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蓝心,又会是谁,竟然敢朝他的女人下狠手。
被人扰了美梦,浅离不高兴的推开过于沙迦的靠近,“别吵,睡睡呼。。。”
沙迦还在那边纠结凶手,她这厢可丝毫不领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一闪而过的红痕揪住了北皇的注意力,他小心翼翼的执起小手,掀开水袖,果然见到另一处伤口,不大,却很深,已然深处了血丝。
这是被咬出来的。
“浅离!!!”浓眉纠结成团,他重力唤她的名。
小妮子受了委屈,怎么不来找他。
“你回来了??”凤昭仪总算是没迟钝到最后,惺忪着张开睡眼,双目无声,瞳孔焦距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点住她的脖颈,再抬起手背送到她面前,沙迦等着浅离的解释。
没有声音!
她居然选择沉默!!
北皇一低头,只见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小东西,顺势躺在他的手臂上,像一只酣睡的猫咪似地,又呼呼沉睡过去。
压根就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真是。。。睡眠好的让人妒忌。
沙迦无奈的平躺回原处,长嘘一口气。
浅离的魔力(四)
想想还是不大放心。
摆在明面的伤口就两处,宫装里边的小身子上,不知还有多少,小东西大而化之的性格,绝不会当成一回事。
沙迦也顾不得会吵醒浅离,双手并用,剥竹笋似地撕去一层层的衣物,直到她露出白生生的小身子,上下再寻不到一处清淤后,沙迦才松了一口气,扯过薄被子,将两人卷在一块。
小妮子的身材还是那么平板,时间似乎没有留下过痕迹。
她老是把发育晚挂在嘴边上!
这发育的也太晚了一些吧。
胸口的小笼包根本就没有鼓起来的迹象。
完全是沙迦记忆中的青涩模样。
不过,抱起来真是舒服,鼻尖窜进的全是淡淡的清香,奶奶的味道,怎么都闻不够。
沙迦打了个哈欠,放任自己的精神松弛。
今儿在昭妃那边生的闲气全都淡忘了,融香再美再清新,也比不过他怀里的小东西干净自然。
天生的脾气和后天养成的纯真,放在一起比较,就是不同。
再打了个哈欠,北皇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他还在想着,没事儿干嘛不陪着浅离和蓝心好好吃顿饭,非要去昭贵那边,跟个倒胃口的女人不高兴。
。。。。。。。。
翌日清晨,沙迦亲自把浅离抱回勤政殿,让她能继续酣睡,才换了龙袍去上早朝。
半个时辰后,浅离张开了眼,脖子和手背上痒痒,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抓,却发现不知在何时,两处伤口已然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抓抓头,还是没印象。
“娘娘,是皇上亲手给您擦了药,又用布带包好的呢。”明夏过来解惑,与有荣焉。
浅离的魔力(五)
“皇上昨晚上回来了?”浅离傻眼,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是呀!三更就回来了!”明夏素来知道凤主子的嗜睡,打了惊雷也震不醒呢,因此详细解释,“抱着您在凉亭里睡了大半宿,天亮的时候还亲自把您抱进寝宫呢。”捂住嘴,偷笑,“把勤政殿的那班太监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这厢得意的紧,凤昭仪受宠,手底下的奴才的地位跟着也是三连跳,就连昨晚上被总管太监安福抓着他们闲聊,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混过去了。
这在过去,简直是不敢想象。
就算是犯错的人多,大家免了板子,也必将被臭骂一顿,直到他们长了记性不再犯为止。
而因为凤主子的关系,未央宫宫人们的日子明显好过了许多,各种待遇也与勤政殿服侍皇上的贴身宫女太监一样,既丰厚又有额外的赏赐。
浅离心有顾忌,可没那么高兴,怔怔捂住脖子上的伤口,那里已然被夸张的用白布缠好,还涂上了超级棒的金疮药,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皇上一定是看到了。
脖颈、手背,蓝心总共就弄伤了两处,还都在明面上摆着,昨晚上她睡的太熟,居然忘记了要掩饰起来,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被子底下的她,未着片缕,沙迦睡觉的习惯,就是喜欢贴身抱着她,也许不管怎么努力,都挡不住被发现的命运吧。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自责无用,还是得想办法补救。
究竟是什么借口,才能把沙迦的注意力从蓝心身上移开呢。
伤脑筋呐。
‘暖床’的工具
答应了蓝心公主的事,要是没有做到,她以后还怎么在公主面前混呐。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否则连过去蹭先生念书识字的计划都要破灭了。
浅离托着下巴嘀咕不止。
要是她死不承认,坚决不说与蓝心有关,皇上也不会非得怪罪公主吧。
翻了个身,浅离趴在床上,瞬时清醒许多。
她干嘛要担心,蓝心可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平时里宠在手心,生怕怠慢半点,别说是弄出两块无伤大雅的伤口,就算是把她拆解了,父亲对女儿,又能如何呢。
她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幻想着把自己的地位抬的这么高。
在沙迦心目中,凤昭仪的存在,充其量也就是‘暖床’的工具而已。
他睡觉前,她先来暖被窝,然后再被沙迦当成抱在怀里的枕头,压个半宿。
无关感情,也联系不到其他。
因为除了这么丁点小功用之外,就再没见皇上对她有什么特别。
颈子和手上被缠裹好的伤口,只是皇帝对她还算不错的表示,毕竟她日日睡在沙迦身边,身上看起来血淋淋,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所以才夸张的用白布条裹紧,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吧。
要这么解释,就行的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