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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27)+番外

夜晚时间通常流逝得轻巧,最对个别人是火热,韩彬趴跪在床上,肩膀压在床上,后背浸湿汗水,腰到臀部曲线翘挺,不耐烦闷声催促:

“你快点……插那玩意……”

手指在他后面进出,缓慢渐进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痛苦,甚至适应扩张存在后那种陌生的刺激,让他藏匿在腿间的阴茎再度起了反应。

我真他妈的是个贱货--韩彬心里,早咒骂自己三千万次有余,从他决定了死磕程弓开始。

“我说过一个晚上时间很长。”程弓仍是不温不火。

“我想多被你干几次!”韩彬被他这种态度,熟悉的态度,怒火跟欲望一样高涨。

“这种话,只有没被干的人才会说。”程弓抽出手指,不管态度伪装得再冷淡,器官状态总不能自欺欺人,他让韩彬背对他,一是不想韩彬看见他饥渴的禽兽面目,一是不想自己看见韩彬的脸,失去控制。

手扶住韩彬腰身,程弓没打招呼,阴茎顶进半开启的洞穴,他已经最大限度的轻缓,韩彬的躯体也来不及紧绷阻止进入,尽管如此,还是听见韩彬促然声厉的惨叫,身体重心本能向前挣扎,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床头。

“你倒是……动啊。”声音颤颤巍巍,韩彬从腰到大腿都在抖。他想象过疼,他自以为绝对能忍受,但那确实是一种磨穿人心骨的痛,根本不能凭意志就无视它存在。

“你确定?”程弓有些出乎意料,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韩彬性格里那份娇气。

“影碟里都是……插进来就拼命摇晃……”或者低估了他的倔强。

程弓架起他髋骨,挺腰将欲望深埋下去,紧窒缩动的快感几乎扼住咽喉让他忘记思考和重重枷锁顾虑。

不得不承认,对韩彬,他想占有,想长久。但事情始终应该是,明知不可为--而不为。

韩彬嗓子里压抑着断断续续的喊叫,他试图回头,但程弓却前所未有的粗暴压住他半边肩膀,支起一条腿来更用力压在韩彬身上,进出变得顺畅,速度就脱离了轨道。

已听不见韩彬喊,只有低迷抽噎着呻吟声,更多是皮肉相撞,淫靡湿声,程弓半跪在韩彬身后,神色仍然冷,却不再静止,像是要挣脱桎梏的拼命甩动腰身。

将韩彬转成面朝上,腿架在肩上持续激烈贯穿,韩彬吃力撑开眼看他,嘴边溢出一丝笑,狡黠和得意。

程弓知道自己又输了,韩彬就像他逃避现实一头扎进的牢笼,这牢笼是他到死才能离开的,但即使如此,他也感到过幸福,因为他的愿望卑微,所以幸福也卑微。

被双亲抛弃,困在暗无天日里被男人性侵犯,他没有恨,除了活下去的愿望外没有多余力气去憎恨。

他总低垂着脸,心想着自己来到人间一趟,总该抬头看看太阳。

不幸的是,当他抬头寻求温暖时,韩彬重重砸了下来。

第十八章(下) 曙光微弱

酒吧里,花实一贯的扣帽墨镜乔装,坐在角落老位置,看见韩彬推门进来,冲他挥手,步伐悠闲走过来,拉开对面椅子坐下,嘴边的笑就像杯子满溢出的红酒。

“看样子”,花实边倒酒边调侃,“该发生的事总算是发生了。”

韩彬略侧脸,嘴角淤青明显。

花实努努嘴:“这边怎么搞的?”

轻匝唇舌声,像是回味片刻才回答:“意外惊喜。”

“他打你?”

“乞丐吃饱皇帝要饭--头一遭。”韩彬口气颇为得意。

“你炫耀什么啊?那是荣誉徽章?”花实摘了墨镜狠瞪几眼,表示鄙视。

“徽章我身上多的很,你有兴趣看?”

花实甩了下手腕,意思是滚:“自己马路上裸奔去。”

韩彬正低头闷完整杯威士忌,突然起身踩上椅子,大声叫道:“我喝这杯酒时,所有人都该陪着来一杯!”

角落里顺利吸引酒吧所有人注意,花实慌忙缩着脖子抓起墨镜扣回脸上,本来低靡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拍手致谢叫好,酒保兴奋忙碌穿梭。

韩彬吊儿郎当重新坐下,花实愤愤道:“你他妈搞什么飞机?”

“心情好,就请人喝酒。”

花实怔了片刻,灯光昏暗,需要仔细看上几秒,才能发现韩彬一直在笑,笑容的确像红酒迷醉甘甜,但蛛丝马迹透露出红酒已经过期,味道变得酸涩了。

“你昨天晚上,应该是按计划搞定程弓了吧?”花实不确定问道。

韩彬淡淡道:“只搞清楚一件事,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花实眉毛拧紧,半晌才问道:“难道他,那样都没上你?”

韩彬笑容可鞠,从口袋里掏出润滑剂瓶抛过去:“谢了,挺好用,再给我拿两箱。”

半空伸手抓住空瓶,怪叫一声:“就算你是第一次也不用这么浪费吧?这种不对外出售高级货成本很高啊。”

“是你说没这种东西程弓不可能动我”,韩彬垂着眼定定望进酒杯里看似安静的液体,“也确实没说错,你很了解他。”

“那还有什么问题?”花实再次痛苦思考,“难不成他干完你扔下就走了?”

韩彬又一杯酒下肚,那股火热灼烧的躁动浸红了脸,吃吃笑出声,用力摇了两下头:“正相反,他一直任由我抱着睡到下午两点我自然醒了才起身,叫了客房套餐,用热水给我洗澡,擦干每根头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去熨过的衣服拿回来给我穿戴整齐。”

“然后?”花实追问。

“然后他说--”恰巧新开的酒被送上来,韩彬抓过来,整瓶对着灌进嘴里。

那时程弓帮他系上衬衣最后一颗扣子,淡淡道:“你想做的事总能做到,应该满意了,小少爷。”

韩彬怔住,心底慌乱下本能抓住程弓手腕,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才明白过这句话的意思,自己那些诡计,那些花样,那些心思,早被看得比空气还透。

“男人对得不到的东西容易产生过热情绪和过多幻想”,程弓继续不带感情说道,“不要像你哥哥那样,对人对事失去判断能力,清醒过来再后悔莫及。”

两手狠抓住程弓肩膀,连把这男人捏碎的冲动也有了,韩彬一字一字道:“我哥只错在不敢去面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总会逼到你承认心里喜欢我。”

程弓舒了口气,目光摇曳在左侧斑驳墙面上:“那件事,我从来就没否认过。”

“你只是--”,韩彬突然笑了,像是打开潘多拉盒子发现了秘密,同时也释放出不幸困锁住希望,“不相信,不信任我。”

程弓也笑了:“对事态乐观,但对人心,还是悲观一点好。”

“从来没有,相信过?”韩彬问的艰难。

程弓眼睛里微微闪动:“信过一次,你十八岁生日前说想跟我在一起,我信了。”

“那次是--”韩彬眼眶发烫,舌根麻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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