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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炙欲(又名:老大)(26)

“监视龙虎门动向的很多弟兄都亲眼看见,他救走那个叫藤飞的警察。”

周生默默走到童熙晔身边,低声道:“警方已经完全掌握到证据,控告我们跟龙虎门一气贩毒,这对袭天组可以算是致命打击。”

张朋也跟着说:“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少,能泄露给警方的——”

童熙晔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剧烈变化,平淡得可怕,他看向秦烁:“你怎么说?”

秦烁眼也不眨,平静说道:“我的确救过藤飞,也知道他是警察,但我没出卖过袭天组。”

长老纷纷冷笑,第一个说道:“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你这种狡辩说辞。”

第二个说道:“童子,四和帮的规矩你知道,说起来这还是你父亲立下的,事关帮派生死就要召开帮众大会,把事实证据明白列出来,让所有帮派成员来判断秦烁是不是叛徒。”

第三个说道:“叛徒就要受钉鞭刑罚,童子你可不要护短啊。”

冰封炙欲 正文 第15章

章节字数:5032 更新时间:07-09-10 20:02

“叛徒宰了他!”

“光宰他太便宜了,让他尝尝钉鞭的厉害!”

火城在人挤人嘈声震天的四合总堂,费了半天工夫找到站在角落里冷眼抱臂的连默:

“到底什么情况?”

连默冷冷道:“五成人是三老长那边的,或者说帝空走狗更合适,三成人是牵扯进案子里有利益关系正愁没处撒火,还有一成抱着观望态度。”

“简单说就有一成人可能帮我们?”火城苦笑着搓搓鼻头。

“错,我们就是剩下那一成人。”连默勾勾嘴唇,他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讲冷笑话。

“至少还有这些,从他当家开始就誓死追随他的人。”

相比火城的激昂,连默异常的冷淡:“就是我们这些誓死追随的人,才是他的负担,否则他早就自由了。”

台上秦烁被反绑着双手,面对波涛汹涌的声讨杀机哈欠连连,懒洋洋无所谓的模样,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台下有不少熟悉脸面,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打杀,喝酒撒疯的胡闹。从这些人里发出声音:

“秦烁这些年替帮里干过多少不要命的事?他怎么背叛老大?”

“应该有不少弟兄记得,一个多月以前秦烁闯进会议室打伤童子的事吧?”三长老之一细条慢理说道,“童子叫人像玩女人那样玩过他,可笑的是事后居然忘得一干二净,直到那天才想起来,你们说他能不恨童子?不向警察出卖四合帮吗?”

台下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虽然帮内早有些流言传闻,却从未证实过。

“我刚才并不是胡说吧,童子?”

焦点汇聚到长时间沉默的童熙晔身上,他坐在属于他的袭天组老大的位置上,目光冷淡却摄人心魄,他说话声音不大,只是在他开口的瞬间会场就会寂静下来:

“秦烁会恨我,但不会说谎,要报仇也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停顿的片刻,极为罕见的轻笑闪过童熙晔俊美的脸,“他这样的笨蛋,只懂得拿把水果刀直刺过来而已。”

秦烁苦笑着低下头自言自语:“难道这么多年了我就一点没长进?”

“童子,现在再袒护他也没用,帮众裁决你也看到了,秦烁是帮内的叛徒,叛徒就要流光身上每一滴血!”

连默和火城各向自己的人马打了暗号——随时准备开战。

空气如同一根绷紧到极限的钢丝,一触即发,童熙晔却又沉寂下去,似乎陷入思绪,霍然间抬头,犀利的目光如冷箭射向右上墙角,黑色的监视器,幽深的镜头像毒蛇的眼睛。

“这种眼神是挑逗,让男人欲火焚身。”钟离天透过监视屏幕与童熙晔对视,“真是个漂亮尤物,你说是吧?”

身后的暖言淡淡道:“他是那种不可能成为商品的男人。”

钟离天目光玩味,轻荡着杯中红酒:“要保住秦烁,就得牺牲掉仅存的威望和兵力,再没可能反扑跟我一较长短。童熙晔不会想不到这点。”

暖言仍然语气平淡:“想到这个的可能不止童熙晔一个。”

屏幕上,秦烁突然笑起来,灿若星辉,他站直身子,下巴扬高大声道:“是我卖了四合帮又怎么样?老子就要是要把你们通通毁掉。”

钟离天愣了片刻,暖言低头笑出声:“没办法让他背叛,甚至没法利用他打击童熙晔。”

“你……承认了?”始料未及的变故让四合帮长老呆若木鸡。

“对,我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我狡辩到底吗?”秦烁做了个吸烟吐气的动作,眼神里充满嘲弄。

一心想打击童熙晔在帮中威信的长老愤恨不平:“既然秦烁已经认罪,就准备刑罚,已敬效尤!”

“等一下”,童熙晔冷冷截断,“你不也说过,只有白痴才会信他说的话。”

“老大!”秦烁急得冲口喊出,他的表情写着焦虑——难道要中他们的诡计吗?!

“闭上嘴,笨蛋。”童熙晔站起身,挥臂甩掉上衣,“他是我的人,按帮里规矩我要保他,就替他受任何刑罚。”

“谁敢动我们老大?跟他拼了!”火城怒喊一声,他带的人纷纷亮刀向一波掀起的浪潮。

“谁也不准动!尤其是你,秦烁”,童熙晔淡淡说道,“袭天组可以解散,被打败,或者被取代,但绝不能自相残杀。”

“不自相残杀?”,秦烁喃喃道,“那你被自己帮内的人动刑算什么?”

钉鞭刑具被推到台前,众目睽睽下童熙晔交出自己的双手,套入刑具的竹筒中。

自手腕到肘关节完全被包裹入竹筒中,像中古骑士盔甲的长护臂,但事实上它是那个时代最残酷的刑具铁处女的化身。竹筒闭合的瞬间,内部密密麻麻散布的尖利竹钉窜出,根根毫不留情刺破皮肤肌肉直穿入骨。

童熙晔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这种疼痛并不难忍受,只是刹那就过去了,剩下的是麻木冰冷,却异常清晰感到血液正漫不经心从被扎透的各处涌出汇聚,听得到如同溪水流动的汩汩声响。

血从竹筒的低端成一线流淌而下,在地上迅速集成一滩,面积不断扩张。

在场有百余人,鸦雀无声,最外围两个新入帮的年轻人,一个轻颤的问另一个:

“你什么感觉?”

“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我想走,行不行?”

还没结束,那双钉筒只是把人固定在支架下,长老身边的粗壮男人接过递来的鞭子。所有人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空气里掠过撕裂的声音。

那鞭抽在童熙晔背上,居然像粘住一样不动弹。近看的人才能发现,鞭上满是倒勾,被生生扯离身体时带下皮肉,血花四溅。

这就是钉鞭刑,前钉住手臂后勾笞脊背,人在这种刑罚中如秋末的残花前后摇晃,加剧痛苦,无处可逃。

三个帮派长老心中得意,就如他们所料,废掉童子使刀的手,更要他在帮派里颜面扫地威风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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