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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93)+番外

他反问:“若柔柔怀的是我的孩子,会不会也如这般高兴?”

谢柔嘉没作声。

他滚烫的唇贴在她后颈处,用力吮吻着她的颈部。

谢柔嘉伸手去推,却被他捉住。

谢柔嘉挣脱不得,冷冷道:“我从来没想过同驸马生孩子。”

他闻言,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片刻后,又安静下来,松开了她的手,背过身去。

谢柔嘉道:“若是驸马心里实在难受,就——”

“想都别想!”

像是已经知晓她要说什么的男人又转过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再不说一句话。

谢柔嘉左右拗不过他,只拿他当暖炉用。

翌日一早。

谢柔嘉睁开眼睛时,已经不见裴季泽。

不知是因为安胎药,或者是因为她昨夜所说的话,他一连三五日都未出现在她跟前,不过每日照常会叫人送一碗安胎药来,至于谢柔嘉吃不吃,他亦从来不过问。

谢柔嘉心底觉得很是奇怪。

大家明明在一艘船,他竟像是消失一般。

且也不知是不是天气日渐寒冷,夜里没人充当暖炉暖被窝,她竟还有些不习惯。

至于饮食,文鸢每日都紧盯着,也未能瞧出任何异常来,反倒是裴夫人每日都会叫人特地炖一盅汤给谢柔嘉补身子。

一连几日见裴季泽没有任何动静,谢柔嘉发起愁来。

因为那抑制癸水的药实在太苦,她不想吃了。

文鸢也劝她莫要再吃,免得把身子给吃坏了。

这日晌午用完午饭,她有些胸闷,想要去甲板上消消食,却撞见芸娘同其几房的嫂嫂同样在甲板上消食。

因是背对着,几人并未发现她。

隐隐约约地,听见几人提到她,忍不住听了一耳朵。

只听芸娘道:“公主可真是个好福气的,就连安胎药都是三郎亲自煎的。”

“谁说不是呢,哎,咱们的夫君,莫说煎安胎药,莫要在孕期纳妾,算是好的了。”

“……”

后面的话谢柔嘉没怎么听。

她匆匆回了舱房,沉思片刻,问:“他明知我根本不会吃他煎的药,为何还要如此做?”

那些安胎药被她偷偷倒入到江水里,全部喂了鱼虾。

文鸢也不懂。

她迟疑,“难道说,驸马已经接受公主肚子里的孩子?”

谢柔嘉抿唇不言。

这时黛黛端着药进来。

谢柔嘉一瞧见那碗汤药就头疼。

她道:“倒掉!”

黛黛并不知晓那桃夭根本不是并不是安胎药,以为她是同裴季泽置气,忙上去劝。

谢柔嘉正欲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消失几日的裴季泽。

黛黛像是来了救星,“驸马,公主不肯用药,您劝着点儿。”

裴季泽上前,从她手里端过那碗安胎药,用勺子勺了一勺后递到她嘴边,道:“殿下的身子要紧。”

谢柔嘉不张嘴。

她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如玉般温良的美貌郎君,心里想却是别的东西。

一个男人,为了权势,竟连这口气都忍得,当真叫人叹服。

指不定哪日摇身一便就成了权倾朝野的大奸臣,反过头来好好地折磨她,一雪今日之耻。

越想越觉得如此,面色苍白的少女望着窗外苍茫的江面,好似看到自己被丢进去喂鱼虾的场景,又忍不住想要吐。

他忙搁下手中的药碗,轻轻地替她轻抚着背,待她止了吐,将一粒酸梅搁到她嘴里,

连吃了三粒酸梅的谢柔嘉又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好些,神情蔫蔫,“究竟几时才能靠岸?”

裴季泽道:“还有一两日便到姑苏码头,到时微臣会先将公主与姨母送回家里,短暂停留几日再走。”

“何意?”她楞了一下,“驸马要去哪儿?”

裴季泽道:“我会先去鄂州视察水患。”

谢柔嘉道:“驸马的意思是叫我一人去你家?”

他道:“原本微臣是想要带着殿下一同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前往鄂州,只不过现在殿下身子不大方便。殿下放心,待微臣一忙完,即刻回家。”

“我不去!”谢柔嘉想也不想去拒绝,“驸马大老远将我从长安带来,就为将我丢在你家里?既如此,又为何非要将我带来,我在长安岂不是更好。”

他沉默片刻,问:“殿下,是想要同我一起前往鄂州吗?”

谢柔嘉不作声。

她觉得裴季泽这是在给她挖坑。

若是她说想,弄得好像自己舍不得他,若是不想,她就得去他老家。

两个选择她都不喜欢。

她问:“长安那边可有来信,我太子哥哥现下如何?”

出发时他曾同她保证过,太子哥哥不会被”闭门思过”太久,算一算日子,他们已经出长安办半个月。

他道:“昨日我已经飞鸽传书,恐怕很快就会有消息。”

她正欲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阿念。

自从知晓谢柔嘉有孕后,她每日都会过来关心她肚子里“侄子”的近况。

不仅如此,还十分大方地拿出自己的私己钱,说要给未来的侄子买糖吃。

每每如此,一贯爱捉弄人的谢柔嘉心底竟生出几分心虚来。

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今日怀里抱着一只半尺长的布娃娃,见到裴季泽也在,向他问安后,径直走到谢柔嘉跟前踞坐下,肉乎乎的小手抚摸着谢柔嘉平坦的小腹,小大人似的关心,“今日我侄儿可有乖乖听话?”

言罢,又将怀里的那只宝贝娃娃递在谢柔嘉手里,说是送给她未来“侄儿”的礼物。

谢柔嘉拿着那只十分可爱的布娃娃,心想她到时要是知晓她根本就没什么侄儿,也不知会不会哭闹起来。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阿念一脸期待地看向裴季泽,“不如三哥哥给我侄儿讲故事听吧,他成日里躲在公主嫂嫂的肚子里,一定很无聊。”

谢柔嘉怎么都觉得是她自己想听。

原本以为裴季泽会找借口离去,谁知他竟道了一声“好”。

阿念忙躺到谢柔嘉身边,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三哥哥也躺下来。”

不等谢柔嘉提出反对意见,裴季泽已经在她身旁躺下。

三人同盖着一条衾被,裴季泽顺其自然地将伸出胳膊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揽在怀里,亲密得仿佛是一家三口。

还是那只猫与狐狸的故事。

也不知裴季泽是不是故意的,每一回都只讲到一半,从来都没有结局。

这一回也是,又是新的故事开端。

说的是猫与狐狸大战蛇妖的故事。

才说没几句,裴季泽突然停下来,像是走了神。

阿念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扬起脸问:“三哥哥怎不说了?”

他又回过过神来接着讲。

许是阿念晌午没有午睡,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小小的脑袋搭在谢柔嘉肩膀上,长长的眼睫垂在下眼睑处,呼出的气息带着孩子特有的奶香气,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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