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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90)+番外

沈欢闻言,傻眼了, 这都哪跟哪儿啊?她不由咬唇,神色间有些委屈,低声道:“我是为了看戏……那个戏班子要走了,今晚最后一出。”

项竹:“……”为了戏?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他不由失笑:“那你为什么还特意问他会不会去?”

沈欢心下惊讶,他在自己身上按了双眼睛吗?怎么这都知道?她忙解释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是怕和婌儿单独出去不安全。”

“当真?”项竹眸中满是欣喜。

为表诚心,沈欢重重点了下头。

项竹动荡了一日的心,终于落定,他眸中神色缱绻,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复又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沈欢的脸颊烧的更红,宛如新开的桃花,不由躲开他的目光,暗自咬唇,轻轻‘嗯’了一声。

随着她应下,项竹唇边展开一个笑意,伸手捧过她滚烫的脸颊,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她:“疼吗?”

沈欢愣了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心跳瞬间遗失了半拍,踟躇许久,方才细不可闻的回道:“有一点儿……”

“我轻些……”说罢,他热烈的吻再度落下,自她的唇,细细密密的下移,略过她身上每一寸滑嫩的皮肤。

榻上帘纱无风自动,疼痛夹杂着心间浓密的幸福,他撑满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还有她整个的心。

夜渐深,深秋的凉意降下了屋里的温度,项竹拉过被衾盖在俩人身上,在被中紧紧抱着她,唇贴在她的额上,修长的手一直轻抚她的后背。

沈欢静静窝在他的怀里,方才被冲散的所有顾虑,再度回到脑海中。

倘若他明日起来后悔,那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不如趁此时候,将那些埋在心里,本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的话,都告诉他。

念及此,沈欢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他:“义父,其实我……”

“唤我名字!”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沈欢低眉一笑,开口唤道:“谦修……其实,我本来想着,你一辈子都不成亲,我也不嫁人,就这样和你过一辈子,我就满足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秋天,你带我去城外的果园,我爬上树去摘果子,结果下来的时候,踩到了裙子,你及时把我接在怀里,你还记得吗?”

项竹伸手轻抚她乌黑的长发,笑着点点头:“自然记得。”

沈欢唇边漫过一个笑意,伸手在被中抱住了他的腰,额头贴上了他的侧脸,神色渺远恬静:“你知道吗?那天你把我抱在怀里,你身上平时若有若无的松木香,那天闻的特别真切,我的心就忽然跳的好快,好快好快,我忽然就不敢再看你的眼睛,也就是那天,我才慢慢意识到,我对你绝不是对亲人的依恋。”

说到这儿,沈欢抬头看向他,迎上他的目光:“谦修,本以为,我这一生都只能仰望着你,能有今日,我便也无憾了……”

她复又靠回项竹怀里,将他抱得更紧些,低声承诺道:“只要你不娶别人,能一直陪着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再也不会偷跑出去,不会让旁人知晓你有个义女,更不会让你承受骂名!”

其实,她很想嫁给他,穿着凤冠霞帔,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可是,她心中清楚,他这么多年连自己有个义女都不让旁人知晓,现如今,他们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他怕是更不会让旁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过,她不在意,能有今日,已在她意料之外,对她来说,足够了,真的足够了,她没有什么奢求了!

项竹闻言失笑,心间却是满满的暖意,她能为自己甘愿无名无分,他又怎会真的让她无名无分,所有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今天。

念及此,项竹低下头,伸手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唇边笑意温柔缱绻,终于说出了那句,他想了许久许久的话:“欢儿,过去,我不敢让旁人知道你,这么些年,委屈你了!以后,你想去哪儿都行,以我,夫人的身份!”

今晚她的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却绝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惊异,傻傻的看着他,真怕自己是听错了,鼻头一酸,眼眶瞬间便红了。

看着她傻愣又感动的模样,项竹捧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真是傻姑娘,在被中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的双眸中藏着丝丝坚定:“欢儿,嫁我!”

嫁他?

待他这话一出,沈欢的眼泪瞬间落出了眼眶,心中万分高兴,语无伦次道:“可我是你义女……”

“有谁知道?”项竹打断她:“除了许安他们,除了绍礼,这满金陵城,还有谁知道?”

沈欢无言以对,确实没人知道,项竹抱紧她,安抚道:“你别怕,我会给你换个身份。过去,没人知道项三爷有个义女叫沈欢,但是从今往后,所有人都会知道,项三爷的夫人,叫沈欢!”

沈欢早已泪湿满面,听完这话,不由破涕为笑:“我以为你今晚只是酒后乱性……”

项竹失笑,看着她的眼睛,边给她擦眼泪,边说道:“没乱!一点儿没乱!本打算咱们出游后,找个机会将我的心意说给你听,但是今早绍礼来找我,他说秦逸要求娶你,说你们是两情相悦,还说你特意问秦逸会不会陪你出去,我委实急了,我真怕你心里有了旁人……所以,不管我今晚有没有喝酒,我都会让你成为我的人,谁也抢不走,就算你心里有了旁人,我也要让你不能离开我!”

这些话,在静谧的夜里,清晰的落入沈欢耳中,当真是如梦如幻,可是,确确实实都真的发生了,她面上笑容愈发美好,假意嗔道:“现在瞧着,你不让旁人知道我的存在,倒像是预谋好的!”

项竹笑笑没说话,脸颊贴上沈欢额头,可不就是预谋好的嘛?

忽地,沈欢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秀眉微蹙,不快道:“那你之前为何还要相亲,平白惹我着急!”

项竹吃痛,‘嘶’了一声,专挑最软的地方掐,他忙握住沈欢掐他的手,解释道:“其实我没相亲,我是故意编了些人说给你听,就想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沈欢掐他更重,嗔道:“你就不能先说吗?我哪儿知道你的心思,白害我忧虑那么久!”

项竹倒吸一口凉气,太疼了,忙将她手取下,拉出来翻身按在枕上,看着她说道:“我这不是说了吗?”

沈欢挣扎了两下,也没能抽出自己的手,泄气的‘哼’了一声。

这模样,落进项竹眼里,万分的可爱,更何况,被子里的人还没穿衣服,被他这么一压,胸膛上自是贴着一片柔软。

他喉结微动,凑到沈欢耳畔,低声道:“方才酒没醒,忘了是什么感觉……”

说着,便已用腿将她一条腿架了起来,沈欢不及说话,便已被他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