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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83)+番外

“小泽,你别怨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一辈子都对你好,好不好?”

“柔柔一醉酒,总这样哄我。”裴季泽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嗓音沙哑,“我明明知晓,醉酒的话信不得,可我偏偏要心甘情愿上你的当,甚至偶尔想要将你灌醉,听你哄哄我。”

“谢柔嘉,有时,我心里其实有些恨你,恨你说话不算话,恨你,待他那样好……”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多年,总不敢说出口,免得她觉得他小气。

“从今往后,我只待小泽一个人好,”醉酒后如同小猫一样乖巧的女子轻轻蹭着他的掌心,“我给小泽生宝宝,好不好?”

又在哄他!

可他,偏偏喜欢听……

明明在替她擦眼泪,可不知怎的就吻上她微凉的脸庞,等到有所察觉时,他已经吻上她柔软的唇。

他知晓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如同多年前她吃醉酒,乖顺地趴在他怀里,主动去吻他。

他明明知晓她吃醉酒才会如此,可还是忍不住回应她。

今日也是如此,明明已经很确定她心中爱的不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要沉沦。

怀里的小猫跨坐在他怀里,柔若无骨的手钻进他衣襟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

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发疯似的狠狠吻她的唇。

想要狠狠欺负她,想要她永远只叫他的名字。

怀中的小猫吃痛,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已经忍了近两年的男人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直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打断屋子里的旖旎。

是文鸢找来。

长生也来了。

瞬间清醒的裴季泽松开她的唇,将她褪到肩膀的衣裳拉回去,听着渐近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替她整理好衣物后,扶着她躺下,不舍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替她盖好被子后迅速出了屋子。

片刻的功夫,躲在暗处的裴季泽果然瞧见掌柜的带着文鸢与黛黛入后院。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长生。

掌柜的指着屋子,声音有些哆嗦,“应,应该就在这儿。”

文鸢与黛黛忙入了屋子。

长生扫了一眼院子,眸光在裴季泽藏身的地方停留一瞬,很快收了回来。

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文鸢与黛黛搀扶着谢柔嘉自屋里出来,向前堂走去。

裴季泽听到马蹄声响起,方才去了前堂。

魂儿都快要吓没了的掌柜一见他出来,忙上前道:“方才有几个官爷找来,公子没见着吗?”

裴季泽不置可否,“若是她明日过来问,你就说,并不曾见过我。”

掌柜正要问为什么,他已经解了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闯入雨夜里。

待到回到毡帐时,已经是后半夜。

一直等着他的锦书见他浑身湿哒哒,担忧不已,“公子这是怎么了?”

裴季泽摇摇头。

锦书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猜想定然是与公主有关。

他想了想,道:“公子打听的事儿,已经有消息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呈上前去。

裴季泽接过来,却并没有打开。

他想起方才抱着自己泣不成声的女子,最终还是拆了信。

只扫了一眼,他将信搁到一旁的桌子上,询问:“明日可是要迁徙?”

每一年这个季节,住在这一块放牧哈萨克人都会往北迁徙三十里,寻找更加丰美的草原放牧。

锦书颔首,“昨日,孙大娘确实这么说。她还说,大家希望公子也去。”

孙大娘正是常给他们洗衣裳的老妪。

裴季泽沉默片刻,道:“迁。”

*

翌日。

谢柔嘉醒来时快要晌午。

一直守在屋里的文鸢见状,不禁松了口气。

宿醉醒来的谢柔嘉,望着略显得陌生的屋子,呆愣了好一会儿,问:“这是哪儿?”

文鸢知晓她酒后不太记事,忙道:“这是都护府,咱们昨日刚到的朔方城。”

顿了顿,道:“下回公主千万莫要独自一人出去吃酒了,昨晚,那个掌柜的说有人把公主带走,差点把奴婢吓死!”

朔方,都护府,小酒馆……

谢柔嘉终于想起来了。

她一把捉住文鸢的手,激动,“我昨夜瞧见小泽了!”

这一年里,有好几回公主宿醉醒来都说自己瞧见驸马。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文鸢以为她昨夜又做梦,微微红了眼眶,安慰,“公主,您不能总这样。”

谢柔嘉眼里的光一寸寸暗下去。

她缓缓松开文鸢的手,有些呆滞地望向窗外。

好一会儿,她呢喃,“可我好像真瞧见他了,他脸上戴着一块银色的面具。他不肯承认,非说我认错人。我怎么能认错呢?”说着说着,她把脸埋进掌心里,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文鸢,他心里定然恨极了我,所以才不肯同我相认。”

“公主,不过,那不过是梦而已!”

“我不信!”她从掌心里抬起脸,“备马,我要出门去!”

雨已经停了。

今日又是个艳阳天。

谢柔嘉盥洗后再次去了小酒馆。

尽管昨夜酒馆内暗沉沉,可小酒馆里的掌柜仍旧一眼就认出她来。

昨晚只觉得她是个生得极漂亮的少年,今日仔细一瞧,分明是个极其美貌的女子。

原来不是那种关系……

掌柜的一时看呆了眼,只听眼前明艳夺目的女子冷冷问道:“昨天夜里那个在你这吃酒的男人,你可记得?”

掌柜一时将裴季泽的嘱托忘了个干净,迟疑,“您是说戴着面具的年轻公子吗?”

果然不是做梦!

“就是他!”谢柔嘉难掩激动,”你可认识他?知晓他现下何处?”

“他是这儿的常客,”掌柜想了想,“好像就在城外那片哈萨克游牧民族与汉人混居的地方做先生。”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跟前。

*

谢柔嘉出了小酒馆便直奔城外。

一路上,她都在想,若真是他,她要同他说什么话。

可等到她赶到时,却只瞧见一望无际的草原。

微风拂过,起伏的绿草犹如一片绿海。

马背上的女子举目四望,方圆十里瞧不见半个人影,只有草地上残留着人在此驻扎过毡帐的痕迹。

人不在。

就连确认的机会都没有。

谢柔嘉茫然地望着这一切,一颗心好似被人攥在手心里,疼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她静默片刻,掉转马头,向着军营的方向策马而去。

帐内,正在摆弄沙盘的长生一抬眼就瞧见闯入帐内,神色有些急迫的的女子,正欲问发生何事,却听她急问:“他还活着,是吗?”

长生愣了一下,笑,“殿下是在说谁?卫昭还是他?”

话音刚落,谢柔嘉手中的马鞭已经抵在他脖颈,冷冷道:“你把他藏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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