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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27)+番外

卫昭来信说她明日便要三朝回门,他想要约她去城郊打马球。

不仅如此,还提及从前二人常去的一些小馆子。

她这回回长安都不曾出去玩过,被他在信里描述的美食馋得流口水。

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的少女从信里抬起视线,正准备吩咐人弄些吃的来,冷不丁撞上一对漆黑幽深的眼眸,吓得手里的信轻飘飘落到地上去。

正要去捡,一只指骨修长洁白的大手已经率先一步把地上的信捡起来。

裴季泽把信递给她,“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谢柔嘉接过信“嗯”了一声,头也未抬,“去吧。”

裴季泽并没有立刻走,微眯着眼睛望着眼睛胶粘在信上的少女。

她似乎终于有所察觉,抬起眼睫,“驸马还有事?”

裴季泽收回视线,道了一声“无事”后便离去。

临走前,嘱咐,“殿下今日记得给微臣留晚饭。”

谢柔嘉反问:“驸马要回来用饭?”

他沉默片刻,道:“微臣既已成婚,自然不好总是去前院用饭。”

谢柔嘉“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裴季泽离开后,黛黛小声道:“奴婢怎么觉着驸马不高兴了?”

谢柔嘉惊讶,“怎么瞧出来的?”

“就是感觉。”黛黛认真想了想,“好像自从听了卫公子就不高兴了。”

“是吗?”

谢柔嘉倒也怎么留意。

她思来想去,猜测定是因为阿昭取代他的叔父成为朔方的节度使,憎恶江家的同时,也就有些憎恨阿昭。

可江家之事同阿昭有什么关系。

算了,待他晚上回来再同他好好聊一聊。

现在还有别的事情亟待解决。

她问黛黛:“你说,狐狸与猫被猪妖困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接下来会如何?”

黛黛一脸茫然,“什么?”

于是谢柔嘉把裴季泽讲的故事同她简单说了一遍。

她实在不是个讲故事的好手,黛黛听得一头雾水,猜测,“许是那只狐狸被猪妖打死了!”

“不可能,”谢柔嘉想都不想否认,“那只狐狸狡猾得很,怎会轻易被打死!”

黛黛道:“那就是猫被打死了!”

“也绝不可能,”谢柔嘉皱眉,“猫也绝不可能死!”

猜来猜去,谢柔嘉对答案皆不满意,这时文鸢进来,见她二人一脸凝重,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问:“出什么事儿了?”

黛黛忙将那个讲了一半的故事说给她听。

文鸢哭笑不得,“公主若是想要知晓,为何不直接去问驸马?”

“谁要问他!”谢柔嘉想也不想拒绝,“我也不是非要知晓。”

话如此,听故事听到一半没有结局,心里就难免有些抓心挠肝。

翌日晌午,阿念又过来玩。

谢柔嘉见她又缠着裴季泽讲故事,于是拿着一本书坐在不远处假装看书,实则竖着耳朵听。

可他这回却说起了旁的。

直到阿念离开,都未再听他提及那个故事结局。

晚饭时,她忍不住觑了他好几眼。

眉目似雪的男人终于有所察觉似的,问:“殿下有事?”

谢柔嘉忙摇头,“无。”

饭毕,两人在院子里纳了一会儿凉,才各自去沐浴。

她躺在被窝里时,裴季泽方沐浴回来。

轻薄薄杉的男人突然问:“殿下想要知那个故事的结局?”

她轻咳一声,“其实也不是那么想。”他若是主动说,她就勉为其难听一听。

他“嗯”了一声,便熄灯上床。

才躺下,谢柔嘉就闻到一股子夹杂遮薄荷的药香。

他擦药了。

他擦药还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她瞧见似的。

谁稀罕看他!

谢柔嘉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他讲故事,心里有些失望。

她辗转睡不着,突然想起卫昭的事儿,道:“其实阿昭他——”

他打断她的话,“微臣不想在自己的床榻上听到别的男人。”

“驸马这是何意?”谢柔嘉觉得他话中有话,“阿昭又不是旁人,你明知他与我的关系。”

阿昭的身份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这般,定然是因为朔方一事。

她正欲好好同他讲讲道理,一只强度有力出力手臂突然搭在她腰上,不等反应过来,跌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他贴在她耳边问:“那不如殿下与微臣说说,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朵眼里。

痒得很。

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少女急道:“松手!”

他非但不松,反而越收越紧。

谢柔嘉挣脱不得,情急之下张嘴就咬。

也不知咬了他哪里,他闷哼一声,微微喘息,“别咬。”

谢柔嘉这才察觉自己咬到他的下巴,忙松了口。

他这才抽回自己的手臂。

谢柔嘉忙背过身去,直到脸上热度降下来,喊了一声“裴季泽?”

“嗯?”

“你明知阿昭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在我心里同太子哥哥是一样的,不许你欺负他。”

他没作声。

这回,谢柔嘉很快入睡。

直到她睡得很熟,身后的男人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问:“若是他不是你哥哥呢?”

睡梦中的少女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他缓缓地将自己灼热的唇贴在她雪白柔软的脖颈上。

*

翌日一早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谢柔嘉醒来时裴季泽不在屋里。

盥洗时黛黛告诉她,裴季泽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回门一事。

“驸马待公主真是事事尽心。”她笑。

谢柔嘉心想,他那是做给别人瞧。

梳妆时,她见文鸢正盯着自己的脖颈瞧,问:“可有不妥?”

文鸢迟疑,“殿下脖颈上的痕迹怎好似加重了?”

其实她怎么都就觉得像是吻痕,可公主非要说是蚊子咬的。

若真是蚊子咬的,怎擦了药也不见消散?

更何况,谁家蚊子嘴巴那么大?

谢柔嘉借着菱花镜照了照,果然瞧见红痕非但内消,反而加重。

她想了想,道:“拿脂粉遮一遮。”

若是不了解内情的,还当她与裴季泽婚后有多恩爱。

谢柔嘉肤白,愈发显得痕迹明显。

侍女扑了两层粉,勉强能遮住。

待收拾妥当后,侍女入内回禀:诸事妥当,驸马已经在门外候着。

谢柔嘉又对镜照了照,十分满意今日的装扮,在众人的簇拥下出门去。

才出门口,就瞧见院中海棠树下眉目似雪的美貌郎君。

他今日着了紫红色朝服,较之平日里少了一丝随性洒脱,整个人愈发内敛,显得不怒自威。

见到谢柔嘉出来,他的眸光落在她脖颈上,怔神片刻,道:“一切准备停当。”

谢柔嘉随他拜别裴父裴母后便入宫去了。

路上,谢柔嘉见他眸光不断地在她脖颈上扫过,有些不自在,“驸马总这样瞧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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