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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87)+番外

谢柔嘉想起某一年夏日,也是这样的午后,她拉着他偷偷跑出去玩,因为贪凉,吃了许多的冰块,最里侧的那颗大牙齿疼得像是有人在吃她得牙齿。

他用指腹不断地去磨那颗牙齿,神情也如同现在,如临大敌一般。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夏天。

她被他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的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

正愣神,他已经抽回手指,轻声问:“还疼吗?”

她微微凑近些,“吹吹。”

他迟疑着低下头,正要替她吹一吹,她趁他不注意,又塞了一块冰到嘴里,捧着他的脸堵住他的唇。

一股子凉意顺着舌尖滑入他口中。

他愣了一下,反客为主,将她口中的冰块卷入自己口中。

冰块在二人口中融化,说不清他究竟是在吃冰,还是在吃她的舌。

等到两人清醒时,他已经将谢柔嘉压在榻上,眼眸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面颊潮红的女子伸出手抚向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指尖才触碰到冰凉的面具,霎时清醒过来的男人一把捂住她的手,松开她细伶伶的雪白手腕,哑声道:“抱歉,冒犯了。”

谢柔嘉闻言,缓缓阖上眼睫。

他松开她的手腕,有些失神地望着她的脸。

半晌,榻上的女子轻启朱唇,“我突然想起有一回,我跟我那死鬼前夫吵架。我很生他的气,同旁人说他身上的疤痕叫人瞧着作呕。”

他闻言,转过脸去,喉结不断地滚动。

“其实,我说的不过是气话。”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她洇红的眼角溢出,没入到乌黑的鬓发里。

她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哽咽,“他在我眼里,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男子,我当时就是气不过,气不过他那样待我。”

同样红了眼眶的男人伸出指骨抹去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珠,哑声道:“也许,他并未怪你。”

“是吗?”她蓦地睁开眼睛望向他,“公子不是他,又怎知他的想法?”

裴季泽并未作答,俯身下想要吻她。

就在这时文鸢突然入内,回过神来的裴季泽猛地直起腰,哑声道:“方才的事很抱歉。时辰不早,我该走了。”言罢起身要走,被谢柔嘉叫住。

他没有回头,“我明日再来瞧殿下。”

“公子不愿同我好,我自是不会勉强公子。”背后的女子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我的腿也已经好了,以后公子莫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回家的太晚了,更新晚了。

如果不出意外,还有两章估计正文完结。

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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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已近五月, 虽已经傍晚,暑气滚烫。

戴着面具的裴季泽脸上更是捂出薄薄一层汗来。

他最终忍不住回头,却撞进一对清澈如水的凤眸里。

眼神倔强的女子就那么望着他, 嫣红饱满的唇紧抿着, 仿佛恨他到极点。

裴季泽下意识向前一步, 却在即将靠近时停下。

明明不过半尺的距离,他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也不知站了多久,暮色渐沉,院子里的光一寸寸暗淡下去。

这时一阵凉风拂过, 院子里的花草扶疏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赶走了院子里的燥热与蝉鸣。

一只雪白的猫儿不知从哪儿跑来,几个箭步窜到裴季泽跟前, 激动得围着他“喵喵”叫个不停。

正是儿茶。

裴季泽垂眸望着正撕扯着自己衣摆的小猫, 沉默良久,看也不敢看榻上的女子一眼,哑着嗓子说了句“殿下多保重”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直到那抹高大的人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谢柔嘉才收回视线, 伸手把有些茫然的儿茶抱进怀里, 轻声安抚, “你放心, 这一回, 他不会不要你。”

*

那日过后, 裴季泽未再出现在都护府。

他的日子再次恢复平静, 平日里教导附近牧民的小孩读书写字,偶尔闲下来时去附近走一走。

只是, 他变得比从前更加沉默。

锦书时常看着自家主子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看星星。

前些日子, 自家公子天天往都护府跑, 虽未与公主相认,可到底是高兴的。

可自打那日回来后,反倒是丢了魂儿一般。

其实明明公主对公子还有情,只要公子不说,公主永远不知卫公子还活着,为何非要跟自己较这个劲。

哎,他实在不懂公子究竟在想什么。

这天夜里,裴季泽又坐在一处土坡上看星星,长生提着酒来找他。

几杯酒下肚,长生忍不住道:“先前你觉得她不是为你而来,不肯见她。如今你既已知晓她心里有你,为何不同她相认?”

裴季泽闻言抿了一口酒,望着极北之处的一颗星星不作声。

“裴季泽,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

长生见不得他二人这样相互折磨,”我若是你,现在就回都护府。”

“他还活着,”裴季泽收回视线,声音说不出的落寞,“就在朔方。”

他是谁?

长生正要询问,突然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卫昭。

卫昭竟还活着!

心中激动难以抑制的男人转了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你几时发现卫昭还活着的?”

“我见过他。”

那是裴季泽来朔方的第一年,某一次出城时无意中在人群中瞧见一个同卫昭的背影极像的男人。

当时他正忙着与突厥交战,并未过多留意。

后来战事结束后,他留在朔方没有回去,再次遇见那个男人,只是跟丢了。

“你一直都在追查他的下落,”长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是在为她追查卫九的下落?”

他实在不理解眼前的男人,明明那样喜欢她,却费劲心思为她寻另一个男人。

这种感情实在叫人费解。

裴季泽不置可否,“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也许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卫昭明明在江南受伤,可人却出现在朔方城内,而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寻到卫昭时来朔方。”

长生听闻后沉默良久,走到他面前,“你不争一争,怎知你争不过他?”

裴季泽抿了一口酒,嗓音沙哑,“其实,她能来朔方,我心里很高兴。这一回,我就当她是特地来瞧我的。”

长生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感情的事情旁人也好置喙。

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了。”

“你先别同她说,”裴季泽叮嘱,“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免得她失望。她那个人看似坚强,实则心底最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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