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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97)

这么一想,眼泪立时掉得又快又急,且越来越汹涌,滔滔不绝。

萧疏无计可施应对无能,便只能用方帕给她擦,擦啊擦啊擦不完,擦来擦去擦得自己都快要泪奔了……

“夏夏,别哭了啊,咱们别哭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再打我几拳?”

白夏抽嗒着怒目:“你就喜欢别人打你是不是?你就喜欢别人有事没事捅你两刀毒你两下对不对?怪不得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上脚踹’,男人果真都是贱骨头!活该我心慈手软被人甩……”

听到这儿,被骂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萧疏总算灵光一现抓住了一点儿苗头:“甩?谁甩你?被谁甩?……我?!”

“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不是你,难道是四妹妹?难道是战风?难道是隔壁的老王?!”白夏终于忍无可忍全面爆发,用手在脸上胡噜一把,恶狠狠地发飙:“萧诤言我告诉你,想甩我,门儿都没有!你敢甩,我就敢让你那第七块这辈子只细不粗只小不大只短不长!”

萧疏:“…………”

“就算她当初确有苦衷,就算你对她余情未了,甚至就算……就算你俩现在天雷勾地火郎情妾意至死不分开,也休想甩了我!”白夏吼了一通,爽了一些,然后冷静地想一想,又道:“我明白,做人不能太自私,她要是真的能治好你,我自然没理由也没立场硬拦着。毕竟,你还有家人,要为他们而活。再说,我也没那个兴趣做寡妇……”

深吸一口气,别过脸,鼻音浓重:“这样吧,如果她横下一条心非要嫁给你才肯告知解毒之法,那你……你也不是不能享齐人之福。不过,我要做妻!她若是堂堂一国郡主之身不介意给你做小,那我也不介意被叫老几岁,勉为其难做她姐姐。”

“夏夏……”

“我知道,按照时间来算,你承诺娶她在先,不过这个我不管,谁让你已经派人去梅岭提亲了的?若敢反悔,小心我昭哥哥和几个兄长炸平你萧家产业毒死你大楚国人!戎狄郡主了不起啊?我白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夏夏……”

“少罗嗦,就这么定了!

“我有异议。”

“萧诤言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萧疏于是很无奈地叹口气:“可是,自我爷爷起,萧家就没有纳妾的规矩。”

白夏一愣,正想大怒,便听他又慢悠悠道了句:“而且,我早已有妻。”稍稍偏首,黑眸凝亮,唇角含笑:“萧白氏,祖籍梁国梅岭,生于寅卯年八月二十。于某年某月某日,嫁于萧家长子,萧疏为妻。这是我大楚户部登记造册的资料,白纸黑字核实无误。”

“…………”

“至于那某年某月某日的三个空白处,就要看皇上的麟儿何时出生了,介时再补填。当然了,按理来说,这么做的确不合规矩坏了章程。”萧疏挑挑眉,很得瑟:“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官儿大呢?正所谓,手中有权好办事嘛!”

“你……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成为我春*药的第二天。”

“…………”

萧疏屈指,轻轻刮了刮白夏红红的鼻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唯妻命是从。那个妻,还会是谁?”

“可……”白夏一瘪嘴,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样的话,她怎么办,你怎么办……”

“夏夏啊夏夏,我现在可算知道你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了。”萧疏很是理解不能的蹙着眉,连连叹息:“难怪这些天如此反常,怎么居然会凭空冒出我要甩了你这种荒谬的念头来?”

“因为自从她告诉你当年所发生的真相之后,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摆明了对她……”

“等等!”萧疏面现诧异:“谁跟你说,是她告诉我的?”

“……啊?”

“刚才所言,明明是我自己派人在几个月前查出来的。”

“……几个月前?”

“假扮司徒鸢的那个人出现后,我便开始追查解药的线索,顺便得到的资料,再加上我的部分猜测和推断。”说到这儿,萧疏顿了一下,敛了眉眼,声音有些低:“她那么骄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对我提及这些。”

“那你……”白夏偷眼看了看他的神色,犹豫少顷:“就没有什么想法?”

“之前倒是没什么,不过现在有了。”萧疏不动声色调整情绪,顺势沉下脸:“那就是,‘有话当说直须说,莫待无话空冤枉’!否则就会像我这几日一般,活活冤死,申诉无门。”

白夏皱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能全怪我吧,你自己也有好些话藏着掖着的没有说。”

“是是是。所以我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坦承错误认打认罚了。”萧疏漾起笑纹,用下巴不轻不重磕着她的发心:“真是个傻瓜,竟连两女共侍一夫这种招儿都想得到。”

“只要你能活着,好好的活下去,别说是两女了,就算三千粉黛我也忍了。”

“真的?”

“假的。”白夏此刻的声音仍是闷闷的,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其实我是想着,谅她司徒鸢也不会答应做小。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她真答应了,那就权当是缓兵之计。反正我是妻她是妾,等解了你的毒之后,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如果你敢护着,我就让你永远也‘性福’不了!”

萧疏失笑,又问:“真的?”

白夏也笑,又答:“假的。”

“我懂,我都懂。”萧疏轻轻吻了吻白夏的眉心:“夏夏,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许藏话。第二,不许退让。藏了一句,便会有第二句。退了一步,便会有第二步。长此以往,误会迭生。时日久了,筋疲力尽。最终只能,无从解释,心灰意冷。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走到这一步,明白吗?”

“嗯。”白夏环着他,偎着他:“可司徒鸢……”

“她来找你了是不是?怎么跟你说的?”

“是在山上庙里遇见的,倒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她有解药,让你尽快答复她的条件。”白夏仰起脸:“是要你娶她么?”

“不,是让我陪她旧地重游。”

“和旧人游旧地啊……”白夏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你,准不准备答应?”

萧疏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我都含冤带屈睡三天的书房了,哪里还有空去考虑这个?”

“如果你不睡书房,那就不仅是没空,更加没力气去考虑了!”

萧疏一笑,见白夏掩口打了个哈欠,知她几天来寝食不安身心俱疲,一旦放松下来必是沉沉倦意再难抵挡,遂不再多言,只用微凉的指腹细心按摩她红肿的眼皮。

白夏便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闭上眼,哼哼着:“你要答应呢,也不是不可以。”

“哦?”

“带上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就行。”

萧疏并不把这话当真,随口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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