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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奶奶(46)+番外

作者: 四月豆 阅读记录

陆远后腰靠着栏杆,胳膊肘搭在船杆上,双腿闲适地交叠,眯眼享受着湖面凉爽的风。

“在船上看和在地上看果然不一样。”迟隐走到陆远身边,注视着远处的灯光出神。

“今天开心吗?”陆远低着头问她,他额前的碎发都贴到迟隐面颊上,她觉得痒,用手挠了下。

“挺开心的。”除了刚刚拍照那一段。迟隐默默补充了一句。

“还想更开心吗?”

第38章

还能再怎么开心?

迟隐笑了下, 环顾四周, 打趣道, “你不会再给我变出一个玩偶吧。”

“不会了。”

游船已经进入到湖面中央,湖面荡漾着柔波,船身也随之一荡一荡的, 让人很舒服。

陆远握着她手, 身子渐渐靠过来,迟隐注视着他黑亮的眼眸, 微微发怔。

他俯下身, 环着她腰, 慢慢亲下来, 嘴唇相贴的片刻,迟隐露出一点笑意, 抬手抱着他脖子, 尽可能地垫脚配合他的高度。

船上就只有他两人,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迟隐很主动,甚至可以说很热情。

陆远一手揽着迟隐纤细的腰肢,一手抓住她环在脖颈上的右手, 迟隐感到两人十指紧扣。

后来她就有些模糊, 因为陆远更亲密的亲她, 大有不把她亲醉就不罢休的架势。

过了五分钟那么久,迟隐差点窒息,连忙拍他的背要他离开。

“别动, 我缓缓。”迟隐要推开他,被陆远一把握住两人又重新抱在一起,陆远在迟隐雪白的脖子边重重喘息,低声说,“亲硬了。”

“……”

迟隐瞄了瞄船,好在工作人员根本没出来,这时湖面上也只有这一艘船,尽管如此,她还有些心虚。

“你也太禁不起撩拨了。”迟隐小声低喃着,“你这样出门在外很容易出事的。”

“瞎说什么,”陆远拍她臀一巴掌,这一掌是用了力道的,甚至还听到了响亮的“啪”声。

陆远缓了五分钟才平息心里那份躁动,他微微退开一些,从口袋里摸索出什么攒成一团拿出来。

迟隐只觉脖子一凉,胸前就落下了一条项链,垂到锁骨处,

“好漂亮!”迟隐愣愣地看着脖子上的项链。

陆远戴好后,把她长发撩到肩后,退后一步打量,她颈间肌肤白皙,脖颈修长,又有隐约的丰盈感,线条很性感。

陆远买的是银色单颗水晶石项链,白金色链子上镶有三颗人造水晶。闪闪的,好像夜空中的星星点缀在锁骨间。

迟隐爱不释手,圆形的吊坠被捏在指尖轻轻摩挲,抬头问陆远,“好看吗?”

陆远得意地轻哼一声,“也不看看我什么眼光。”

迟隐轻笑了声,低头默默抚摸着,她已经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陆远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手掌屈指半拢,点上火,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青烟,陆远嘴角勾出一抹笑,“以后再给你配个戒指。”

船慢慢靠近了岸边,陆远的阳刚的五官在夜晚中下越发温柔,迟隐痴痴看着他,挪不开眼,“什么样的戒指。”

“单膝下跪的那种。”他直直瞧着迟隐,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热忱,像静静燃着的火。

迟隐被他的意思一震,愣了半晌,轻声问,“真的?”

