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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84)+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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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长生收起嬉笑之态, 一脸凝重,“殿下觉得,微臣能藏得住他那么一个大活人吗?把他藏起来的, 从来都是殿下。”

谢柔嘉闻言, 缓缓垂下手臂。

他果然还活着。

怪不得哥哥要劝她来朔方。

也许哥哥早已得知他在朔方。

他没死, 却躲着不肯见她。

他是在怨恨她当初那样欺负他。

半晌,泪眼婆娑的女子哽咽,“他好吗?”

“殿下觉得他会好吗?”长生叹气,“当初, 差点没了半条命,全靠着殿下撑过一口气儿。殿下若是心里真有他,就放下身段哄哄他, 他那个人, 一向好哄。”

谢柔嘉收回鞭子,“那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我真不知,”长生笑,“不过他心里惦记着殿下, 哪天忍不住总要现身, 若是真派人去找, 再把人吓走可就麻烦了。”

眼前的人一向诡计多端, 谢柔嘉并不相信他的话。

不过他说的对, 若她派人去找, 说不定他真就躲起来不见人。

她沉默片刻, 道:“劳烦长生将军帮我做一件事。”

*

已近四月,马上便是清明。

本是多雨的时节, 草原上这几日却天气晴朗, 碧空如洗。

毡帐前。

沐浴在阳光里的俊美男人正在给两只比他手大不了多少的橘黄色小野猫喂食。

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 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惬意而宁静。

小猫吃饱了食,轻轻蹭着他曳地的衣摆,喵喵叫个不停。

男人在它柔软的肚皮轻轻挠了两下,它舒服地仰躺在绿色的草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另外一只略大些的小猫见状走过来,用小脑袋瓜子轻轻蹭着他洁白修长的指骨,争宠似的喵喵叫个不停。

眼神越发柔和的男人也伸出手在它肚皮上轻轻挠了两下,它舒服地眯起眼睛,顺势贴着他的手背在草地上卧下。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自远方传来。

是锦书回来了。

他今日入城去买些米粮。

近了,东西还未来得及卸下,人已经冲到他跟前,一脸焦急,“公子,我方才进城时听人说,公主打算选驸马。”

裴季泽闻言,手指顿住。

锦书又道:“我原本想要去都护府替公子确认虚实,又怕被公主瞧见,行到门口没敢进去。”

裴季泽并未说什么,起身回了毡帐,再出来时,脸上已经戴好面具。

锦书见他像是要出门去,忙去把不远处正低头吃草的骏马牵到他跟前。

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看向极目之处若隐若现的城郭,“家里不是没米了吗?我出去买些米回来。”

“我今日已经——”

不等锦书说完,马背上的男人已经策马离去。

锦书望着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嘟哝,“买米了啊……”

哎,公子“去世”两年,太子殿下一向又疼爱自己的这个胞妹,她再谯也正常。

可不在长安选,偏偏跑到朔方这种地方来选驸马,这不是诚心要公子的命吗?

*

裴季泽入城时已近黄昏,苍凉的暮色笼罩着这座边塞小城。

果然如锦书所言,平日里并不算热闹的小城到处都在传安乐公主即将在城内选驸马一事。

裴季泽听着那些刺耳的议论声,有些失神地行走在大街上。

暮色沉沉浮浮,无边寂寥油然而生。

这时迎面走来一敲敲打打的送亲队伍,裴季泽牵马避让到路边。

看热闹的人挤来挤去,一不小心,有人突然朝他撞过来。

他下意识扶了一把,那人却扑到他怀里去。

低头一看,对方也刚刚抬起眼睛。

四目相对,裴季泽整个人怔在原地。

远去的迎亲队伍还在敲敲打打,热热闹闹的声响冲散了这份孤寂。

怀里的红衣美貌女子已经站直,微微上扬的凤眸眼波流转,摄人心魂。

她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回过神来的裴季泽忙松开圈在她腰上的手,嗓子发涩,“无事就好。”

对方邀请他,“相遇即是缘分,不如我请公子一同去吃杯酒?”

明知不该同她去,可还是忍不住应了声“好”。

旁边不远处便是上回吃酒的酒馆,今日天气好,小酒馆里十分热闹。

谢柔嘉今日做了未嫁女打扮,满头青丝束在脑后,眼尾特地勾了绯红的胭脂。

容貌倾城的女子一入酒馆,顿时吸引住所有客人的眸光。

原本嘈杂的酒馆鸦雀无声,方才粗鄙的客人也瞬间文雅起来,像是生怕唐突佳人。

只是佳人已经有主,她身边的男人冷冷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他脸上虽戴着面具瞧不清长相,可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大家出身,众人忙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酒。

谢柔嘉假装不知,与他走到角落临窗的空位,正要坐下,身旁的男人从袖中取出帕子铺在坐垫上。

从前二人出来,他亦是如此细心体贴。

这么多年,依旧没变。

眼眶灼热的谢柔嘉将泪意憋了回去,主动开口,“公子怎么称呼?”

“萍水相逢,”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不提也罢。”

“说得也是,”谢柔嘉抿了一口热水,“不过,公子生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是吗?”正在斟酒的裴季泽手指一顿,“他,对娘子来说很重要吗?”

谢柔嘉没有回答,轻轻转动着酒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银色的面具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风流多情的含情眸与一截洁白如玉的下巴。

尽管如此,已经叫人对着面具下的那张脸想入非非。

半晌,她收回视线,“是我的前夫,已经亡故。”

裴季泽听到“前夫”二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原来,在她心里,他早已是前夫。

不过说得也对,他既签了和离书给她,不是前夫还能是什么。

裴季泽一连吃了几杯酒,见昔日总爱吃酒的女子杯子里的酒一点儿未动,“怎么?”

她斜他一眼,“亡夫,不喜欢我同旁的男人吃酒。”

裴季泽的手一顿,杯子里的酒溢出一些,洒在虎口上。

谢柔嘉忙拿出帕子替他擦手。

柔软的指腹轻轻拂过手背,裴季泽下意识地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里。

他借着酒意询问,“你这样听他的话吗?”

她没回答,亦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就这么任由他握着,空出的那只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连吃了三杯,裴季泽见她还要吃,忙制止,“娘子方才不是说,你的亡夫不喜欢你同别的男人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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