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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夫君养成记(63)+番外

用情尚未来得及铭心刻骨,情断也就不那么撕心裂肺。

所以我现在的种种奇怪感觉,应该和张晨无关。否则,当初和他分开的时候,也不会不难过……

然而,好歹也是一段想要好好经营下去的感情,就那样忽然被迫结束了,按照道理至少无论如何也该狠狠的伤心一把,为什么在记忆中,却只留下了一点点很淡很淡的失落?

那几个月的时光,如今回忆起来,每天都是按时上班下班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作息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发生的事情也都记得还算清楚,没有什么大面积的残缺或空白。

只不过,感觉上总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如,所有的情绪都很平,无波无澜。比如,所有的画面仿佛都是黑白的,毫无色彩……

莫非那段时间,我得了暂时性的色盲?靠!

☆、第三十一章

铁道部去年保证,今年一定会解决人民群众春运期间的买票难问题,他们真的做到了,今年买票确实不难了,是更难了……

有鉴于此,我只好飙泪请假七天付出过千人民币的代价,跟着某拥有半个月探亲假的公务员和某享受一个月寒假在校生,以及一个自己给自己做老板爱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的烤肉店老板,一起回家。

这就是阶级差异,这就是贫富悬殊,这就是都市小白领的血泪人生……

皮蛋和牛犇一奸生情再奸定情,奸来奸去奸出了真感情,两个家伙成天介黏在一起好得蜜里调油片刻不能分离。

恰好牛犇说今年不回家过年,皮蛋立马揪着他便登上了返乡的列车。

一路上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简直恨不能做一对连体婴儿,视坐在对面的我和林磊如无物。

我强忍着自插双目的冲动:“真是奸夫淫妇,总有一天被广电总局给河蟹了!”

皮蛋在牛犇的喉结上啄了一口,然后歪眉斜眼摆出一幅欠收拾的德性:“不服你俩也这么干呀!又没人拦着。在我面前还正襟危坐的装什么贞洁烈女柳下惠呢?反正老豆腐你早都被人家给一杆进洞了。”

我抓起一个橘子便砸:“进洞你妹啊!老娘还是个处!”

皮蛋惊讶:“不会吧?我怎么记得你已经跟人睡过觉了?还弄了一沙发的血……”

我大怒:“还一沙发的血,你当是大姨妈啊还是凶案现场啊!”

皮蛋仔细琢磨了一下,也露出茫然之色:“那我怎么会有这个印象的呢……”

在这当口,牛犇已经把我砸过去的橘子剥好,用牙齿咬了一瓣,嘴对嘴的喂进了她半张的口中,堵住了她神来一笔天雷滚滚的猥琐猜想。

然后,就又是少儿不宜的限制级画面……

非礼勿视,我默默扭头,看到坐在旁边的林磊,正专注的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段香艳而无厘头的对话。

我又看了看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竟不知不觉空出了小半个人的位置。

跟皮蛋和牛犇比起来,我们还真不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不过或许,在恋爱了那么多年之后,本就该是这种老夫老妻平淡的状态。可是,老夫老妻好像咋的也不该是,一对雏儿吧……

想来想去没结果,我只好又默默把头扭过来,却恰好看到接吻中场休息的牛犇,匆匆收起的投在我身上的眼神。不是一贯的雾蒙蒙水汪汪带着点儿不知世事的小迷糊,而是很清很亮,亮得让我没来由的阵阵心慌……

过年前的这几天,我忙着帮老爸老妈置办年货打扫卫生,忙着东奔西跑走亲访友,忙着跟陆续回来的狐朋狗友聚会厮混。

林磊的父母虽然不在国内,但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伯舅姨都在本地,所以跟我一样忙得团团转。

我们基本只能在同学聚会上匆匆碰面,这种时候,大家总是特别不客气的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喝得稀里哗啦丢盔弃甲,谁也不记得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混乱情况一直持续到年二十九,才终于略微消停了些。

这天下午,皮蛋跟牛犇来我家,算是提前给老爸老妈拜年,林磊没什么事,也一起来了。

院子里的花架被前两日的大雪压得有些不稳,老爸毫不客气的将两个送上门的成年壮劳力抓了去干活。

皮蛋嫌冷,就跑到我房里窝着。待了一会儿又嚷嚷无聊,我正看小说看到最后的结局没工夫陪她扯淡,就让她自己打开电脑找片子看。

没几分钟,便听皮蛋一声怪叫:“哇靠!老豆腐,你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么正点的男人在床上?”

我对她不着四六的说话方式已然无力,本不想理,却在翻页的时候无意间抬头瞄了一眼,视线便再也收不回。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拍摄手法拍摄角度拍摄光线都很坑爹的照片。但依然可以清晰看得出,背景是我现在待着的房间。

就在我盘腿而坐的这个位置,有个以手撑额侧身而卧的男人,正在翻看一本影集。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肘部。头发又黑又密,发型干净清爽,眉毛很长很英气,鼻梁很高很挺,张开大笑状的嘴巴里是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因为垂着睫毛,所以看不清眼睛的模样,但我想,他的眼睛一定很好看,就像……哦对了,就像一开始我曾经形容过的那样,黑翟石。

一开始……

明明从未见过此人,为什么会想到这三个字?

照片右下角的显示时间是,2010年5月5日,下午三点四十七分。

去年五一我的确是回来了,但,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个男人。而且,就算是老爸老妈很熟悉的晚辈,也不可能带到我的房间,让他躺在我的床上翻看我的影集吧?

还有,这个日期,也就是我碰巧发现林磊的病情,从而最终解开所有误会的那一天。

盯着照片里的男人,我心跳的速度直逼每分钟一百八,耳朵里有战斗机群飞过般的轰鸣一片。

我认识他,虽然我不记得他,但我认识他。

这个结论很荒谬很没有逻辑,可跟皮蛋接下来的一句话相比,简直堪称严谨得毫无破绽。

皮蛋这丫的指着电脑,转过来看着我,非常笃定的说:“我见过他,当时,他和牛犇还有你,在玩3P,你沙发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我虽然很想一板砖乎死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但最终还是非常淡定地问了句:“滚你大爷的,做梦呢吧!”

没想到皮蛋居然点点头表示赞同:“差不多,那晚我跟牛犇合体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了很多的画面,好像应该是我与他相识的经过。其中就有你,也有这个男人。本来我还以为只是虚假的梦境,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在达到高潮时,灵魂霎那出窍,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或许……其实是某个跟我们现有世界平行的空间?”

这个命题太过学术,我只能瞠目结舌做痴傻状。

皮蛋想了想,又提了个非常真诚的建议:“我觉得牛犇好像有特异功能,当然,也有可能是长期核辐射导致的某种异变。比如,我的身体居然能自动记住他,而且只接受他的进入。要不信的话,你也跟牛犇睡一觉试试,说不定能瞧见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解开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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