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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把刀(217)+番外

最后杨元鼎不得不跪着对天发誓:“我一定坚决贯彻一夫一妻制,绝不纳妾,绝不养小情人!绝不做对不起我妻子的事情!”

这才获得了周娘子的宽恕,允许他从地上起来。

杨元鼎出来后,两眼发直的望天:“这个时候,就应该下雪了。”

冤死了。

结果第二天还真就下雪了。

这还是冬天第一场雪。

而且比往年早得多。

张司九家里有炕,倒是没什么影响,也不觉得冷,就是一觉起来发现地上薄薄的一层雪沫子,多多少少有点新奇。

小松小柏更是欢脱的跑出来,到处去收集草叶子上的雪,然后勉强捏了个雪娃娃——说是雪娃娃,也就是一个圆柱形的身体顶了个坑坑洼洼的脑袋,上头镶了两个豆子当眼睛。猛然一看,有点滑稽有点丑萌还有点中式恐怖的意思。

徐氏除了最开始凶了一嗓子让他们穿厚实点,后头就彻底不管,采取放养的态度:反正只要不干扰她干活不闯祸,那么两小只干啥都是可以的。

张司九哈气暖着手,忽然就想起了关东煮和热奶茶。

这个季节,吃点这种热乎乎的东西,会感觉很幸福的。

可是关东煮怎么做来着?

张司九想了三秒就放弃了:这个完全没概念。

但是,可以替代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大骨头棒子汤呢?

煮点菜,煮点肉丸,那也是可以的嘛。

张司九摩挲了一下下巴,想了想叫了两小只过来:“来来来,你们想不想吃好吃的?想不想挣钱?”

小松眼前一亮:“大姐又要卖啥子好吃的?”

小柏欢天喜地:“要挣钱!买糖吃!”

于是张司九就开始折腾起来——大骨棒子汤肯定是要熬的,但是怎么样让汤很鲜美呢?怎么在这个冬天,菜品丰富呢?

张司九思来想去,就想到了两种东西:谷氨酸钠和鸟苷酸盐。

说白了,就是味精。

之所以张司九知道这个,还是因为有一段时间的谣言,说吃味精不好,不少人甚至上医院来咨询。

然后,医院就进行了一大波的科普。同样的,他们医院的大夫,人人都知道了谷氨酸钠和鸟苷酸盐。

海带里谷氨酸钠含量很高。

而鸟苷酸盐的食物含量高的,就是蘑菇。

如何要做到让大骨头棒子汤拥有不一样的鲜美味道呢?一下和别人家的区分开来呢?

张司九面露微笑:看,知识,永远能让你比别人更突出和优秀一点。

至于海带,张司九本来也是以为没有的。

但是直到学了海带草这个药,可以治大脖子病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不是没有,只是可能不是作为菜普及的而已。

说干就干,张司九直奔县城医馆,直接掏空了医馆库存的海带草。

这东西还有点小贵,毕竟不是本地产的,都是外地运送过来。

齐大夫倒也不肉疼:“都放了两年了,再放该生虫了,都拿去吧。明年开春,我再让药商送点来。”

而有了卤肉经历的程万里,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你用这个打算干嘛?没听说谁有大脖子病啊。”

张司九眨了眨眼睛:“预防一下行不行?”

程万里冷笑一声:“我信你?肯定是你师父教你了!还想瞒我!”

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求知欲。

张司九:……难得遇到这么好学的成年人啊。

她实话实说:“就是吃啊。等我煮好了,你来点就知道了。”

程万里立刻表示:“那你在这里熬,我看看。”

张司九趁机勒索:“那其他原材料你出?”

程万里轻哼一声:“我出就我出。”别想背着我偷偷搞秘方!我再也不是从前好骗的我了!

于是,这一天,在药味浓郁的医馆里,就这么飘荡出了一丝丝诡异的香气。

那是排骨海带汤的香气。

海带感觉不多,但都晒干的,总共十几片,张司九就泡了半片。

这种海带还有点厚,看着特别饱满,煮好了之后更是有点软软的口感,甘甜又美味。

张司九还让人给杨元鼎带了个信,让他过来蹭饭——小孩子吃点海带汤,真的能预防大脖子病哦!

杨元鼎一进药房,就闻到了这股与众不同的,在一众汤药奇奇怪怪味道里夹杂的清新肉香味,当时眼睛就亮了:“好香。”

张司九拿着勺子搅了一下锅,表示也很满意:“果然还是要对比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来来往往的病人,就没有一个不问一句这是什么药的。

不过张司九只说是预防大脖子病的汤药,多的一个字也没说:还指望靠着这个挣钱呢!

最后,张司九还在汤里加了点嫩豆腐。

于是,这一天,医馆里一大群人,捧着汤碗,人手一碗海带排骨豆腐汤,喝得眼睛冒光:太好喝了!真的太好喝了!根本停不下来!

第242章 良心痛吗

张司九的那一锅排骨海带汤,除了一开始留下来要带回家那一罐,其他的被抢了个底都不剩。

杨元鼎捧着碗懊恼:“早知道带个大碗来。”

程万里捧着碗,看着张司九已经收起来的海带草干,欲言又止。

齐大夫转头吩咐徒弟听云:“明天就给府城药商送信,让他多送点海带草过来。”

听云毫不犹豫:“一会儿我就去找人送信。”

张司九:大可不必如此。

最后,程万里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九娘,要不你留一片给我们?”

张司机一把捂住篮子,警惕的看着程万里:“那不行,这是我的了。你们不能白吃。”

程万里捂住了胸口说事实:“排骨我买的。锅是我们的,活是听云干的。”

“配方我出的。”张司九义正言辞:“老程啊,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啊。你这样欺负我一个小孩子,良心不会痛吗?”

程万里脱口而出:“那你欺负我一个老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司九十分干脆:“当然不会。而且你算什么老年人?”

很显然,张司九的良心已经失去了痛觉。

杨元鼎跟着补刀:“你都没成婚,顶多算个未婚大龄男青年。”

程万里彻底败北。

齐大夫乐得看戏,还不忘劝解:“你看你,还是应该听我的,早早成亲。这样,过年时候,我让媒婆帮你问问——”

程万里立刻放下了碗:“我去睡觉了,万一半夜有人来请夜诊,我好出诊。”

他还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最近发热的孩子不少。夜里尤其凶险。”

说完之后,就飞快走了,那急匆匆的样子,多多少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司九趁着天还没黑,提着东西领着小松小柏回家,路过糖铺子,还买了两根棒棒糖给他们吃——就是一根小木棍上搅了一大块麦芽糖,可以含在嘴里慢慢吃,也可以拿一根木棍搅来搅去的一边玩一边吃。

如果天够冷,那麦芽糖会从半凝固的琥珀色渐渐被拉搅成米白色,如果不够冷的话……可能就会流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