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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楚卫(修改版)(45)

谁的腰里?

赵龙!没错就是他,我认得真真的!

陈风一秒锺都没耽误,通知小刘,里应外合,准备行动!

通讯员忽然喊了一声‘报告!’,队长,刘平,联络不上了。

忽然强烈的信号干扰,整个大佛山地区,所有无线通信网络全部瘫痪。

陈风不可置信地瞪著,成了哑巴的手机、对讲机、专用呼机、内部电台,沙沙的电流声,尖利刺耳,瞪著,瞪著,瞠目结舌,汗流浃背。

谁干的?谁TM干的?谁!

顾不上追究了,得想办法联系刘平──唯一用得上的是有线座机电话,可是那玩意儿在这儿等於白搭。

熊局长在电话里吼,陈风,你敢把我徒弟丢了!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听见老雷在旁边跟熊局长急眼,都什麽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吓著我徒弟,我一样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陈风啪地扣了电话。

两个老家夥滑得跟TMD泼了油一样,正经的丁点没有,压根儿指望不上,迟早老子一把火点了你们!

行动暂停!通知下去,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的老子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吼完了愣了一下,这话听著耳熟……

陈风冷静下来,平心静气地思考著──联系不上,有两个可能:第一,是因为信号的干扰;第二,小刘出了危险,不能使用联络工具,要麽是工具坏了?要麽是暴露了……天!千万别是这个!

胡俊擦了脸出来,师父,咱们的内部电台……不是自己人恐怕破解不了吧?

陈风咬了牙,查,查出来是谁我饶不了他!

胡俊撇了撇嘴,咱们的人今天都在这儿了,办公室就只有郭队留守,他受了伤,出不了外勤。谁干的,那不是明摆著麽?

那也得查!陈风恼火地骂了一声,没有证据怎麽行!

再说了,怎麽也得给那俩老家夥找点事儿做,省得他们闲得没事就知道逗嘴皮子。

胡俊答应一声打电话去了,陈风跺跺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胡俊,回来!

胡俊扭头往回撤,答应得水灵灵,师父,干啥?

那个工地有食堂没?他们午饭怎麽解决?

没食堂,有个厨房,锅碗瓢盆啥的齐全著呢。师父,咋了?胡俊愣愣地擦一擦额角的汗,看看天,已是正午,还真有点饿了。

干啥?自来水公司的维修工总不能也在他们那个厨房吃吧,走,给他们送饭去!

陈风换上了某连锁快餐店的工作服,提了一大塑料箱子,箱子里是热腾腾的盒饭,盒饭下面还藏了一把枪。

胡俊还穿著维修工的黄马甲,领著陈风往工地上走,走到门口喊了一嗓子,“弟兄们,歇会儿再干嘿,我叫了外卖,该吃午饭了!”

45

没有人回答,围墙里静悄悄的。

怎麽搞的?连抽水机的声音都停了。陈风皱了眉,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大门轻溜溜地开了一个缝,一个声音压得极低,进来!

胡俊猛地一扯陈风的袖子,不能进去,师父,是赵龙!

没等陈风说话,那个声音又补上了一句,不想给你的弟兄们收尸的话,最好还是进来。

这下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果然是赵龙,手里是黑突突的一把枪。见了他冷笑一声,“陈队长,久仰啊。”

赵龙的脚下踩著一个人,正是刘平,那把黑突突的枪口正对著他的脑袋。

形势完全脱离了掌控,陈风没想到刘平会暴露得这麽快,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进了一个套,就跟做梦一样恍惚。

刘平带进去的几个人也已经被赵龙的手下控制住了,五花大绑得像蚕蛹一样,狼狈地缩在墙根。见到陈风进来,急得满头汗,唔唔地想说啥,嘴巴堵著破布头,啥也说不出来。

“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武器交出来。叫外面的警察全部撤走,不然後果自负。”赵龙的口气平静自负,胜券在握,他笃定了陈风不得不乖乖地听话,毕竟,这些个人质的份量个个都不轻。

陈风只好乖乖地听了话,把食盒交了出去。赵龙的手下从饭盒下面搜出了枪,得意地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过来搜陈风的腰。

陈风乖乖地把双手举高,“没了,就那一把。”

胡俊的枪也被缴了,无可奈何地看著陈风,师父……

陈风这回没顾得上纠正,他被赵龙的手下铐住了双手,和胡俊一起被推进了里屋。

里屋里有一部电话,陈风通过电话下了命令,外面的警察得到了消息,明显地有些慌乱。

“叫他们全部撤走!”赵龙跟进来,枪指著陈风的头。

陈风看著赵龙,“他们不会听我的,外面有专人指挥,不可能说撤就撤。”

果然,外面已经大喇叭喊了起来,“里面的人听著!放下武器,交出人质!”

赵龙哼了一声,“走!”

床头柜被拖开,地上一个大洞。

陈风惊得头皮发麻,地道!

“下去!”赵龙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拉开保险的枪强硬地顶著陈风的太阳穴。几个手下在前面开路,屋外,其他人还在跟警方对峙。

陈风、胡俊和刘平被带进了地道,其他的人质还在外面。

地道很黑很长,从土质和水分看,应该是刚挖好不久,土层湿得很厉害,全是外面渗进来的积水。

就那麽摸著黑趟著水往前走,打火机点亮了一点点微弱的光。赵龙的枪口就在背後,一直顶著陈风的腰。

好在地道挖得很平整,走起来不算太困难。这说明,这个地道显然不是草草而就,也就是说,对方应该是很从容地在挖这个地道,并且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窝囊,很窝囊。对手明显是精心设下了一个圈套,自己不但完全没察觉,还傻傻地往里钻,上赶著套在了脖子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於有了亮,眼看著要走出去了。在前面的胡俊忽然一个趔趄摔到在地上,陈风刚要去扶,後面的枪口已经顶了过来,不准动!

陈风无奈地站住,等胡俊爬起来,问了一句‘伤著没?’

“没事儿,师父。”胡俊这个时候还没忘了叫‘师父’,陈风已经懒得计较了。

“不许说话!”身後的枪口又顶了顶。

陈风偏要说话,顾忌到身後的枪筒,没敢太放肆,“给句话吧,你打算怎麽著?”

後面的人没言语,枪倒是一直没拿下来。

陈风觉得有戏,试探著又问了一句,“要不然……你把他们俩放了吧?这事儿跟他们俩没关系。”

後面的人还是没说话,一枪托直接砸在了陈风脑袋上,闭嘴!

这一下砸得陈风想不闭嘴都不行了,太狠了,直接就砸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都还是晕,天旋地转的,胡俊的脸在眼目前转得跟幅画儿似的,“师父?师父?”

“这是哪儿?”陈风迷迷瞪瞪地问,有点搞不清楚。

“不知道,从地道出来,又塞在车里走了好几个锺头,然後他们就把咱俩扔这屋里了,像是个旧仓库,树挺多,挺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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