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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夫君养成记(64)+番外

我翻着白眼还没说话,就听外面‘咣当’一声巨响,类似脑袋磕门框上了。

紧接着是牛犇那弱弱的带着颤抖腔的声音:“林磊,你也听到了,这真不关我的事儿……”

我和皮蛋:“…………”

林磊半天没吭气,估计也是:“…………”

年三十,我们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在酒楼边吃年夜饭边看春晚,志玲姐姐正在台上婀娜多姿跟董卿比谁更会托的时候,林磊发短信让我吃好了之后去学校操场找他。

等挨个敬了酒打了招呼终于被长辈们放行,已经过了十一点。

为了省事省时,这次我没翻墙,而是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方式,钻狗洞……

操场上有厚厚的积雪,天上有一轮满月,空气中有浓浓的烟火味。

林磊穿着蓝色的羽绒服,边跺脚边往手心呵气,脸冻得很白,鼻头则冻得很红,应该等了很久。

我连忙跑过去,刚想道歉说来晚了,已被他展臂搂住。

于是,我们就这样拥着抱着,在原地慢慢的转着圈。周围不间断的爆竹声,掩过了脚下积雪的轻响,掩过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没多会儿,鞭炮声猛然密集起来,一波连着一波震耳欲聋。

午夜十二点,虎年过去了。

一直没说话的林磊,这时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阿福,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

他说:“阿福,你愿意跟我过一生吗?”

我想说我愿意。

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呢?这是我从初一就喜欢的人,是我从高一就立志要嫁的人。可我张了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竟是昨天看到那张照片,那个男人……

林磊的双臂收紧,又一点一点松开,退后半步,稍稍偏首看着我,仍是温言浅笑的模样:“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想共度一生的人,不是我,或者说,已经不再是我。”他摸了摸我乱蓬蓬的短发,面容被呼出的白雾所模糊:“头发剪断了,还可以长。但是感情斩断了,却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回。阿福,当初骗你,让你离开,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可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一定还是会那样做。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只是对不起,无论怎样选,都会害你难过。”

我的大脑一时有些转不过弯:“你……你的意思是……又要跟我分手?”

他略一愣怔,旋即轻轻笑出了声:“确实是‘又’,不过,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我隐瞒,这次,我坦承。上次,我只想找个地方自己安静的死去,这次,我想做许多事,用许多年。上次,你很伤心,这次……应该多少也会有一点儿,不过相信很快就好了。”顿了顿,声音中带了歉然:“两次的相同之处在于,我都没有事先征得你的意见,就擅做了主张。”

我终于弄明白了状况,却因为刺激过大而言语功能丧失,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听着他。

林磊最后说:“阿福,去找那个你真正想与他过一辈子的人吧!”

我茫然:“去哪儿找,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难道去庙里烧香拜佛求菩萨指点不成。”

“请神仙指点迷津,倒也未尝不可。虽然之前我生的那场病,已经证明了是误诊。但事实上,那段时间我的确觉得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到了崩溃的边缘,的确是快要死了的。所以,我更愿意把最后的忽然康复称为奇迹,或者,也可以认为是神迹。”

冲我眨眨眼,林磊那向来温文尔雅的笑容忽然变得很贼:“阿福你记住,神仙,和有特异功能的人,有的时候,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总之,我在大年初一,生日的当天,又一次失恋了。

被同一个人,在相同的日子,甩了两次,真是让我……荣幸。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于拜年和被拜年,空下来就发发呆,祭奠一下那段逝去的恋情。

初六返回上海,仍是四人同行,与来时无异。

只是,林磊不再专注于看窗外的风景,我不再纠结于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在上海的日子仍是那样平平安安的过,皮蛋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牛犇作为二十四孝男友不离左右,林磊偶尔跟我通个电话聊一下彼此的近况。

春天过去后,我从失恋中满状态复活。可是用了所有的办法,甚至把照片发到了天涯猫扑请求人肉,却还是找不出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

七月,皮蛋拿到了‘灭绝师太’的官方认证,与牛犇撒欢旅了一圈游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十二月初才终于再度现身于上海。

他们到沪当天,我便气势汹汹杀上门去,先将皮蛋轰开,然后将自己与牛犇反锁在一间方便行凶的密闭空间。

我把牛犇抵在墙上,一手按着他的胸口一手拍拍他的脸:“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快把你知道的通通说给我知道,否则,我立马就把你给睡了!”

牛犇一脸惊吓过度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你不能这么做,你……你不能对不起皮蛋的……”

我凶狠狞笑:“皮蛋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妹的意思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一起分享,包括男人。”

见他还企图负隅顽抗,我便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准备撕衣服。

他一幅被恶少欺负的良家小白菜的委屈模样,蹙着眉咬着唇,就差嘤嘤哭泣,边挣扎边可怜兮兮的央求:“嫂子,别逼我……”

“逼的就是你!”我手下忽然一停:“嫂子?你以前可不这么喊我。”

牛犇也不再乱动,静静的看了我半晌,用那种又清又亮的眼神,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应该说,我以前一直都这么喊你。”

2012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咱们老百姓依然歌照唱舞照跳房价照旧蹭蹭涨。

1月22日,年三十。

我那庞大的家族成员们齐聚一堂,按每年的惯例胡吃海喝吹牛打屁,吃到一半,我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正太抱着膀子摆了个很酷的姿势靠在墙边,唇红齿白粉嫩可爱。

我见这娃娃长得实在招人疼,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努力收起怪阿姨吃豆腐的嘴脸和颜悦色的问:“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不料,他却一挥胳膊打开了我的手,糯声糯气的怒斥:“我的头,岂是能随便摸的?”

我也怒,捏住他两边的脸蛋揉了揉:“我不仅摸我还捏了,怎么着,不服你咬我啊!”

然后,他就咬我了……

时光回溯,画面飞转。

那段黑白的日子,重新五彩斑斓。

我此生的记忆,终于完整。

小正太咬了我一口,然后又咧嘴一笑:“美女,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吗?很长很长的故事哦!”

我兜头给了他一巴掌:“小屁孩泡什么妞?把找你干爹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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