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呼吸几次,平稳了心情后,水蛇似地缠上了北皇的身体,青春娇嫩的小脸贴在他耳侧,距离拿捏得刚刚好能撩拨到皇上的感官,放柔了嗓音,嗲嗲央求,“皇上,就让姐姐进来吧,我们姐妹两个,一母同胞,心灵相通,她心里难过,融香这儿也不好受。”托住沙迦的大手,覆盖住胸前的两团柔软,“您就成全了融香的这个小请求吧。”
美人依旧,相貌不便,可北皇的心,却如被冰雪封压住,寒入血脉。
这就是单纯、无辜的初生小鹿?
这就是在他身下,曲意逢迎的处子融香?
呵!
真真倒足了胃口。
长臂一挥,将融香扫了个趔趄,沙迦大声呼喝安福进来,沐浴更衣。
同时,他也没忘记随了美人儿的心愿,把那啼哭不止的昭妃也一同唤进来,想瞧瞧这姐妹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昭妃在宫里呆了几年,一瞧见北皇身边还站了大堆的奴才,心里就知道不好。
连忙抹干了眼泪,换了一副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飘飘万福下拜,半点不提刚刚哭泣的事儿。
她不喝就往下灌
沙迦也不问。
任由安福张罗着把干净的衣物端来换好。
昭妃恭敬的垂眼等候,既不上前帮忙,也不多言询问。
倒是融香,看的着急,频频的做出些小动静来提醒。
无耐,昭妃就是和没看见了似的无动于衷。
“安福!汤药准备好了吗?”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沙迦站起身,声音之中蕴藏了一丝冷酷。
“回陛下,准备了。”安福恭敬回答,冲门口的宫娥摆摆手,立即有人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让沙迦观瞧。
“嗯,给她喝了吧。”
平淡无奇的几句话,听的人心里哆嗦。
昭妃立即明白,完了,苦心安排的一切全不作数,皇上这是对融香厌烦了。
“姐姐,这是什么呀?能不能不喝,我。。。我不喜欢喝药。”融香撅起小嘴,略微明白了那碗药所代表的含义,是皇帝不想让她腹中留下皇家的血脉。
她进宫不就是为了能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吗?
好不容易侍寝成功,之后再喝掉这一碗药,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这里是皇宫,哪有你说话的份,皇上叫你喝就喝,别那么多废话。”昭妃疾言厉色,语气用的很重。一面是恨妹妹不争气,另一面也是偷瞄到了沙迦越来越平静的脸色,甚至挂了一抹浅笑,仿佛是看到了极为有趣的场面。
皇上生气了。
融香再多说几句,昭妃自己怕是也要被牵连进去,粉面立时变了颜色,“都没听见皇上说的话吗?她不喝就往下灌!”
宫人们恍然觉悟,两三个孔武有力的太监扑上来,虎视眈眈,未存善意。
梦中迷醉,梦醒茶冷
“别灌,别灌,我喝,自己喝。”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水汪汪的杏核眼儿凝注才与她做过天下间最亲密之事的男人,期盼他能在药未入口之前改变了心意,夺下药碗,并将她拥入怀中。
可惜没有。
沙迦连目光都没有移开,抱肩而立,直望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药汁抿干净。
眼中没有一丝反馈出自身情绪的光彩,从始到末,北皇都把这一场闹剧当成了大戏来看。
戏中人物,生旦净末,喜怒哀乐,与他何干。
戏终散场,沙迦拂袖而去,一出不入流的烂戏,白白耽搁了他整晚的时间,倒足了胃口。
“皇上,您慢走。”昭妃小步追上沙迦的脚步,送出老远,软言安慰,为沙迦没有在她的宫里尽兴而归表示歉意。
那融香呆坐在床榻上,薄被掩住娇躯,身体火辣辣的热,从上到下,由里及外,无一处不痛。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成人仪式,把清白的身躯,先给如同神祗般威武的帝王。
哪料想到,原来这就只是一场梦。
梦中迷醉,梦醒茶冷,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现在,哭的人应该是她了。
。。。。。。。。。。。。。。
入了勤政殿,沙迦才允许自己宣泄出一丝怒火。
这事儿,与安福绝脱不了干系,找他问话准没错。“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身经百战,这种场面早就有了一套独有的应对之策,闻言立即上前,把前因后果都描述了一遍。
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小事。
昭妃今年二十八岁了,肚皮还没有消息,她的家族出于政治考虑,担忧她在宫里很难站住脚,就把她的妹妹融香送进宫来助威了。
三更,不见昭仪
之前的安排,每一步都是为了吸引皇上的眼球,本以为融香的姿色,是久居深宫的娘娘们所没有的清新,沙迦定然会喜欢。
哪想到北皇喜怒无常的脾气,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
美人又怎样?照样不甩。
昭妃娘娘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今夜发生的事儿,在宫里很快就会扩散开来,这是个非常明白的讯号,从此之后,她即使不入冷宫,也跟入了没啥差别。
沙迦不会绝不会再踏入昭妃宫半步。
献宠不成反遭厌,伴君如伴虎这话真是没错。
安福那边还在感叹,沙迦已隐隐发现,今天的勤政殿有些不对劲。
家具摆设未动,值班的也还是那几个使唤顺手的宫人,可好像还是少了点什么。
静,对了,太安静了。
自从浅离住进了勤政殿,沙迦早就都忘记了什么叫绝对的寂静,有她在,总会三不五时的闹出点笑话,让他不得安宁之余,亦驱散了心底多年的寂寞。
现在,她不在宫舍内,一切就又恢复了原状。
都快三更了,小妮子去了哪里。
沙迦沉下脸来,“凤昭仪呢?”
安福跟着皇上一起回来的,脚前脚后进的门,浅离去了哪儿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