好事者高声喊道:“不如我出钱,你们一起去官府报官!”

张司九也挺开心的:“多谢多谢,回头你留下姓名,以后找我看病,给你便宜!”

好事者:……你咒我呢!

场面一度混乱。

唯一没有任何悬念的就是:张司九一个人,毫无吃亏迹象。

紧赶慢赶冲过来的齐敬,听见张司九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愣了片刻之后又笑了。

这下,他也不着急了,等气息慢慢喘匀了,这才拨开人群,走到了张司九身边去,看着和张司九僵持住的中年男人,缓缓开了口:“谷儿的治疗,我全程都看着。我乃太医署的医助,其中谷儿吃的许多药,都出自于我手,而且每一步治疗,都有记录。你若要告,放心去告,事情如何,官府一查便知。”

张司九有些惊讶看了一眼齐敬,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齐敬竟然会如此坚定的站出来挺自己一把。

这份情谊——张司九觉得应该记下来!

齐敬这小子,平时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总体来说真的特别好!

张司九也没多说,只是跟齐敬笑了一笑。然后又重新把炮口对准了中年男人:“你快说,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的人可先走了啊,不等你了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这哪里是别人闹?这分明是她要闹!

中年男人觉得自己有点手足无措:这还怎么搞?总不能真去报官吧?自己只是大伯,又不是亲生父母,报官怕是不合适?

他想了一想,指着张司九鼻子怒骂:“你这是狗仗人势!你就是欺负人!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侄儿是我弟弟唯一的孩子,你这是要他们的命!”

说完,他两眼一翻,忽然就摔到了地上去——演技多少有点逼真。

张司九看了一眼齐敬。

齐敬便知道了张司九想让自己干啥,当即看了一眼太医署其他人:“都愣着做什么?快帮忙救人啊。情绪激动导致昏厥,你们难道都治不了?”

张司九自言自语:“哎呀,这可怎么好?算了还是报官吧——”

第606章 听说要报官

此时此刻,张司九完全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众人齐刷刷大无语:这可真是……

张司九看了一眼听云,听云悄悄地出了人群,一路去应天府报官。

而邓文则是守在张司九身边,跟个保镖似的。

而齐敬既然发了话,那么太医署的人肯定是不会不动作,当即就有两个人出来,取出银针,准备给那中年男人扎针。

张司九笑眯眯的提醒一句:“扎深点,浅了不管用!这种情况,就得越疼越能让人清醒!”

但凡是懂点行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一眼张司九:这是什么话!一听就瞎说的!

但不懂行的人,就不知道这个了。

大家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中年男人,想知道是怎么个扎法。

结果,太医署的人刚说了句“好了,开扎”,那中年男人就醒了。

中年男人醒来的样子,还很迷茫:“我这是在哪——”

张司九几乎要忍不住翻个白眼:大哥你就算要装一个幽幽醒转,也给我装像一点啊!刚才一副要死过去的样子,这会儿针都不用扎一下就醒过来了,你让我们怎么想!

很难不觉得你是怕被扎针才醒来的好么!

太医署那两人丝毫没有张司九的这个心理负担,毫不犹豫就翻了白眼,吐槽一句:“我们这还没扎呢。你怎么就醒了?”

中年男人神色依旧迷茫:“我怎么了我——”

他隐蔽的做了个招手的姿势,他带来那些人就赶忙把他抢了回去。

中年男人又扶住了自己的老爹。

张司九赞了一句:“说句实话,这位老人家身体素质真不错。您可比不上您爹。”

人家这么大年纪还没昏呢。

随着张司九这两句话,围观群众们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所以真的是装的啊!

中年男人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瞪着张司九:“我家谷儿是不是你治的?”

张司九也很干脆的承认了:“是我治的。前后两次手术,都是我做的。”

中年男人再问:“那我谷儿是不是在你这里死的!”

张司九承认得更干脆了:“是啊。我眼看着他走的,最后抢救不回来,宣布死亡还是我宣布的。他爹娘背着他走的时候,我还给找了个绳子,把人绑背上了呢。”

那绳子都没收钱!

中年男人顿时大叫:“所以我谷儿就是被你治死的!你就是骗人的!什么大宋第一医院,什么神医,都是骗人的!”

张司九瞪大了眼睛,惊讶反问:“你能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他来我这里治病,没治好,你就说他是我治死的。你能不能明白什么叫治死了?他送来时候,是好人一个吗?不是吧!当时是不是已经很不好了?高热,腹痛——你可别想撒谎,太医署的人都能给我作证!”

“而且,如果我医术有问题,第一次手术之后,他为什么情况好转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偷吃,会有第二次手术吗?但凡要是我医术不精,我都不敢说这话。可他死了,是我的问题吗?”

说起这个,张司九还一肚子气呢:“谷儿为什么养成了撒谎的性格?你们家里人没责任?都到了我这里了,还要撒谎骗我!你们到底怎么教孩子的?”

那么年少的一个生命啊!完全是死于无知加坏毛病!

谷儿但凡有点敬畏之心,知道大夫的话得听,都不会死!

而且,张司九又冷笑一声,看了看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老大爷:“谷儿在我这里,七八天了吧?你们一个人都没来看过吧。怎么始终就他爹娘在这里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