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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34)+番外

我掌控着他的躯体,就像从他结实的肌肉里慢慢剔出脆弱纤细的骨头,我可以把他揉碎成粉末。

把手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撕咬他的脖颈和肩膀,那一小段时间内盲目的疯狂,我压制他,他也在逼迫我,被推上欲望高峰时剧烈的冲击和失重让我本能紧抓着他不放。

我在他身体里发泄出来时,他有点失去意识的瘫软,但就那么几秒钟,轻微晃荡,然后稳住身形。

粗重呼吸,剧烈心跳慢慢平复,像被烈火包围的炽热一点一滴消散,外面嘈杂的声音远远传进来。

奔走脚步和喊声:“格瑞丝老大!嘿,你们找到了吗?整个会场都没有,继续找!婚礼预定的开始时间已经过了,快找!”

我从他体内抽出,浊白色体液从收缩的洞口缓慢淌出来,粘腻滑在他腿上。

“抓紧时间整理”,我低头穿自己的裤子,“你不想现在这样被找到吧?”

格瑞丝挺起上身,短暂的沉默,转脸看着我漫不经心笑道:“现在这样确实不太好。”

他指了指下体,腿间性器仍坚挺勃起,充血焦躁搏动着。

“抱歉。”不管强奸还是任何性行为,身为男性都该让对方至少生理上满足。

格瑞丝撇撇嘴,低垂眼睑显得漫不经心,手握住上下套弄,像在处理速食面。

我抓住他手腕:“这个归我负责。”

他眼睛跟我对上,里面蓝光润泽,更深沉清澈,森林里寂静无波湖泊的颜色。

“你知道,跟你的技巧无关”,格瑞丝拍拍我肩膀,宽慰式的笑容,“就算你技术高超,我也不可能第一次就凭后面得到最后解放,我可没那种得天独厚的才能。”

“我说,格瑞丝老大”,我冷淡问他,“就不觉得屈辱吗?”——这是一场羞辱和凌虐的性事。

“见鬼!”格瑞丝瞪大眼睛,几乎是吼出来,“当然不!”

他低头,咬指甲,自嘲讥笑着低声道:“能让莫比哥哥不惜用暴力,我都要感到光荣了。”

维拉把自己彻底沦陷给靳少伍时的那句话:要我说荣幸之至吗?

无力感抽打着背脊,我不得不感慨血缘的奇妙,兄弟连逻辑都惊人的相似。

格瑞丝向后倚靠着,生殖器在我手背上磨蹭,眯眼暧昧笑道:“当然我更高兴你肯亲手为我解决,你向来很有责任感。”

我瞄了他一眼,也许有点挑衅——他太低估我的责任感。

我抓住他的膝盖,蹲下身埋进他腿间。

“上帝!莫比,你在干——”

他像个被毛毛虫吓到的小姑娘,尖叫并且手脚发软。

我嘲笑他的方式是更用力吸吮他,更深的吞入,让他在我喉咙里滑动。

“莫比,不要操他妈的这样玩我!”他咬牙切齿,深感无力的呻吟,直到此刻他才表现的像个被强奸的受害人。

他的手在我脸颊和额头上乱摸,然后抓住我的后颈,犹豫不决像是迫不得已用力把我按得更紧。

“够了!我快要……”

他撤离的时机,该说凑巧还是不凑巧,刚从我口中出来,脸上一阵湿热,男性腥气几乎淹没我的嗅觉。

我站起身,看他像是惊魂未定的喘息,慌乱的伸手擦掉我脸上的情欲残痕。

“我可不会为这个感到光荣”,我用手指刮掉眼睑下的,淡淡道,“你给自己计时了吗?”

“平时可不会这么快”,格瑞丝沉浸回味的感慨,“因为是你,我毫无防备,谁想到你会做这个?该死,我会继续兴奋的。”

我定定看着他,鬼迷心窍:“大概我会负责到底,给你个公平的交代。”

格瑞丝大笑出声,手臂搭到我肩膀上,额头相触:“我会让你负责,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个地方,我要准备帝王床,香槟酒和玫瑰花,要让你舒服到终身难忘,然后对我死心塌地。”

“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你这次很不舒服了。”我不动声色,但也到了收网的时候。

他还得意忘形得毫无察觉:“该怎么说,虽然身体上有点痛,心里反而畅快,因为我可以确定莫比哥哥的经验并不多。毕竟是毫无准备的突发状况,没有苛求的意义。”

“毫无准备的突发状况,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想到我会上你?”

“当——然。”格瑞丝心底很细微的动摇声,我却能听得清楚。

“这么说你每次进洗手间都会锁门,还会随时做好身体内部的清洁工作”,我笑容可鞠,胳膊伸直去挤了一把洗手液,“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就算我经验再少,也不会认不出水体润滑剂。”

“莫比——”格瑞丝抓住我衣服前襟,脸上闪过慌乱。

“告诉我,格瑞丝,我百分之百按照你的剧本来了吗?”我跟他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几乎触到他的脸颊。

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除了用嘴那个,我真的没想到。”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冷淡旁观,我确信他那种生涩无措的表象下,隐藏着窥视人内心的尖锐犀利,以及玩弄和掌控的快感。

他开始咬指甲,低垂的脸上更显彷徨,他该死的总知道怎么做容易动摇我。

“莫比,你认为我能计算所有事,自信十足”,他开口声调死水般的平静,“大多时候那也没有错。但对你我从没有半分把握,能引诱到你吗?就算我也是个蓝眼睛的金发男人。”

“……混蛋。”短暂愕然沉默后我狠狠咒骂。

格瑞丝俯身拾起地上散乱的衣物,没理会破损穿戴整齐,不紧不慢道:

“这场婚礼,斯特莱,还有那些刁难,都是我想让你嫉妒的把戏,你从开始就一清二楚。到最后,还是将计就计的莫比哥哥技高一筹啊。”

“如果我最后还是忍下去,这场婚礼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失踪,就是斯特莱失踪,婚礼绝对不会举行”,格瑞丝平静整理着衣服褶皱,“你会认为我借口推脱,但的确是斯特莱拜托我这个老朋友帮忙,以此试探他那位远在异国的情人。对于无法确定心意的等待,我跟他倒是难兄难弟,我只能伸出援手。”

“这么说,我只是顺手牵羊了。”我比起两根手指行个军礼向他致敬,然后转身离开。

“莫比哥哥”,他声音恒定决绝,“我的感情,不要怀疑,只有这个,你不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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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已经乱成一团,那些自认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感到自己被耍了,愤怒异常,咆哮叫骂声不绝。

但场面总不算失控,我也就不需要插手,混在忿忿离开的宾客潮水中向外走。

到门口时我注意到角落阴暗处站着的男人,出于多年杀戮和防卫的本能,我嗅出那男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杀气。

距离靠近让我看得清楚,东方男人,骨骼非常单薄,但身手一定灵巧异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沉寂。

但不等我猜测他守在门口目的何在,只是眼前人影一遮闪,那个东方男人已经幽灵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