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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得善果:报君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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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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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银羽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锦瑟》

古树参天,溪水潺潺,清澈见底的水,冰凉凉的。偶有微风,将这一番静止之画打乱,却更添韵味。一丛紫竹悠悠然随风而舞,纷披疏落竹影的画意,潇潇淅沥竹声的风情。

忽地,一颗小小的头颅从紫竹丛中探出,淡红色的眼睛贼溜溜的四处打探巡视,终于放心而出,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

它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坚挺着身子在竹丛间穿来穿去,速度并不快。

微乎其微声响从岩石那边传过来,白狐先是一顿,双耳警戒向后退,獠牙外露发出威吓的低鸣。岩石后伸出一只血手,死命的抓紧岩石上的突起,再也不动了。

白狐歪着脑袋同那只血手对视了片刻,它开始悄悄的悄悄的向那血手靠近了几步,身形微躬,后腿放松,如果那血手对它会有不轨的行为,它随时会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一只大手从身后摸过来,以白狐的灵敏狡猾居然也被一抓即中。它正要挣扎,却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遂放松了戒备。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脸上的皱纹耷拉着,眼睛笑咪咪弯成一条线,红光满面的脸让他看起来似仙风道骨的活神仙一般。他重重的敲白狐的脑壳,“告诉你多少次了,银羽,陌生的人类不要接近,你这小狐狸精怎么好奇心如此之重!”

白狐嘶嘶抗辩几声,又招来几下暴栗。老头很不满意的轻哼,“还敢顶嘴,哪天你被剥皮制成白狐披风,可没有人为你送葬。”

老头一贯罗嗦,待他数落完,就又恢复了笑咪咪的仙人模样,他自言自语道,“见死不救,遭天谴哪。小子,也算你命够好。”他放下白狐,拍拍他软若白缎的脊背,“快回洞府修行吧,凡间之事还不是你管的时候,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有一天你有能力管了,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插手凡人的事。”

风流公子

白狐甩甩尾巴,躲在老头的脚下,即不离去,也不上前,一副存心看热闹的样子。

老头几次拿脚踢它,提醒它赶快离开都被它轻巧的避开。

“哎,冤孽啊!”老头叹了口起,上前抓起那只血手,毫不费力的抗在肩上,快步向紫竹林深处奔回去。

一百年,白驹过隙。凡人百年乃是一生,沧海桑田,不知有多少变化,而这脱离时间控制的幽静山林,百年,似乎也不过是花开花落一百次,无止境的时间所包含的一小段。

也许,并不是完全没有改变的。

京城最富盛名的白马寺,连日来念经声不段,一场又一场的法事,香火不断。可惜,与白马寺仅一墙之隔的邻居却是院街,同样在京城最富盛名的景点,俗称的烟花巷。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不过长久以来,两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和尚念和尚的经,妓女招揽她们的客,你不拐我的信徒,我也不抢你的香客。佛光普照,自然容的下妓女三千。大不了,各自眼睛瞄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当做没瞧见好了。

此刻,一个身穿白袍,长相英俊的儒雅公子正站在当街的十子路口,左边是白马寺,右边是烟花巷,着实拿不定先去哪边才好。

临街口最红的红袖坊,已经有眼尖的茶壶瞄上了他,老远就奔迎过来,满脸堆笑碎碎念,“公子面好生啊,去京城首屈一指,最负盛名的红袖坊乐一乐吧,最近新到了嫩货,公子肯定满意!”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扇尖微点住茶壶的脑袋,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这茶壶身上浓浓的脂粉味,想是姑娘堆中呆的久了沾染上的。

“公子,我们红袖坊的花枝姑娘那可是艳名远播,花中之魁啊,您何不亲自去会上一会也算留下一断千古佳话!”茶壶的眼睛着迷的盯着白衣公子腰带上系着的一块玉佩,看那成色,最少价值三千。可算是给他碰到一头肥羊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白衣公子眼中带笑,微微摇头,“我在等人!对不起,改天照顾你们生意!”

不招人待见

“公子呀,我们花枝小姐一向最仰慕您这个类型的翩翩贵公子,若是给她知道我遇到了您还没把您请回去,花枝小姐一定会大大的不开心,我们老板也会重重的责罚于我。”虽然满口瞎话,茶壶仍说的面不改色,他挤出可怜的表情继续游说,几次想凑上来都被白衣公子的扇子给顶了回去无法靠近。

忽地,白衣公子眼睛一亮,身形微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饶过茶壶,向红袖坊冲了过去,一群姑娘拥上来环绕住他,众星拱月一般,消失在红袖坊门口。

茶壶还在那发愣,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兴致缺缺的他忽的变的如此猴急,不过那都不重要,茶壶也忙向回跑,还喊着,“喂,那公子可是我拉来的,给我记上!”

不远处的寺院一群和尚在门口口齿不清念着阿弥陀佛,十字路口的一幕自然尽观眼底,却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继续念经,普度众生。

“请问,你是饮无极吗?”

“是啊,有什么事?”饮无极疑惑的看着面前站立的白衣公子,他现在很忙,手中的姑娘衣裳半数不在,箭在弦上,待发之际被人打断心中窝了一股子无明火。怀下的女子娇喘连连,柔嫩的小手在饮无极身上游移,他几乎要喷血了。

白衣公子很不食相的深深作揖,慢条斯理道,“我想请兄台到四方茶楼小聚,不知兄台可否赏光?”

有在这样时候要请客的吗?

白衣公子身后跟来的茶壶们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饮无极憋的脸色通红,“我好象不认识你。”说完这句话后,饮无极便深深后悔起来,因为那白衣公子又是一揖到底。

“饮公子此言差异,我远道而来,在此遇到公子也算有缘,相识不相识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如今,这不就算是相识了么?在下胡银羽,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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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打断很不爽

“能否请你们都出去,还有你身后那群人,都给我滚出去!”即使饮无极再好的修养,此刻也按捺不住了,他低声咆哮。

“饮公子似乎还没有应允在下的邀请!”胡银羽似乎根本没把饮无极的怒火放在眼里,他笑容大大的,深深笃定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定律。

不小心瞄到饮无极,他神色沮丧,拳头握的死紧似乎随时要招呼到某人脸上去,过于激动的情绪使他的额头上布满大汗。姑娘们的床大都布置成喜庆的红色,绣花的缎面枕头,似是鸳鸯细水的图案,可惜,今天这水没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