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50)+番外

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女子望着自己的兄长,哭道:“哥哥不知,他总是同阿昭过不去,他不允许我同阿昭来往。他甚至亲口承认,他嫉妒阿昭!”

“我都说了阿昭是兄长,他怎么都不听!”

谢珩闻言,亦不知该如何说好。

她不明白阿昭待她的感情,有些事情,他亦不知该不该说给她听。

不过事到如今,阿昭已经去了,再说又有何意义。

他道:“此事哥哥会好好查清楚,柔柔放心,哥哥一定会为阿昭报仇!”

*

卫昭的死最终在谢柔嘉的口中,以被山匪截杀定论。

由于卫昭身份的特殊,他的丧事成了最大的难题。

若是由宗人府出面,相当于宣告卫昭私生子的身份。

卫昭生前最不齿的就是这一身份。

江贵妃到底不想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这样蒙羞,不肯叫宗人府操办此事。

至于原本已经在公主府给卫昭办理丧事的谢柔嘉,亦遭到天子斥责。

后来卫家家主出面说要给卫昭办丧事,此事才算是有个结果。

因为卫昭未婚,膝下无子嗣,卫家特地从族中挑选了一子弟,要过继给卫昭捧灵。

那是卫家五房的嫡次子,今年九岁大,论辈分,管卫昭叫叔叔。

那个孩子送去那日,谢柔嘉特地去了一趟靖王府。

整个靖王府十分地热闹,谢柔嘉觉得他们不是在办丧礼,像是在办喜事。

她心里厌恶至极,并未多待,便直接回了公主府。

*

皇宫这边,江贵妃因为卫昭的死伤心欲绝,要求谢翊杀了谢柔嘉给卫昭陪葬。

起初,处于丧子之痛的谢翊还耐心哄她,说卫昭之死只是意外。

可后来次数多了,他便没了耐心。

卫昭虽是他的私生子,可从小到大,卫昭都不曾给他一个好脸色,两人到底没有多少感情。

更何况此事在他看来,本就是卫昭擅离职守,跑去江南,与谢柔嘉并无关系。

他心中对自己冷待了十八年的女儿心存愧疚。

虽不多,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一日,江贵妃再次提出让谢翊杀了谢柔嘉。

谢翊哄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是不依不饶,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柔小意的模样,冷声道:“你到是说说看,朕要以什么罪名治她的罪!”

哭得眼睛红肿的江贵妃道:“她都已经成婚,还非要缠着九郎,若不是她,九郎怎会不远千里去江南,又怎会死于非命,尸骨无存!”

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谢翊听得那句“九郎”格外刺耳,忍无可忍,呵斥,“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她缠着阿昭,你这是在说他们两兄妹之间有私情!是在说他们□□!”

江贵妃不语,抱着怀里的剑泪如雨下。

谢翊见此情状,心里更加生气,“你日日抱着这把剑,究竟是在怀念阿昭,还是在怀念这把剑的主人?”

江贵妃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死了,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一时又想到自己为同他在一起,这二十几年来,不仅受世人唾骂,还连累自己的儿子被人嫌弃耻笑,到最后,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心里愈发悲痛,哽咽,“我只是后悔当年瞎了眼!”

谢翊闻言,气得拂袖离去。

待他走远,哭得眼睛红肿的江贵妃抚摸着怀里的剑,呢喃,“九郎一定是因为恨阿娘,所以才故意躲起来对不对?只要九郎回来,阿娘这回就不拦着你同她一起。阿娘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其实是你阿耶的儿子——”

话音未落,身旁的陪嫁侍女苍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一脸惊恐,“贵妃这是不要命了吗!”

江贵妃想起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清隽男子,阖上眼,眼泪簌簌落下。

当初,她就不该听信哥哥的话,说阿昭不是他的儿子。

若不然,他也不会郁郁而终,阿昭更加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世被人耻笑一辈子。

苍兰知晓她当年到底对卫侯爷对了几分真情,若不然也不会在一次酒后与他有了卫昭。

她红着眼睛劝道:“您还有七皇子跟八公主,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他们两个着想。”

顿了顿,又低声道:“只要咱们的九皇子做了储君,您还怕将来保不了仇?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后公子的丧事!”

江贵妃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说得对,只要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她就是大胤最尊贵的女人。

到时,就送她到地底下同阿昭做夫妻!

*

公主府。

谢柔嘉刚从噩梦中惊醒。

她再次梦见卫昭当日日的惨状,忙叫人备马去靖王府。

靖王府仍是那般热闹,见她来,忙迎上前去。

谢柔嘉连敷衍都懒得,大步朝卫昭所居的院子走去,谁知却被卫家的人百般阻挠。

她一怒之下,叫阿奴拿了她的鞭子来,谁敢上前就抽誰。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朝卫昭的院子行去,待入院后才明白,为何他们方才会百般阻挠。

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里头的布置焕然一新,院子里就连阿昭最爱的那一池子鱼都不见了。

阿昭连头七都未过,他们竟然就迫不及待清理他的痕迹。

眼睛通红的女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几个卫家家奴,冷冷道:“叫管家来见我!”

靖王府的管家是卫昭封王后从卫家带出来的,是原来服侍卫侯爷的人,看着卫昭长大。

阿奴寻了半天才在后厨找到他。

他将人领到谢柔嘉跟前时,谢柔嘉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像是老了十岁,满面风霜的男人是从前那个成日里乐呵呵的憨厚管家。

她压抑着怒火,询问,“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管家眼里的泪淌个不停,“他们,他们一来,就把小主子的东西给清理干净,说是全留着给小主子殉葬。原先府里的人不是被赶出府,就是发落到后厨这种地方去。”

谢柔嘉闻言,气得浑身发颤,转身去了灵堂。

才跨入门槛,就听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孩正在同身旁的一个妇人说话。

“阿娘,不是说他是野种,为何要我做他的儿子?我才不要做野种的儿子。”

“阿娘也不想,可是你若是做了他的儿子,就可以继承卫王府的一切,包括他的爵位。”

两人正说着,一转眼瞧见外头站着一袭素白麻衣,清冷若雪的美貌女子。

她眼尾微微上扬,一对漂亮的凤眸里冷若寒冰,看人的眼神似能杀人。

两母子也不知她听了多少,吓得忙跪地请安。

谢柔嘉缓缓走上前,将卫昭的灵位抱在怀中,柔声道:“阿昭,你泉下有知,一定不想对着这样的脏东西。这回我替你做回主,咱们不要他。”

说完,瞥了一眼阿奴,冷冷吩咐,“将江家所有人都赶出去。尤其是这对母子,我以后不想在长安瞧见他二人。”

那对母子闻言,忙跪地告饶,阿奴如同拎着两只鸡崽一样,把她二人拎了出去。

上一篇:赔罪 下一篇:你终究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