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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99)

萧疏不由得莞尔。

白夏则猛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说来说去,都是男人没良心!你们这些男人明明不会等,却总说要等一辈子。而我们女人明明等不起,却往往一等,便是一辈子。”

“我会。”

“你会什么会?乌鸦嘴!”白夏丝毫没有被承诺感动,反而又狠狠的咬了萧疏一口:“我俩可是要日日夜夜待在一起一辈子的,你是会等我买菜回家吗?”

萧疏朗笑:“对对对,是我说错话,当罚。”

“怎么罚?”

“但凭贤妻处置。”萧疏一边用舌尖轻轻在白夏的耳垂上摩挲,一边轻声慢语循循善诱:“将所有的一切彻底解决后,我便自朔北转道京城。你一个月后再跟四妹动身,九月初恰能与我汇合,拜天地,进洞房,共度春宵……”

白夏的呼吸迅速紊乱,转身跪在他的膝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喘息着咬啮他的唇,齿舌纠缠。同时,另一只手沿着紧实小腹下探,隔着薄薄的缎料抚弄着那处昂然。

萧疏一声闷哼,轻车熟路扒去她的外衫仅余贴身小衣,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将密集的热吻落于下颌脖颈锁骨胸前,一手探入肚兜揉捏两处浑圆。等不及上床,便欲直接在这榻上解了多日相思,浇熄熊熊急火。

刀出鞘,箭上弦,炮入膛,千军万马摩拳擦掌待入城。

然而那原本正徐徐打开的城门,却毫无预兆的关上了……

白夏一跳跳到三步外,衣衫不整躯体半裸。

萧疏糊里糊涂傻在原处,面颊眼角遍潮红。

“今天不洞房。”

“……为什么!”

“因为没拜堂。”

“…………”

萧疏弓身侧躺,痛苦呻吟:“夏夏,别闹了,我会生病的……”

“乖乖诤言别担心,你就算是太监,我也有办法让你重见春天!”白夏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泰然穿好,又弯下腰亲了亲欲哭无泪的萧疏:“只有这样,你的心里才会有念想,才会快马加鞭回到我的身边来。好好积蓄着,到时候,争取破了之前的所有记录!”

萧疏咬枕头,捶塌沿,打滚……

有了念想,办事果然很有效率。

第二天,萧疏便上了路,白夏笑眯眯地前去送行,絮絮叨叨的拜托司徒鸢一定要多多照顾她家男人,司徒鸢一如既往地选择对她无视……

白夏宽容大度表示毫不介意,又拉着萧疏的手殷殷叮嘱:“那些鱼鳔都是我特制的,所以你别想在半路上买了充数。等见面的时候我来清点,少一个,你就做一年的太监。”

萧疏:“…………”

见天色不早,白夏便踮起足尖深深吻了一下萧疏的唇角,又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如果数量齐全,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揉了揉她的额发,捏了捏她的鼻尖,萧疏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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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一个月。

白夏正忙着收拾行礼准备动身前往京城,却意外见到了久违的苏子昭。

仍是一袭半旧青山,仍是俊朗的眉眼冰冷的气质,只是那满面的风尘憔悴了容颜,浓重的疲累仿佛将挺拔如松的肩背压弯。

“昭哥哥!你怎么来了?哎呀呀,幸亏你赶得及时,如果晚个一天,说不定我就走啦!”

白夏欢蹦乱跳的扑过去,拽着苏子昭的衣袖说个不停。

苏子昭见了她,便柔和了神情,牵出嘴边一抹宠溺的笑:“小六儿……”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发梢,指尖却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腕,面色猛然大变,只一顿,旋即断然道:“跟我回家,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知道我在怨念神马的对不对?上销魂必杀技!

其实,这就是妖怪原本设想的结局走向。如此有爱的想法一定不能浪费了,来,弟兄们一起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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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时候抱着我说:“战风,我只是想和诤言多相伴几年,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原来,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到头来也只能放弃,是不是?”

我不知道答案,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回答。所以只能舔掉她脸上的眼泪,看着她跟着那个男人离开。

主人一直在找她,等我做了两窝狼崽子的爹之后才回来,孤身一人。

翻修了那个木屋,主人跟我们做了邻居。

我老婆是头灰色的苍狼,主人见其四个蹄子上有白毛,便给取了个名字叫‘追云’。

追云每年都给我生一窝狼崽子,狼崽子又生狼崽子,没过几年,我就成了这山里群狼的老祖宗,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子子孙孙。

有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我和追云自然过得很是热闹,也越发显得主人的形单影只。

自打那年上了山,主人便一直没有离开过木屋的一里范围内。

我明白,他是怕万一她回来了,会错过。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追云生了一场急病,没救过来,死了。

主人亲手做了一口棺材,建了坟还立了碑。

追云入土的时候,主人轻轻说了句:“如果她在,就好了……”

是啊,如果她在,追云的病说不定就能治好就不会死。为什么她不在,她究竟在哪儿,我忽然有些恨她。

没有了追云,我也不想再漫山遍野的疯跑,自己个儿站在最高峰对着月亮嚎,没意思。

大多数时间,我都跟主人在一起,偶尔去追云的坟前趴一会儿,日子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无止无境。

有一天,来了一个男人,牵着一匹驼了两个大箱子的马,背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我认得,这就是当年把她带走的男人。

可是,她呢?

走到主人的面前,男人说:“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小六儿,通通都告诉了她的孩子。那些我所不知道的,由你来补全。”

主人顺着他的视线,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拿出了一幅画。

画上的人是她,坐在竹椅上,低着头张着嘴,好像正对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说些什么。一只手放在心口,握着一个锦囊。

满满两箱都是画纸,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张放在最上面,也是最后一张。

我想起主人房间里的那几大摞画稿,画中的人,也是她。

平生第一次,我羡慕妒忌起人类来。

他们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记住一个人,想念一个人,而我们狼,却不行。

我不知道追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应该像个毛茸茸的小灰球吧,一定很可爱……

主人看那张画看了很久,然后开始咳嗽,血从指缝渗出来,落在黑色的衣袖上,不仔细瞧的话,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男人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冷冷说了句:“如果不想吓到孩子的话,最好擦干净你嘴边的血。”

主人的咳嗽,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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