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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36)+番外

“驸马?”桀骜不逊的男人斜他一眼,“哪来的驸马?”

管家愣了一下,随即道:“是裴侍从。”

他一脸厌恶,“叫他滚!”

*

府外。

天还在下着雨。

已经快要入秋,到了夜里格外地寒凉。

锦书见自家公子都在靖王府站了足有一个时辰,本就苍白的面上像是裹了一层霜。

自打从牢里出来后,公子的身子就一直未养好。

尤其是腿伤,平日里就时常疼痛难忍,要靠针灸才能缓解。

若是这样在雨夜里站一夜,恐怕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他忍不住劝道:“不如公子先回府,待明日一早再来接公主。”

裴季泽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冷冷吩咐,“再去敲。”

锦书只好又上前敲门。

*

“咚咚咚。”

外头似乎传来敲门声。

被吵醒的谢柔嘉缓缓地睁开眼睫。

屋子里暗沉沉,似乎还很早。

眼神有些迷蒙的少女呆坐片刻后,转头望向守在自己床前的男人。

是阿昭。

她心底松了一口气。

卫昭这时也醒来,哑声问:“睡醒了?”

谢柔嘉“嗯”了一声,揉揉眼睛,“你怎不回房睡?这样多难受。”

他笑,“昨夜吃醉酒,同你说着话说着话便趴在这儿睡着了。”

他从前也时常这般,谢柔嘉倒也没有起疑心。

这时外头再次传来敲门声。

“你先躺着,我去瞧瞧。”卫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起身去开门。

仍是管家。

一夜未眠,眼下一圈乌青的管家担忧地望向自家桀骜不驯的主子,低声道:“裴侍从都在外头站了一夜。”

“他站他的,”卫昭眼底泛起一抹寒意,声音压得很低,“难道我还要给他拿张椅子不成?”

管家苦着一张脸劝,“此事若是闹到贵妃跟前就不大好。”

此次主子本就是私自回长安,朝中大臣已经递了不少奏疏上去,全部被圣人压下去。

若是再闹出同裴驸马闹出争风吃醋的丑闻来,恐怕不好收场。

卫昭却不管那么多,正欲关门,谢柔嘉已经自里头出来,问:“怎么了?”

救星来了!

管家知晓自家主子只听安乐公主一人的话,想要说裴驸马在外头等了一夜,可一对上自家主子的眼睛,立刻改口,“裴侍从来了。”

谢柔嘉想了想,对卫昭道:“那我就先回去。”

卫昭虽不舍,可也不便拦着,道:“那我送你出去。”

东方既白,雾气尚浓,整个院子都笼在白雾里。

卫昭领着谢柔嘉,倒像是在迷宫里穿行似的。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直到谢柔嘉瞧见门口停放的马车旁长身鹤立的男子,面上的笑意冻在嘴角。

色若霜雪的男人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身上月白色的翻领衣袍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一对含情眸里布满红血丝。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更新晚了,感谢大家的支撑!

明天会准时21:00更新

快被逼疯的小裴:我不管,我只要我老婆!

柔柔:呵,你谁?

感谢在2023-09-26 23:03:36~2023-09-28 01:01: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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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彻底对他死心!◎

裴季泽一瞧见谢柔嘉出来, 挪动着像是灌铅的腿走到她跟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沙哑, “我来接柔柔回家。”

眼神冷漠的少女从他手里抽回的手, 对卫昭道:“那我先回去, 咱们再聚。

卫昭旁若无人的替她拢好她身上的大氅,“待柔柔处理完所有事情,咱们就回朔方。”

话音刚落,就听立在一旁的裴季泽冷冷道:“她是我的妻子, 不会再同你回朔方。”

言罢捉着谢柔嘉的手便要走。

她不动,“松手。”

裴季泽喉结微微滚动,祈求, “无论如何, 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无动于衷的少女再次道:“松手。”

他不肯松,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卫昭冷冷道:“柔柔叫裴侍从松手,难道裴侍从没有听见吗?”

“我现在是她的驸马,”面色如霜的男人眸光沉沉, “劳烦卫公子注意自己的称谓。”

卫昭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抿着唇一言不发, 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在场的人生怕两人动起手来, 否则不出一日的功夫, 全长安都知晓靖王与裴驸马为安乐公主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

良久, 谢柔嘉垂睫望着不肯松开的手, 神色淡然:“裴侍从三年前叫本宫丢尽了脸,三年后, 又要故技重施吗?”

裴季泽身子一僵, 缓缓地松开手。

谢柔嘉向卫昭道别, 转身入了马车。

裴季泽立刻跟了上去。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卫昭才收回视线。

管家上前,道:“贵妃昨晚又派人请公子入宫一聚,您今日可要去?”

“不去!”卫昭一脸不耐烦地拒绝,随即吩咐卫灵,“这几日派人去裴府盯着点儿,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卫灵劝,“公子,公主已经成婚,您不能——”

卫昭横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她昨晚说了,她要同他回朔方。

这一回,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

马车里。

谢柔嘉正走神,坐在身旁的男人突然拿走她身上的大氅,将另外一件镶嵌墨狐毛领的石青色氅衣披到她身上。

那是属于他的衣裳,上头残留着夹杂着薄荷的药香气息。

谢柔嘉伸手去推,却被他紧紧裹住。

他浑身滚烫,白玉似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出的气息灼人。

他在发高热。

身子滚烫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嗓音沙哑,“柔柔,我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信我一回,好不好?”

提及“她”,谢柔嘉沉默下来。

她原以为经过一夜,自己绝不会再难过,可心,还是会很疼很疼,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就连明明被他养得好了许多的膝盖,也开始针扎似的疼。

疼得想哭。

她强行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面无表情,“这是驸马的事情,无须同本宫解释。”

“柔柔……”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的男人收紧自己的手臂。

有些吃痛的谢柔嘉斥责,“放手!”

他不肯放,只缓缓松开过紧的手臂。

挣脱不得的谢柔嘉气得一口咬在他虎口处。

可直到见血,他都不肯松手。

谢柔嘉索性也不懒得理他,松了牙口,出神地望向窗外。

直到马车在敬亭轩门口停稳,她冷冷道:“驸马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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