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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89)+番外

两人正低声商量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外头传来脚步声。

谢柔嘉本以为是裴季泽去而复返,谁知却是黛黛。

她手里捧着一罐子酸梅干。

正是晚饭时吃过的酸梅干。

谢柔嘉道:“驸马让你拿来的?”

黛黛“嗯”了一声,“奴婢方才在外头撞上驸马,他将这个递给奴婢,还说待会儿有些事情要处理,请公主早些安歇。”

谢柔嘉猜测他定是在书房里密谋如何处置她腹中“胎儿”,也不在意,取了一片酸梅搁在嘴里。

出乎意料得好吃。

她一连吃了十几粒,文鸢生怕她今夜胃里反酸睡不着,忙拦下来。

谢柔嘉只好作罢,沐浴过后,便拿了一本话本子解闷。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她打了个哈欠,才将话本子放在枕头下,外头再次传来脚步声。

她立刻躺进被窝里装睡。

不多时的功夫,舱房的门被人拉开。

裴季泽放轻脚步入内。

床上的女子将自家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住半张雪白的小脸。

他坐在床边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她似是很不满,扭过身去。

他直起腰,眸光落在一旁几案上的酸梅罐上。

讨来时满满一罐酸梅干,此刻却少了许多。

他伸手拿了一粒搁进嘴里,轻轻地咀嚼着,随即皱眉。

酸。

面色苍白的男人被酸得眼睛都有些红。

他将口中的酸梅吐到痰盂里,上前熄了灯。

船舱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原本装睡的谢柔嘉偷偷地睁开眼,却什么也瞧不见。

这时一具温热结实的身体钻进被窝里,将她自背后拥入怀中。

像是知晓她装睡一般,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在她耳边低声问:“月信是不是已经来过,柔柔给忘了?”

热气烘得耳朵痒。

谢柔嘉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耳朵。

身后的男人突然把手掌探进她的寝衣里。

那只宽大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女平坦结实的小腹,像是要验证里头是否真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摸着摸着,就不老实起来,缓缓地探到上头去,将一掌尚不足掌握的柔软覆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捏。

两人这段日子虽同床共枕,他这般抚弄她还是头一回。

这也就罢了,他竟还用手指夹她。

她再也装不下去,一把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指,羞恼,“驸马若是想得厉害,待到下一个码头,我寻两个模样周正些的妾室服侍你!”

话音刚落,他把微热的脸埋进她颈窝里,哑着嗓音再次求证,“柔柔总是忘记很多东西,兴许,这一回,也忘记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柔嘉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委屈与慌张。

“确实没有来,”她心情颇为愉悦,“明日驸马去请个医师过来替我瞧瞧,也免得我这段日子不小心吃错东西伤了他。驸马也知晓,我这个人,一向爱孩子。”

不待他回答,又用十分为他着想的语气说道:“上回我同驸马说过,驸马非不信。不如这样,驸马今夜就在签好的和离书上摁手印,我明日一早即刻打道回长安,也免得驸马给人做便宜阿耶,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裴夫人:我要抱孙子!

柔柔公主:呵呵

小裴:……

第40章

◎可要我上岸去买一副堕胎药?◎

“微臣说过要同殿下做一年的夫妻, 少一日也不行。”

黑暗里,喘息略微有些急促的男人想也不想拒绝,“殿下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如此也好, ”谢柔嘉幽幽叹了口气, “ 驸马既然愿意做这个阿耶, 我心里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心中觉得委屈了驸马,有些过意不去。”

不待他作声,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手圈着他窄瘦的腰身, 把自己的脸颊埋进他结实炽热的胸膛,委屈,“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些日子不在身边, 这些日子我总也睡不着。其实, 驸马与他生得相似,若是驸马肯屈尊,我想这样抱着驸马睡。”

身子僵硬的男人喘息更加重,却并没有伸手推开她, 就那么任由她抱着。

谢柔嘉这会儿是真有些困了, 再加上冬日里冷, 他身上实在暖和, 索性抱着他沉沉睡去。

直到确认怀里的女子睡着后, 裴季泽重新起床出了舱房, 来到甲板上。

如今已经入冬, 白日里天气尚好,到了夜里, 江面上吹来的寒风凛冽刺骨。

浑然未觉的男人凭栏而站, 向远处眺望。

被黑夜笼罩的江面上零星的亮着几点渔火, 像是碎进漆黑如墨的江水里。

面色如霜的男人盯着那抹豆大的火光出了神,渐渐地那抹光像是重了影。再定睛一看,一抹白自江水中浮出水面,微微点亮漆黑浓稠的夜色。

像是听到有人唤自己,裴季泽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胞弟裴少旻。

裴少旻望着面前面色惨白的兄长吓了一大跳,只见他身上头发湿漉漉,像是被露水打湿,,惊诧,“阿兄该不会是在这儿站了一夜吧?”

裴季泽动了动唇,嗓音沙哑,“只是今日起得早了些。”

裴少旻一脸担忧,“可是同公主嫂嫂吵架了?”

自南下以来,因为嫂嫂随行的缘故,眼前的男人虽不说,可任谁都瞧得出他心里极高兴,可曾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且公主嫂嫂如今又有了身子,以哥哥的性子,必定极高兴才是。

裴季泽摇摇头,“并无。”

“那就好,”裴少旻放下心来,双手一撑,整个人坐在栏杆上,两条腿在栏杆外晃来晃去。

此刻时辰尚早,江面上雾气浓,就连江面都瞧不见。

他这样坐在栏杆上,像是虚坐在半空中。

裴季泽微微蹙眉,“这样危险。”

“不怕,”裴少旻弯着眼睛笑,“阿兄难道忘了,我凫水可是一等一的好。”

裴季泽望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年,问:“为何非要执意回老家,在国子监不好吗?”

“国子监没什么不好,”裴少旻扬着下颌望着碧空如洗的天,“只是我并不想做官,所以在哪里读书又有什么所谓呢。”

对于幼弟的选择,裴季泽从来不会过多干涉,并未多说什么。

裴少旻问:“阿兄是因为公主嫂嫂不高兴吗?”

裴季泽沉默良久,喉结微微滚动,嗓子干涩,“我原以为她不过是同我置气,却没想到……”说到这儿,他搭在栏杆上的手紧握成拳,雪白的手背爆出青筋来。

半晌,哑声道:“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裴少旻听得云里雾里,以为他是担心嫂嫂的身子,道:“再往前行几十里,就有码头可停船靠岸补给,若是阿兄担心嫂嫂的身子,到时请医师来瞧瞧便是。”

“我再想想,”神色黯然的男人收回视线,“我去瞧瞧她可起床。”

裴少旻只觉得自家兄长的今日脚步格外地沉重,身上好似背负着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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