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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金枝/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134)+番外

谢柔嘉不由地想起那日在庄园内,檀阳先生与她说得关于去疤一事,想要同他解释两句,可到底没有说出口。

以后有机会再同他解释便是。

她还是头一回接触到男子的这些东西,根本不知如何下手,在他的指导下,先是拿帕子湿水后润湿他洁白似玉的面颊,然后澡豆揉搓出泡沫涂抹在他冷硬的下颌上,最后才手握剃刀,顺着他的下颌,小心翼翼地刮着上面的青须。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澡豆香气,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本就紧张的少女更加紧张,蝶翼似地长睫颤个不停。

她道:“闭上眼睛,不许瞧我。”

他立刻听话地闭上眼睛,浓黑的长睫毛歇落在洁白的下眼睑处,较之平日里多几分少年气。

手心起了汗的谢柔嘉定了定心神,手指托着他冷硬的下颌,认真地他刮须。

谁知才刮到一半,双眼紧闭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睛,手臂圈着她的腰,将她圈到胸前,低下头堵住她的唇,强势霸道的牙关,舌尖长驱直趋,勾着她的舌来吃。

手里还拿着剃须刀的少女渐渐地软在他怀里,细白的手指一松,手里银光闪闪的刀具啪嗒一声掉到地板上,两条手臂圈在他脖颈上,伸出舌尖笨拙地去勾弄他的唇舌。

他愈吻愈深,怀里的少女被他腿上的肌肉硌得有些不适,不自觉地扭了一下身子。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一边吻着她,一边往里间走去。

床上的被褥是刚刚熏过的,又香又软。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搁在被褥上,却并未有下一动作。

眼睛沁出水光的少女迷蒙着眼睛望着他。

他在她身后躺下,将她拥入怀中,含着她的耳珠轻轻咬啮,留下润泽的水渍。

她微微扬起脖颈,轻轻蹭弄着他还残留着微凉的泡沫的下颌。

屋子里似乎越来越热,少女的肌肤所到之处,像是着了火一般。

华丽的绯红滑落到打磨得光亮的樱桃木地板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柔弱的少女如同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把滚烫的面颊贴在他颈窝,微微颤粟。

手指想要再进一步,她突然捉住他的手,不许他动。

他在她耳边低声问:“不想这般?”

她不作声。

有些事情她还不想要他那么快知晓,免得他明白她其实也只有他一个男人,会更加得意忘形。

她还没有想要原谅他。

他又道:“喜欢我像上回那般?”

小猫闻言,羞恼地在他喉结处留下一个牙印。

他宽厚温柔的手掌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在她脚边跪下,

谢柔嘉轻咬着唇,泪眼模糊地望着帐顶的百子千孙图。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伸手去推他。

他起身低下头吻她。

她忙躲开,却被他捏住下颌。

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少女瞪他。

唇色嫣红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像是着了火,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她迟疑着伸出手去,却被他一把捉住。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

她顿时明白他的意图,偏过脸去,睫毛颤得厉害。

他并没有勉强她,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平息着自己的心跳。

直到两人心跳平静下来,他轻轻揉捏着她绯红的耳珠吗,嗓音喑哑,“有些话纵使说了许多遍,可我还是想要同柔柔说一遍。咱们在一块的时间有一辈子那么长,有些事情,我总想要求个心甘情愿。”

她趴在他怀里不作声,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树上的刻字。

他见她没有回应,岔开这个话题,“今夜家里特地设了宴会,这会儿时辰也差不多,咱们去吧。”

她“嗯”了一声,想要起身,却见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瞧,喉结滚了又滚,洁白的指骨拨弄着她凌乱的发丝,捉着她的手探入衾被里。

眼睛湿润的少女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摁住。

她拿着一对微红的眼睛瞪着眼前衣冠整齐的男人,“方才裴青天不是说想要求个心甘情愿,怎还没转头就这样说话不算话?”

他嗓音喑哑,“实非我能控制,只要一瞧见柔柔,就……”

谢柔嘉咬了咬微微红肿的唇,垂下眼睫,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屋外又下起雪来。

雪越下越大,如同漫天飞絮一样簌簌落下。

谢柔嘉与裴季泽从紧闭的房门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谢柔嘉望着漫天飞雪,不自觉地看向那棵梨树。

只见舒展的枝桠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雪。

正在替她戴手套的裴季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问:“那棵树可有不妥?”

谢柔嘉道:“我只是不太喜欢那棵树。”

“既然不喜欢,”他吩咐一旁的锦书,“去叫人将那棵树移到别处去。”

谢柔嘉道:“难道这棵树对于驸马没有特别的意义?”

眉目若雪的美貌郎君用自己已经刮得非常干净的下颌轻轻地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道:“只要不是阿娘种的,园子里柔柔不喜欢什么,叫人移走就是。”顿了顿,又道:“待天气好些,我会在园子里种上柔柔最爱的芍药花,好不好?”

谢柔嘉在他期待的眼神里点点头。

他轻轻揉捏着她的手腕,低声询问,“手还酸不酸?”

谢柔嘉见他竟大庭广众之下提及这个,瞪他一眼。

他见她耳朵红得滴血,眉目舒展,乖觉地在她面前低下头,“有劳娘子替为夫把风帽戴上。”

廊庑下候着的一众婢女皆低头笑。

谢柔嘉道了一声“油嘴滑舌”,可还是替他将风帽戴上。

他牵着她的手,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朝宴客的园子走去。

*

因是接风宴,比着上次还要热闹几分。

谢柔嘉与裴季泽到时,各房的人都已经到场,见他二人来,忙起身见礼。

待两人落座,众人寒暄几句后放开席。

席间,谢柔嘉忍不住小声询问,“你究竟同姨母说了什么,为何他们谁也没有问我假孕之事?”大家都不问,必定是裴夫人提前嘱咐过。

裴季泽低声道:“我同姨母说,你因怀孕心切,被那黑心的女医师给骗了。得知无孕后,哭了好几日。姨母听了,很是替你难过。还有阿念,哭了一日,说好端端的侄儿怎么就没了。于是我就安慰她,等晚些时候,咱们就还一个小侄儿给她。当然,也可能是小侄女,这才将她哄好些。”

谢柔嘉没想到他竟找了这个理由来,下意识看向阿念。

坐在裴夫人身旁的阿念这会儿也刚好朝她望来,才不过五六岁大小的小人,用一种格外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她一时有些头疼,“满口胡言。”

“怎就是胡言乱语,”他握住她的手,“总会有的。”

她轻哼,“谁要同你生。”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柔柔殿下要同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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