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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55)+番外

文鸢服侍她用过醒酒汤后,见她面色好些,才道:“昨夜,驸马来过。”

酒后一向不记事的女子微微惊讶,“几时的事,他来做什么?”

文鸢迟疑,“奴婢也不知他昨夜与公主在房里做了什么,奴婢只瞧见他早上从公主房里出来。”

谢柔嘉闻言没有作声。

难怪她觉得昨夜好似有个人抱着自己睡。

她道:“他临走前可有说什么?”

文鸢摇头,“只说叫奴婢命人煮醒酒汤,旁的倒没说什么。”

谢柔嘉瞥了一眼那盏醒酒汤,扶着额头问:“萧承则可起了?”

文鸢道:“萧世子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府。”

谢柔嘉“嗯”了一声,道:“我头还有些疼,我再睡会儿。”

文鸢道:“公主用了早饭再睡。”

谢柔嘉摇摇头,“吃不下,等睡醒再吃。”

文鸢道:“公主总这样,对胃不好。”

谢柔嘉经不住她与黛黛轮番的劝,只要用了些。

用完早饭后,整个人确实舒服不少。她又去补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这时外头的人来报:魏公子求见。

谢柔嘉道:“叫他进来。”

片刻的功夫,一身着白衣,钟灵毓秀的美少年入内,正要行礼,被谢柔嘉制止。

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魏呈刚靠近,榻上的儿茶朝他扑过去。

他吓了一跳,却不敢动,任由它挠了一爪子。

洁白似玉的手背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

儿茶虽性子不大好,可这样伤人还是头一回。

她忙抓住他的手,问:“疼不疼?”

魏呈垂睫望着一脸忧色的女子,微微红了面颊,摇头,“不疼。”

“怎会不疼。”谢柔嘉拉着他坐下,可不待坐稳,儿茶龇牙又要朝他扑来。

“儿茶!”她轻斥。

原本还弓着腰部,像是要殊死一搏的儿茶瞬间委屈巴巴地瞧了一眼谢柔嘉,呜咽着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

谢柔嘉拉着魏呈坐在榻上,叫人拿了药来。

婢女替他包扎好伤口,谢柔嘉轻抚着他手腕上红得似血的串珠,问:“住得可还习惯?”

“这里极好,”乖巧漂亮的少年将她雪白修长的手指裹在自己掌心里,“我很喜欢。”

“那就好,”谢柔嘉托腮望着他,愈发觉得赏心悦目,“若是有什么不惯的,一定要同本宫讲。”

他“嗯”了一声,迟疑,“驸马他……”

提及裴季泽,谢柔嘉的面色冷下来,抽回自己的手,“本宫想要睡会儿,小泽先回去吧。”

魏呈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我,我不是要故意惹姐姐生气。”

谢柔嘉见他吓成这样,反倒觉得没意思,阖上眼睫,“本宫头有些疼,帮本宫揉揉。”

魏呈这才放下心来,挨着她坐下,手指刚刚摁在她太阳穴上,就听她问:“你平日里熏的什么香?”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本宫喜欢薄荷。”

魏呈“嗯”了一声,眸光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喉结微微滚动。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像是睡熟,缓缓俯下身去。

羞得不知所措的少年忙偏过脸去,因为过于慌张,一时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盯着他有些熟悉的侧颜瞧了好一会儿,细白的手指抚摸着他绯红的耳朵,轻声道:“小泽脸红的样子很好看,我很喜欢。以后,这样便好,不必怕我。”

面颊绯红的少年转过脸,望着眼前生得明艳夺眸的女子,手撑在她两侧,微微俯身上前,想要吻她。

她迟疑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眼看着就要碰到她的唇,窗子里突然传来响动。

是儿茶。

它蹲在窗口,一对绿油油的猫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二人瞧。

谢柔嘉扶额,“小泽先回去吧。”

魏呈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走后,谢柔嘉抱膝待坐在榻上,儿茶跳下窗子,蜷缩在她身旁。

谢柔嘉道:“你欺负人家做什么?”

儿茶“喵喵”两声,算是回应。

她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瓜子,“给你换个阿耶不好吗?你若是不喜欢这个,我还可以再找,总能找到你喜欢的对不对?”

它扬起脸瞧她一眼,轻轻晃动着尾巴。

谢柔嘉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文鸢进来,道:“驸马过来接公主入宫觐见皇后。”

谢柔嘉一听,头都大了。

可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更衣出门去。

裴季泽早就已经等在府门外。

见她出来,将她迎进马车里。

谢柔嘉见他今日格外地沉默,一时也想不出昨夜是否同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正走神,突然听到他道:“待会儿微臣要先去一趟东宫。”

谢柔嘉“嗯”了一声。

他遂没再说话。

马车一路驶入皇城,经过太极殿门口时,谢柔嘉隐约听到卫昭的声音,透过窗外一瞧,果然瞧见卫昭。

她立刻道:“停车。”

车夫停下。

谢柔嘉对裴季泽道:“驸马不是还要去东宫,我先下去同阿昭说会儿话,待会儿自己去见我阿娘。”

裴季泽教主她,“殿下先同他说会儿话,待微臣递了奏疏就立刻赶回来同殿下一起去兴庆宫。”

谢柔嘉随口应了声“好”,已经拎起裙裾下了马车。

裴季泽透过窗子瞧着那抹绯红高挑的身影朝着那人而去,近了,两人不知说些什么,清醒时从不在自己面前真心笑过的少女笑靥如花,灿若玫瑰。

他微微收紧拳头,片刻后又松开,哑声吩咐,“速去东宫。”

马车立刻朝东宫的方向驶去。

两刻钟的功夫,马车在东宫门口停下。

裴季泽才刚下马车,就瞧见同样自马车下来的许凤洲。

两人自是为同一件事而来,寒暄几句后,朝明德殿走去。

到了殿门口,见殿门半掩着,裴季泽往里瞧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抬睫看着即将要下雨的天。

许凤洲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往里瞧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妹妹正被太子珩抱坐在怀里吻得难舍难分。

许凤洲白净的脸皮倏地红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等在殿门口。可等了约半刻钟的功夫,见里头仍未消停,许凤洲只好轻咳一声。

约半刻钟的功夫,里头传来谢珩低哑的声音,“进来。”

裴季泽与许凤洲这才入内,敛衽向踞坐在一旁的夫妻二人见礼。

面颊绯红的桃夭瞧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脸愈发地红,道:“你们先聊,我就先回去了。”

谢珩也跟着起身,“我送宁宁出去。”

片刻的功夫他去而复还,见自己的两位宾客正盯着自己,轻咳一声,“坐下说。”

待三人坐定,谢珩道:“可是为河北道水灾一事而来?”

两人颔首,各自去袖中取出奏疏呈上前。

谢珩并未打开瞧,而是问:“你二人对江南道御史一事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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