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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是做兄弟(5)

谢长天勾起嘴角,忽然俯下身子,在安顺祺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低声问道:"那你呢?"

对谢长天突如其来的亲密,安顺祺只觉得耳边一热,脸上噌地升起两朵红云,吓得他抱着球噌噌地退开两步,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嗫嚅着,"那个......那个......关我什么事......"

某人欣赏完安顺祺小朋友的害羞表情后,终于用稍微正常点的语调问道:"敢不敢跟我们打一场比赛?"

"嗯?"安顺祺还不是很适应面前这个家伙跳着走的思维,不解地抬头,而某人只是看着他挑挑眉头。

终于明白过来面前这个人是在下战书.

"哼,有什么不敢?!打就打!"一提到打篮球比赛,而且还是跟高年级的打,安顺祺这个初二八班班长兼篮球队长跃跃欲试地接下了挑战。

回到操场上的班级活动场地,安顺祺宣布了要跟高二三班打比赛的事,班里篮球队的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而女生们则开始兴奋地尖叫起来。

呼啦啦一下子,两个班的同学全都集中到了篮球场上。两队人马遥遥相望,做着热身,高二三班的篮球队员个个人高马大,此刻对着初二这些小毛头脸上不禁有些鄙夷和嘲笑,不过他们也不敢太放松,毕竟初二八班的篮球队获得的初中部篮球赛冠军的奖杯还在那里放着呢!而初二八班的人马在安顺祺队长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活动,他们脸上是兴奋而干劲十足的表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班长,"欧阳奕靠了过来,问道:"这两方队员好像相差有些悬殊?"终于有人比较冷静地稍微分析了一下形势。

"嗯?"安顺祺抬头看看对面,而谢长天正一脸百无聊赖地抱着手臂站在那里跟旁边一个队员说着什么,身后是高二三班两眼冒着心心的一群女生,"没事,打不打得赢倒在其次,主要是我们这次难得有机会能跟高年级的人打。"

欧阳奕看看安顺祺认真的眼神,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有道理。"

"那当然。"安顺祺得意洋洋,转头看到欧阳奕难得的笑容,故意一脸惊奇,夸张地叫道,"哇噻,团支书大人,难得看见你笑!"

"有吗?"欧阳奕配合地回复一脸正经,摸着下巴问道。

看着欧阳奕的样子,安顺祺忍不住哥俩好地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了出来,欧阳奕低头看着矮了他一个头的安顺祺乐不可支的样子,也禁不住微微笑了开来......

"哎,喂喂,快看,我们家班长和团支书在一起笑得多甜蜜啊!"

"就是,他们真是好登对哦!"

"可是小天天怎么办?现在是两个小攻一个小受耶!"

"哎呀~~一受多攻又不是不可以!"

"就是就是!哇,真是好浪漫哦!两个不同型格的小攻!"

....................................

两人的笑容在烈日下风干,各自躲开身后的女生,默默走开......

....................................

"哔"一声哨声响了,比赛开始。

场上战况激烈,虽说两方队员的体型有所差距,但初二八班的水平毕竟不是盖的,打得稳扎稳打,让对方不敢轻敌。

场下,两班的女生充做拉拉队,尖叫呼喊此起彼伏,"谢长天加油!""班长加油!""欧阳奕加油!"

因为课堂时间不够,只好规定在限定的时间内哪方的分多就哪方赢,所以两队都还是打得挺紧迫的。让安顺祺郁闷加好奇的是,谢长天的篮球居然打得非常好,他原以为像谢长天这样的富家公子哥模样的人是不擅长运动的,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当比赛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双方的比分已经拉出了差距,看来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体型和体力也是比赛成败很重要的因素。

在结束哨声响起前的一分钟,安顺祺接到从队友手上传过来的球,他一闪,一躲,然后起跳准备投篮,却不料对方一大块头的队员也跳了起来,正好跟他撞在一起,顿时安顺祺一阵眼冒金星,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哔"一声哨响,比赛结束,随即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一班同学都开始围了过来,安顺祺的膝盖严重破皮流血,肿起一大块,疼得钻心,一时他坐在原地无法起来。

忽然他被腾空抱起,吓得他连忙伸手揽住抱着他的那个人的脖子,转回头定睛一看,竟然是谢长天!

"哎,那个......你......你......"安顺祺反应不过来,有些语无伦次,脸上开始燥热起来,觉得这样像女生一样被一个男的抱着很别扭,挣扎着想要下去。

"别动,不然我摔你下去。"谢长天嘴角擒着坏笑地看着他,手上则是将他抱得更紧。

不知为什么,安顺祺觉得他只要一接触到谢长天的眼神就会感到心虚,当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心底深处总会有一种很本能的奇怪的感觉,让他既想要回避,又忍不住陷入。

安顺祺面红耳赤地垂下头,任谢长天将他抱离球场,向校医务室走去。

蘸了双氧水的白色棉花团轻缓地擦拭着伤口,血迹被擦去,更显出伤口的惨不忍睹来。

安顺祺坐在校医务室的小床上,手往后撑着身子,竖起膝盖老实地让老校医给他膝盖上的伤口做处理,嘴里"嘶嘶"地抽气,疼得龇牙咧嘴。谢长天倚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斜睨他,嘴上却调侃着:"空中飞人啊,嗯?"

安顺祺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光荣负伤!......哎哟!"伤口被无良老校医狠狠按了一下。

"好了,伤口要保持干燥不能碰水,这几天能少走动就少走动,不然伤口容易裂开。我给你开些消炎药,每天按时吃,伤口要经常消毒换药。"老校医直起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也不看他们就径自出了外间开药去了。

"噢!"安顺祺应了一声,他这样"光荣负伤"的情况不少,算是这里的"常客",对老校医的态度见怪不怪了。

小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安顺祺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边等着伤口上的药水晾干,边等着老校医开的药。他身上依然穿着打篮球换上的背心短裤,此刻因为他手撑着床坐着的姿势,背心滑下了他瘦削的肩膀,露出细致的锁骨和半片单薄光滑的胸膛,匀称修长的腿弯曲着竖在雪白的床单上,在光线中有一种清纯又诱惑的情色味道。

谢长天眼神暗了暗,轻轻撇开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跨了一步上前,俯身,双手撑在安顺祺身体两侧,将他拢在自己的身影下。

安顺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努力往后仰了仰,瞪大一双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干......干什么?"

谢长天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黑沉的眼底是一些安顺祺看不懂的神色。这家伙的眼睫毛还真长,神经大条的安顺祺开始分神,不过他的分神是为了分散自己在谢长天的眼神下开始背脊发凉寒毛直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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