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路人属性大爆发!(195)

桑宁沉吟片刻, 回答了这个问题:“陆羁。”

就在这时候,广播音再次响起:“陆羁淘汰。”

桑宁:“……”

徐尧:“……”

桑宁难得噎了一下。

当陆羁再出现的时候, 男人脸色称不上很好, 袖口朝上挽起,肩膀后侧有一道鲜明的红色印记,是被彩弹枪命中的痕迹。

谢无宴远远地走在最后, 他神色与往常无异, 一只手垂在身边, 只有那双从来都是黑沉沉的眼眸变得柔和了不少, 显然心情不错。

等他靠近了些,林砚才看到他垂着的那只手纱布上朝外渗着血色, 明显是因为方才的比赛崩裂了还未愈合的伤口。

林砚走到他面前,蹙眉看着渗血的纱布:“你的手……”

“不碍事。”谢无宴没让他说完,男人眼也不眨,他专注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语气轻松地说,“我赢了。”

林砚抬头看他,发现男人额角溢着汗珠,垂在身侧的手臂也微微颤抖着,显然赢得这场比赛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他“嗯”了一声。

谢无宴又想说什么,但江舟凉却一侧身同样走到了他面前,指着他的手,状似无意地打断了他:“伤口裂开了,可能要重新缝合,尽快去医院看看吧。”

他这么一说,张闻等人也围了过来,工作人员深怕大少爷出了什么事会被追责,陪同谢无宴一起去医院再做检查。

回去的路上,车上反常地都很沉默。

就连一向会跟林砚找话题聊天的徐尧都提不起劲儿了,一想到明天林砚又要和谢无宴出去约会,他们还不能去做破坏,因为得经营咖啡店,他就像被泡进了柠檬汁里似的,酸的能腌出味了。

直到等谢无宴回来,徐尧才试着私底下和张闻打探:“他和你们说明天准备做什么了么?”

其实说了。

但张闻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我们很民主的。”

徐尧才不信,不然他们怎么安摄像头?

可节目组不肯透露,他也只得跑回二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谢无宴走进屋子里,手上的纱布已经重新换过,他刚做完明天约会的安排回来,林砚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睡衣,在跟段辞他们聊天。

谢无宴从他背后走过,在经过林砚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淡淡说:“明天可以晚点起来。”

这句话让段辞彻底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也不止他一个。

陆羁侧躺着,无声地描绘着青年熟睡的侧脸,已经是凌晨三点,却怎么也没有睡意。

他今天输给了谢无宴,就差那么一点,被对方抓住了机会。

这种比赛胜负很常见,陆羁也习以为常,但面临爱情的时候,人总会胡思乱想,哪怕是陆羁也不能免俗。

他在想,这会不会代表他和林砚也只差那么一点?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覆盖了大地。

*

第二日。

等众人吃完早饭后,节目组就带着其余人去了咖啡馆。

这时候还早,咖啡馆始终没有迎来任何一个客人。

徐尧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雪这么大,也去不了很远的地方,可能就在附近的室内。”江舟凉推测。

“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徐尧说着想登录电脑查一下,到时候找个借口过去“偶遇”,谁也阻止不了他。

在转播间里,张闻听到了这句话,如果他可以回答的话,他会告诉他们——他们刚刚出发,而且路程很远,光来回就要三四个小时。

这意味两人真正约会的时间被进一步缩短,但谢无宴执意要这样安排。

谢无宴自己开的车,林砚坐在副驾驶上,他也不开导航,就这么沿着路一直往前开。

路边的积雪越堆越高,就跟要压塌屋顶似的,林砚一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原本路上五颜六色的装饰都蒙上了一层白纱。

他脱了羽绒服,只穿了一件毛衣,系着黑色的安全带,手肘搭在车窗边上,露出的半截手腕修长白皙,像玉雕般漂亮。

林砚侧过头,问谢无宴:“我们去哪里?”

谢无宴报出了一个陌生的地点。

林砚抓住了盲点:“海湾?”

谢无宴说:“对,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可以在车上睡一会。”

林砚摇摇头,他抬手点开了车里的音响,悠扬的音乐声回荡在车子里。

这是一首陌生的歌曲,在排行榜排名前列,林砚听了一会儿,觉得也就一般,换了另一首。

谢无宴:“怎么不听你自己写的?”

林砚有点漫不经心地说:“了解一下流行趋势比较重要。”

谢无宴笑了一下。

黑色的跑车像一闪电,顺着公路一路前进。

当跑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前方是一片海湾,在入湾口停着一艘私人游艇。

林砚笑着说:“我们要出海?”

青年已经穿上了羽绒服,他长得太好,怎么看都又年轻又清纯,旁人会理所应当地猜测这样的美人肯定喜欢那些高雅的艺术,完全想不到他本身喜欢那些带劲儿的东西。

其他人也许会觉得这种天气出海很危险,但林砚没有这个意识。

“天气不好,不会远。”谢无宴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

他当然不会让林砚有危险。

林砚好奇地问:“看什么?”

谢无宴伸出手,拍去青年头发上的雪花:“等等跟你说。”

他其实有很多种约会方式可以选,保守的,开放的,安全的,但谢无宴排除万难还是选择了这里。

男人走了过去,和旁边的人交谈,用的外文。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衣角边缘落在他的膝盖处,这两步路走的优雅又潇洒,特别帅。

等交谈完毕,谢无宴回过头,带着林砚上了游艇。

林砚:“你来开?”

这游艇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摄像头一左一右地安在入口的位置。

谢无宴点了点头,发动了游艇,发动机卷起层层水花,驶离了海岸。

他并没有开出多远,在约十分钟后就停了下来,带着林砚走上二层甲板。

赶路花了太多时间,天边暗了下来,昏沉沉的,鹅毛大的雪花漫天纷飞。

上面没有摄像头和麦克风。

旁边有沙发,但谢无宴没有坐,他脱下羽绒服垫在身下,和林砚一同坐了下来。

暂停行驶的游艇很安静,大海四周空旷无垠,纯白的雪花点缀着昏暗的天幕,这样的景色有一种寂静的荒诞,显得这一方天地之大。

谢无宴的声音越发低沉:“我以前很喜欢这样。”

林砚安静地听他说。

男人本就磁性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环境听来,如同大提琴般响在耳畔。

“你说你不怕我,所以我想带你来看看。”谢无宴说,他眼眸幽深,转过头问林砚,“你听过我的事吗?”

林砚隐隐知道他想说什么,青年迟疑片刻:“听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