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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炙欲(又名:老大)(23)

秦烁低头歉意看着藤飞,将手腕递过去:“你要难受就咬着吧,血的味道能帮助人冷静。”

外派任务刚归来,就听说秦烁打了童熙晔,周生本来还难以相信,直到亲眼看见童熙晔嘴角的淤伤。

“他……想起那时的事了?”递上这次任务的成果资料时,小心翼翼问起。

“对。”童熙晔口气平淡无奇,低头看手头的数据,“骆海也该按耐不住了吧?”

“如你所料,开始积极从南美进货,估计下个月就要借我们水路”,周生忧心重重,“按照协约和违约的赔偿金额,我们没法拒绝——”

童熙晔嘴角轻微勾起,目光冰绝摄人:“我要他根本撑不到下个月。”

“老大?”周生心中一动,挑眉道,“要正面硬拼了吗?”

“给我调两路人,下午拔掉龙虎门在台东区的三个窝。”童熙晔手中的刀反射过阳光,晃过童熙晔寂静不眨一下的眼眸。

转身离去时迟疑片刻,周生还是问出口:“不去把秦烁找回来吗?”

童熙晔淡淡望着寂寞的刀锋:“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回去。”

“小烁子在的话,打死也会跟你一块去拼命,是这样吧?”周生笑起来,却觉得鼻子直发酸。

在最初诊断时,就知道秦烁因为头部外伤和意识极度排斥造成的短暂失忆可能在任何时间重新记起,留在身边可以说是养虎为患。说兴趣也好,一时善念也罢,童熙晔恐怕绝没想到会爱上他,并且还是难以自拔得越陷越深。

要怪,也只能怪秦烁,他的情感纯真赤诚,毫无保留。他没有任何迟疑就将童熙晔摆在他人生的正中央,不容置疑的忠诚,对厮混于尔虞我诈的黑道中人是最致命的吸引力。

“老大,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

童熙晔点了下头,血在夕阳下总会发出奇异的光彩,他淡淡说道:

“这次出其不意所以简单得手,尽快给受伤的人治疗,今晚做好防卫,骆海很可能迅速反扑。”

“明白了”,周生直望着童熙晔后肩上的伤口,“让连默先给你处理一下吧。”

“不必,我自己可以。”

童熙晔独自回到跟秦烁同居的地方,开门时牵动后肩的伤口,他始终挺直的身躯瑟缩了一下,头向右侧依靠在门边的墙上轻轻喘息。

门开,屋里一片漆黑,冷清寂静。他进去,没开灯,暗淡的环境里只能看出大概轮廓——那张皱皱巴巴的大沙发,是秦烁最爱躺的地方,懒洋洋歪靠在上面,胳膊腿都随意撩放着,而且,最喜欢枕童熙晔的腿上,无所事事仰望他。

血顺着后背在流,童熙晔步伐有些摇晃,慢慢走过去,在沙发上躺下,轻轻抚着沙发布单,侧过身面朝内侧身体全靠近沙发里。

“秦烁……”黑暗里极低的声音仿佛很平静,“你这个小王八羔子。”

(看完日本被踢下去就开始写,写到现在才这么一点。球倒是看爽了,可惜写东西就是不来感觉。澳大利亚真是太会布置高潮了,那三个进球让他们前八十分钟的平庸都显得是有筹谋的战略战术了。)

整一个月,秦烁就陪藤飞藏身在小阁楼里,除了去便利店买速食,水,以及他自己到死也离不开的烟酒外就几乎与世隔绝。

不得不用绳子捆住藤飞,眼看着该死的毒品把这个曾经神采飞扬的男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倔强和高傲都湮没在极度痛苦的呻吟里。

偶尔在门口遇上邻居老太,被她横赏一记厌恶冷眼,听她念念有辞:“作孽妖障,伤风败俗……”

知道这老太误会了什么事,秦烁也就是一笑了之,反正以他曾有过的行径,被说上这么几个词也并不冤枉。可能日子太平静和无所事事,让他落下个发呆的毛病,不自觉就想到童熙晔,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对他的粗暴肯定是伤了他,该给他留些事后擦的药……

让他回过神的往往是手指间的刺痛,被点燃的香烟烫到了。

“秦烁?秦烁!”戒毒效果显著,藤飞精神多了,秦烁捂着震荡的耳膜苦笑:

“妈的,你能不能别总跟狮子那样吼叫?”个子不大,嗓门却真不小,没耐性,脾气急噪——对藤飞的了解仅限于此,秦烁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谁叫你又木头?面泡好了,吃。”开水冲的碗面,味如嚼蜡,秦烁通常倚坐在窗边,欣赏夕阳侵犯进楼下这条狭长的小巷子。要是能跟某个人过这种淡泊平和的日子,即使每天吃这种闻味道都想吐的泡面也无所谓了。这某个人,是不是童熙晔?

秦烁觉得自己脑袋已经被这泡面里的防腐剂彻底搞烂了,低头哧溜哧溜猛抽面吃,面条滑进嗓子才觉得滚烫,火燎到胸口。

“那几乎是开水的温度”,一边对着面吹气的藤飞翻翻白眼:“你跟童熙晔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烁一抹嘴,放下碗面走出门,头也不回的说:“烟没了。”

便利店里,两个地痞小哥把货柜上的商品翻弄的满地都是,随意践踏,店老板敢怒不敢上前,直到经常光顾熟悉了的秦烁进来,悄悄说道:

“你帮我赶走那两流氓,我送你两条最好的烟。”

秦烁笑的很奸商:“再加五碗泡面。”

老板忍痛道:“给我多揍那两个死小子几拳。”

两小地痞闹得正欢,有人从后面拍他们肩膀,很友善的微笑:“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扔你们出去?”

“干你X的活腻歪了!老子是袭天组第七队的队长!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们最近灭了多少龙虎帮的门头是不是?”

秦烁怔了片刻,唇边的笑加深,莫名其妙让人闻到股血腥味道,心地发毛。

“别打了!我们再不敢来了!真再不敢了,大哥!大爷!”店外拐角处,秦烁松了拳,歪头想想,又抬脚狠踢了地上的小痞子。

“要坏袭天组的名声,你的本事最好跟胆子一样大。”离开走出几步又折回来,蹲下拉起地上的人,面对面秦烁极认真的问道:

“你刚才说袭天组灭龙虎帮的门头,是随口胡扯的吧?”

“不是,是真的啊,道上没有不知道的,袭天组做得又快又狠,听说他们老大次次亲自带人,杀得血流成河了。”

拍拍那痞子的脸颊,秦烁轻笑:“袭天组只有六队,要冒充就提前多打听点内幕。”

店老板准备妥当香烟和碗面,可是秦烁却始终没回来拿,老板隐隐觉得这个洒脱里带些颓废的男人恐怕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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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过来坐”,秦烁招招手,“我有话要说,不过你得保证中途不大声叫嚷强奸我的耳朵。”

阳光从小窗打进来,阁楼里灰尘浮浮沉沉,秦烁靠墙坐在地上,藤飞看他的脸,他脸上总带着笑,笑得让人莫名悲伤。

“一个月前,有个男人告诉我,我十五岁时被他跟两个人轮奸过,他说是童熙晔叫他那么做的……”秦烁很平淡讲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事不关己的玩味,一直说到最后,“我要了他,就在遇上你之前那个晚上,整晚我都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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