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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44)+番外

那一回,也是唯一的一回,是从朔方笑着回来的,将那串珠子宝贝似的戴在手上。

自那后,心里又开始日夜惦记。

可公主那个人有个十分不好的毛病,酒醒后翻脸不认人。

后来再瞧见公子,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前还未成婚,都放不下。

如今拥有过,恐怕更加不肯放手。

愿只愿公主有一日能明白公子的心。

*

阿暖就在庄园里这样住下。

每日一大早,乳母会带着她去檀阳先生的药庐。

她是个极安静的孩子,若不是偶尔听见文鸢与黛黛提及她,谢柔嘉甚至都感觉不到院子里多了几个人。

而她每日除却去看望裴温以外,就是在屋子看书,日子倒也过得极为闲适。

这日晌午,她正在给卫昭写信,突然听到外头有说话声。

是那个乳母的声音。

她大抵是嘱咐那个小女孩没事儿莫要出门,免得冲撞自己。

那么那点孩子,怎能日日关在屋子里。

她想了想,吩咐黛黛,“准她随便出入。”

*

黛黛连忙出去。

谢柔嘉径直走到窗前往外瞧,只见那个穿着一身草绿色披风,带着虎头帽的小女孩站在院中。

她拄着一根与她个子差不多高矮的竹子,漂亮却空洞的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像是差距到谢柔嘉在瞧她,她拄着竹子脚步蹒跚地朝窗口走来。

眼看着她像要跌倒,谢柔嘉忙道:“你站在那儿别动。”

她立刻站住不动。

谢柔嘉正打算叫乳母带她回去,有些腼腆的女孩儿突然问道:“您是我娘亲吗?”

谢柔嘉闻言愣了一下,忍不住问:“为何这样问?”

作者有话说:

小裴,应该也就撑几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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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卫昭之死◎

阿暖道:“耶耶说, 您是他的妻子。他还说,是您特地叫他带我来治眼睛,是这世上心地最好的女子。”

谢柔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是阿暖说错话了吗?”

小小的女孩神情有些紧张, 从自己背着的绣了一朵向日葵的布包, 在里头摸了摸, 摸出一块糖递给谢柔嘉,“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谢柔嘉的眸光落在她胖乎乎的手上。

一块麦芽糖静静地躺在她掌心里。

良久,谢柔嘉瞥了一眼黛黛。

黛黛忙从她手中拿过那块糖。

腼腆的小女孩白皙的面颊染上一抹绯红, 看起来有些激动。

谢柔嘉道:“外头冷,回屋去吧。”言罢,吩咐乳母带她回屋。

她小声问:“那阿暖下回, 还能同您说话吗?”

谢柔嘉想了想, 道:“好。”

她这才高兴地随乳母回去。

才一入屋,忧心匆匆的乳母就嘱咐,“小姐,那一位是公主, 不能给小姐做娘亲, 下回千万莫要乱说了。”

“公主?”阿暖迟疑, “是耶耶从前总是同阿暖提及的那个很美丽的女子吗?她不喜欢阿暖吗?”

乳母不知该如何同她说。

她不过是公子背着公主收养的孩子, 公主愿意将她留在此处, 还叫人给她治眼睛, 已是格外宽容, 又怎能奢求那样尊贵的女子做母亲。

她想了想,叮嘱, “总之, 方才那样的话不可再说, 尤其是当着公主的面,莫要总是叫耶耶。”

阿暖不明白。

但她是乳母带大的,乳母一定不会骗她。

她有些伤心地垂下眼睫。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乳母忙去开门,是公主身旁服侍的婢女。

她道:“这一碟桂花糕是公主赏的。”

乳母原本还以为自家小主子惹了公主不高兴,没想到公主竟这般大度,忙不迭接过来谢恩。

待人走后,她赶紧将糕点拿给阿暖。

什么也瞧不见的小女孩伸手摸着那一碟子还热着的糕点,一脸雀跃,“公主喜欢阿暖,对不对?”

乳母瞧见她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伸手摸摸她的头,“我们阿暖是这世上最乖的孩子,一向最招人喜欢。”

*

东厢房内。

“公主,您为何要叫奴婢给她送糕点?”

黛黛有些不解。

正躺在榻上看书的谢柔嘉头也未抬,“她送我一块糖,我赏她一碟子糕点,礼尚往来,有何不对。”她不喜欢欠人,尤其还是那样小的孩童。

黛黛见屋子里光线越发暗沉,怕她伤了眼睛,忙去掌灯。

温暖的光很快填满屋子。

谢柔嘉听到外头好似下雨,收了书径直起身走到窗前,一推开窗子,裹着水汽的风扑面而来。

细密的雨丝笼罩着院中的花草扶疏,空气中弥漫着属于雨后独有的气息。

谢柔嘉伸出手,任由冰凉的雨水落在掌心之中。

她望着外头暮色苍茫的天,不知为何,竟有些想念裴季泽。

她失神地望着雨势渐大的雨幕,直到怕她着凉的黛黛上前关了窗户,才回过神来。

由于下雨,天黑得早,谢柔嘉用完晚饭后早早地便歇了。

睡得迷迷糊糊,一具冰凉的躯体钻进温暖的衾被里,将她拥入怀中。

被惊醒的谢柔嘉吓了一跳,正欲喊人,一股子夹杂着药香的淡淡薄荷气息萦绕在鼻尖。

是裴季泽。

半月未见的男人一句话未说,就吻了上来。

有些想他的谢柔嘉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直到被一丝疼痛抽回神智,她才慌了神,不肯再叫他动。

他安抚似的轻吻着她的耳朵,诱哄一般,“裴季泽今夜想要做柔柔的男人,好不好?”

眼角沁出泪珠的谢柔嘉不肯就他,捧着他微微滚烫的脸颊,问:“怎么了?”

他不作声,却也没有再妄动。

良久,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嗓音沙哑,“我梦见柔柔同他走了,我很害怕。”

谢柔嘉闻言,轻声道:“我说过,我下回若是走,一定同你好好告别。”

“我不要告别,”他声音微颤,“我只要柔柔留下来,同我长长久久地做夫妻。”

谢柔嘉没有答他的话,轻抚着他的脊背,试图安抚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下来,在她身侧躺下,捉着她的手探进温暖的衾被中。

翌日。

谢柔嘉醒来时,裴季泽已经不在屋内。

若不是她手腕酸得厉害,甚至以为昨夜不过是一场梦。

正坐在床上愣神,黛黛入内,服侍她起床。

黛黛道:“驸马说他要过些日子才回来。”

谢柔嘉猜想他昨夜定是临时赶回来瞧她。

她突然有些心疼。

他如今竟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

可她不是有意欺负他。

她只是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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