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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71)+番外

正是定远侯府的萧侯爷。

两人相互见过礼后,萧侯爷道:“此次小儿的事还要多谢驸马。”

眉目若雪的郎君微微一笑,“能帮上侯爷的忙,是某之幸。”

“驸马实在客气,”萧侯爷只觉得与眼前的男人说话,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若不是驸马帮着举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怎能补这个空缺。”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鹅裙以污而耳期无儿把以他抿了一口茶,“萧世子迟早能明白侯爷的苦心。只是,那儿乃是苦寒之地,就怕委屈了萧世子。”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萧侯爷不以为然,“也不想想,他老子当年若不是在战场上豁出一条命,又怎能有如今他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侯爷能如此想,某也就放心了。萧世子为人聪慧,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封疆大吏。”

这话说得萧侯爷身心妥帖,不待他说话,裴季泽看了一眼锦书。

锦书连忙上前,将一檀木匣子搁在萧侯爷面前。

打开一看,是一对胖乎乎的金娃娃。

萧侯爷不解,“这是?”

裴季泽道:“听说萧世子已与沈伯爵家的嫡四小姐订婚,某怕到时不在长安,赶不及吃萧世子这杯喜酒,所以提前送上新婚贺礼,聊表心意。”

萧侯爷愣了一下,笑道:“驸马消息还真是灵通,婚事才定下,驸马就知晓。老夫改日一定压着犬子亲自向驸马府上道谢!”

怪不得人人都道裴驸马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第一谋士,这样的人无论做事,简直叫对方熨帖到骨子里。

“萧侯爷倒也不必客气,”他微微垂睫,轻轻摩挲着腕骨处的紫檀木珠串,嘴角微微上扬,“届时萧侯爷抱孙子时,请某入府吃一杯薄酒,沾一沾喜气也好。”

萧侯爷闻言,心中更是大悦,“一定!一定!”顿了顿,又道:“若是哪日公主有喜事,一定要记得请本侯吃一杯酒。”

他抿了一口茶,道:“会的。”

*

裴季泽回府时已经暮色四合。

谢柔嘉正准备用饭,见他今日竟然回来用饭很是诧异。

两人用过晚饭后,外头竟然稀沥沥地下起雨来。

想要去睡的谢柔嘉见裴季泽仍不走,一时也没动。

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的男人神色淡淡,“微臣今夜睡在外间的榻上。”

谢柔嘉放下心来,朝内室走去。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子上头的百子千孙图,不知怎的就想起两人刚成婚时,也是这样的雨夜,她躺在床上,他睡在外间的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甚至她都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可那样的夜竟叫人记忆深刻。

她一时又想起还在公主府的魏呈,突然间很想回府。

也许这样的雨夜,有人能躺在一块说说话也好。

她想找人说说话。

瞧着瞧着,上头精致的图案好似重叠在一块,再一睁眼,已是几日后。

外头滴滴答答地下着雨。

今日不用朝会的裴季泽穿着一身家常的衣袍躺在榻上,儿茶在他胸前踩来踩去。

见她出来,儿茶自榻上跳下去,朝她跑去。

尚未梳妆,满头青丝披散在肩上的女子弯腰将它抱在怀里,在它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一把。

儿茶十分享受地挺着肚子,娇声娇气的“喵喵”叫,

她弯眉笑了起来,把脸埋进它的肚皮里,故意用鼻尖蹭它的皮毛,它叫得更欢畅。

一人一猫闹了好一会儿,谢柔嘉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回头,见端坐在榻上的男人正望着她。

见她发现,他收回视线,问:“桌上的象牙雕拿来送人?”

谢柔嘉“嗯”了一声,“萧承则要去上任,拿来给他解闷。”

提及萧承则做官一事,谢柔嘉至今困惑,怎好端端地就外放出去。

裴季泽反问:“难道不好吗?”

谢柔嘉心中其实并未觉得更好,毕竟萧承则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这么玩下去,只是此事实在突然,叫人心中不安。

她轻哼一声,“也不知是谁干的!”

裴季泽把玩着象牙雕石榴,道:“东西虽好,可若是送男子,总是差点意思。我那儿倒是有一样好玩意,想来送他更好。”

谢柔嘉道:“何物?”

裴季泽道:“弩弓,前朝传下来的。”

比起象牙石榴,萧承则确实更喜欢弓弩,更何况还是前朝传下来的。

谢柔嘉来了兴致,“拿来瞧瞧?”

裴季泽道:“前些日子借给齐云,他过几日才还我。”

谢柔嘉颔首,“也可。”

两个人用过早饭后,裴季泽坐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将那个象牙雕石榴放入袖中,“我还有事,先回书房。”

谢柔嘉叫住他。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忙顿住脚步,回过头来。

谢柔嘉问:“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满一个月,可要着人为驸马打点行装?”

他没作声,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道:“此事微臣自会处理,就不劳殿下忧心。”言罢微微向她颔首,转身向外走去。

直到那抹高大挺拔的紫红色身影出了院子,谢柔嘉微微蹙眉,“他这是何意,他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不待文鸢回答,她道:“你先将本宫的嫁妆收拾一下,这回无论他走与不走,本宫都要搬回去!”

文鸢应了声“是”,连忙去准备。

*

书房里。

裴季泽把玩着手里的象牙雕石榴,问:“上回不是有人送了一张弩弓,拿过来给瞧瞧。”

锦书忙去库房取了来。

是一把崭新的弓弩。

裴季泽瞧了一会儿递给他,“拿去叫人做旧,越旧越好。”

锦书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忙应了下来。

他这才起身去当值。

*

雨断断续续下了半日,快到傍晚时,谢柔嘉望着外头越来越密集的雨幕,道:“儿茶呢,还没回来?”

黛黛摇头,“早上跑出去就一直不见回来。”

谢柔嘉不知为何,心中感觉有些不安,道:“去找找。”

黛黛应了声“是”,忙叫人去找。

可整个裴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正坐在榻上的谢柔嘉猛地坐起来,立刻道:“拿把雨伞给我。”

两人才出月门,就瞧见院外站着一个人。

一袭白衣,生得十分柔弱的女子,手举着一把黛色油纸伞站在那儿。

谢柔嘉微微蹙眉。

黛黛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从前总是神情很是怯弱的女子直勾勾的望着谢柔嘉,道:“听说,公主在找一只猫,那只猫,恰好妾身见过。”

黛黛忙问:“那它在哪儿?”

她背在身后的手递上前,“是它吗?”

那是一张雪白猫皮,像是刚从猫身上扒出来的,鲜血顺着那条蓬松的尾巴滴滴答答地落在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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