“嗯。”

船泊到了岸边,陆远带着她上岸,两人打车回了小区。

陆远去洗漱,迟隐找出花瓶,接了半瓶水,把玫瑰都插在花瓶了,之后移到明亮的灯光下,给拍了一张照片。

思量半晌,发到了朋友圈,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她朋友圈的动态寥寥无几,半年也不过发了三次。

联系人主要都是以同事为主,大学同学因为职业上没有什么关联,联系得很少,同学聚会,她也是能推则推。

忙完这些,陆远从浴室出来了,瞧见迟隐在瞎忙,目光火热地胶着在迟隐身上,“还不快去洗漱。”

他的用意太过明显,迟隐笑了声,慢悠悠地晃回卧室,拿着睡衣又慢悠悠地进了浴室。

陆远翘着腿在床上边刷新闻边等她,等她好不容易出来时,便拍着身旁的位置,朝迟隐催促,“关灯。”

“等下……”迟隐刚到床边,还没上床,就被陆远拦腰抱到了身下,她推他肩膀,“陆远,我有事对你说。”

“做完再说,”他不耐烦地解她衣服,毫无章法地亲她嘴唇,从臀摸到膝盖再架在自己腰间。

手也不老实地摸进了底裤,然后他僵住了。

两人对视,迟隐无辜地眨眨眼,“我刚才就想说这个的。”

陆远满心热情浇了个透心凉,本来以为这创造了一天的氛围,晚上的时候会换取相应的回报,结果,她竟然来大姨妈了。

“什么时候来的?”陆远一手撑在她脑袋旁,一手还不死心地掐着她腰,咬牙切齿地问。

“今天早上。”迟隐声音弱弱的。

“艹,”陆远咒了句,发泄般地狠吻她一通,然后翻身跌在一旁,平躺着,大口呼吸。

迟隐差点被憋死,喘着气坐起来,看他那样,小心翼翼地问,“你会不会很难受啊。”

陆远回头瞪她一眼,粗声恶气地说,“你说呢。”

迟隐略囧,犹豫了会,慢慢跨坐在他膝盖上,对上陆远讶然的神情,她低声咕囊了句,“只此一次啊,以后不给你弄了。”

说完扒掉他裤衩,俯下身去……

…………

情人节后,陆远逐渐忙起来,迟隐也是,她思来想去还是想找段上利交谈。

她先以记者的身份提出约谈的请求,监狱方面回复说被段上利给拒绝了。

不得已,迟隐又以朋友的身份来探监,段上利已经和在法庭上见到的很不一样,头发被剃成了劳改头,精神萎靡,见了迟隐时很迷茫,“你谁啊。”

“我是电视台记者,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一些事情。”

“我已经说过不见记者了。”段上利并不乐意和记者打交道,没坐下一分钟就想走。

“我见到你妻子和孩子了。”迟隐倾身上前急忙说,“那天在法庭外,她们被人围住了。”

“他们有没有受伤。”段上利果然顿住了,他情绪激烈,双手捶着桌面。

狱警立刻向段上利发出警告。

段上利回头看狱警一眼,颇为凄苦地笑着。

“她们……并不好,你妻子被受害者家属围着撕扯了一番,有一些拉扯伤,还有……”迟隐抬头看段上利一眼,“她下跪磕头,额头前都青了。”

段上利听着,双手插在脑袋里,死命地揪着头发,脸上流露出恨不得代她们受苦的表情,“是我害了她们,是我……”

这种深深悔恨的场景,迟隐见了很多次了,可不同的人就有不一样的感觉,她现在就只是单纯觉得段上利可怜可恨罢了。

段上利情绪平复了会,红肿的眼睛空茫地注视着虚空,“你说你是记者,那你来找我不会单纯只是想告诉我家人的情况吧,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其实,我是想和你谈谈天鸿的事,”迟隐留心观察段上利的神情,发现在她说到天鸿时,他瞳孔明显一缩,又听段上利警惕地问,“关于天鸿你想知道什么?”

“你应该知道他们工资建筑材料不合格的事,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自己承担下所有责任,为什么不向警察说明呢。”

“你别乱说……”段上利紧张地看着四周,否认迟隐的话,“天鸿建筑材料没问题。”

“你不用骗我,我来之前做好准备的,有没有问题,我比你清楚,”迟隐镇定一笑,目光直视段上利。

段上利避开她的目光,腮帮子绷着,一句话都不说。

“刚才谈到你妻子孩子时,你表现得这么后悔,段上利,我不懂,你明明可以不用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不说出天鸿的问题。”

迟隐的责问像石沉大海,段上利刚开始震惊地瞧她一眼,后来不论迟隐说什么,他都死死低着头,不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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