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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最美是暧昧(31)

耿清让挑眉,“你故意的?”

苏慎行双手一顿,眉头大皱,“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不能这么写啊。”

“好了好了,不要昧着良心写些言不由衷的话了。”耿清让走过来弯下腰匆匆亲了亲他的脸颊,“今晚我给你做酸汤肥牛好不好?”

“前提是我把这文章删除?”没等耿清让点头,苏慎行抓住他的右手一击掌,“成交!”

耿清让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现在我极度怀疑你写这东西就是为了骗我做酸汤肥牛!”

苏慎行笑了,“你手艺虽然差了点,架不住肥牛是特供的啊!”眼见耿清让嘴角弯了起来,苏慎行把电脑一合,“我去打会儿篮球,劳逸结合,你忙完了叫我。”

耿清让高声笑说:“别让袁世凯把你当清政府踹到东北去。”

将近半个小时,苏慎行回到办公室,坐下来重新写文章。

耿清让跟下属说完话,看过来,“真让袁世凯踹回来了?……你脸上怎么全是皮疹?”

苏慎行喝了口茶,懒懒散散地说:“过敏了吧,芒果过敏。”

耿清让一闭眼,无奈至极,“你知道芒果过敏你还吃?”

苏慎行打字飞快,“这是个概率问题,并不是每次都这样,大约40%的可能性,我不能因为有可能会过敏就放弃吃东西的权利,你说是吧……何况这概率没超过半数,一人一票的简单民主都不可能让它成为执政党,它充其量就是个在野党嘛,所提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无论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们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代表人民监督执政党嘛,而是把执政党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所以,永远都不要相信在野党。何况我们是民主集中制国家,一党独大,参政党就更没发言权了,任由异议肆意横行而不加归导限制是违背宪法精神的,你说是吧……”

“要不然你再跟我扯点人权自由普世价值?”

苏慎行抬起头来,茫然地眨了一下眼,“你讲的这些……也是违反宪法的。”

“只能对你下死命令!”耿清让一把拉起苏慎行出门,交代勤务兵,“收拾资料和电脑,送到我家。”

把苏慎行塞进车后座,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你金贵的身体跟你懒散的性格严重不成比例。”

“否则你上海男人的优良品质哪里来的用武之地?”

耿清让勾过他的脖子,亲了亲嘴角,说出来的话却是:“上海男人的温柔释放的对象是特定的……”

“对,上海女人。开车吧。”

耿清让笑了笑,“装傻。”

进了医院,开了点药,医生嘱咐近期忌辛辣烟酒以及易敏食物。

于是乎,苏慎行被剥夺了吃酸汤肥牛的权利。

到家不久,勤务兵把耿清让的资料送了过来。苏慎行随手翻了翻,说:“我最近很忙。”

厨房里回答:“你永远都很忙。”

“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海协会协调台湾事务,而台湾问题影响着中国人‘大一统’理想是否能够实现,这是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关键因素……OK,这些你听不懂,说些你能听得懂的,台湾嘛,不沉的航母,第一岛链的门户,东进太平洋的通道,你不能因为自己隶属于航天部门就试图肆无忌惮地阻碍中国海军的蓝水之旅……OK,这些你还是听不懂,浅显一点,我正在为中国海军不遗余力地出谋划策,而你的行为是挖墙脚,挖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墙角!”

耿清让从厨房探出身来,似笑非笑,“真难得,你说的我居然听懂了,你打算拖拖拉拉地写那份考察报告,而把明孝陵项目无限制搁置。”

苏慎行朝他竖大拇指,“不愧是研究语言逻辑学的。”

“先去洗澡,抹完药吃饭。”见苏慎行皱起眉头,耿先生促狭地眨了下眼,“要我帮忙吗?”

苏慎行随手把资料往餐桌上一扔,“要!”

耿先生挑眉。

苏慎行朝浴室走去,“一会儿帮我抹药……”“砰”关门,“……洗澡就算了。”

耿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走回灶台边继续煲汤。

洗完澡,苏慎行光着上半身就出来了,耿先生正在盛饭,看见他这样,突然笑了起来,“真遗憾!为什么腿上没有皮疹?”

苏慎行低头看看自己,“还有更遗憾的,屁股上也没有,这皮疹委实善解人意,知道上半截相对安全。特别是这种小别胜新婚的非常时期,一个兵痞,一个病秧子,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假抹药之名极尽爱抚之能事,是吧……”

耿先生哈哈大笑,“我真想跟你的学生好好学学,对着你喊:气质!气质!你确实既不谨言又不慎行,严重不符合你自己的审美观。”

苏慎行冲他眨了眨眼,“我是你的审美标准!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你的标准,所以……吃完饭,我要回去写文章,”见耿清让要说话,立刻下结论,“不准有异议!”

耿清让走过来,拉着苏慎行上楼进卧室,趴在床上抹药,由于上海男人的共性——温柔,所以,我们的苏老师昏昏欲睡,耿清让贴着他的耳朵说:“从今以后,不准吃芒果!”

苏慎行嘟囔:“军政府主义。”

“你是无政府主义。”

翻了个身,胸口的皮疹尤为严重,耿清让垂着眼睑,视线沿喉结慢慢滑过胸膛,苏慎行接过药膏,“好了,谢谢,我自己来。”

耿清让“嗯”了一声,俯下身压在他身上,吻住嘴唇,深深探入,持续多时,舔舐他的唇角哑哑地说:“抹完了出来吃饭。”

吃完饭,苏慎行端着茶杯靠着冰箱跟耿清让闲聊,而我们的耿先生则卷着袖子洗锅刷碗。

苏慎行感觉自己碍手碍脚,端着茶杯晃悠到阳台吹凉风,省得总想抓皮肤,一眼看见了枯萎的欧碧,苏慎行乐了,高声说:“我很好奇,耿先生,您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

“终于想起来调查身世了?”

“耿先生,我要为我的未来详加打算,您觉得有道理吗?”

“哦?你也认定你的未来跟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是啊,”苏慎行蹲下身来,拨弄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枯叶,“我没记错的话,您说您要连着欧碧和我一起养,但是,事实证明,欧碧,它死了,您看,耿先生……我前途未卜,命运扑朔迷离,此生简直毫无希望可言!”

厨房里朗声大笑,“你没看见花盆里的茶叶吗?你杀死了你自己,你这条命要是交到我手里肯定能活得更长。”

苏慎行一拍脑门,终于想起那天的那杯热茶了。

☆、17

八点多钟回到家,陈叶凡被他满脸红疙瘩吓了一大跳,“你接触劣质香水了?”

“没有。”

“这大热天,你应该没去公共浴室泡澡吧?”

“没有。”

“吃易敏食物了?”

“芒果。”

陈叶凡简直无语问苍天,“以你这种身娇体贵的状态,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如此热衷于搜食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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